想和我約會嗎?請補訂章節作為禮物送給我吧!明江市留仙區環橋路,永富大廈。

大廈五十五層高,是明江市第一高樓,而四條街之外的兩個方位同時矗立兩棟高樓,分別是明江市第二高樓昌隆大廈和第五高樓的和義大廈。

本市三棟最具代表性的地標建築齊聚於此,帶動該區商業繁榮發展。

自高處俯瞰而下,高樓林立,商區琳琅滿目,一片車水馬龍,井然有序,就在這時,幾輛豪車陸續停在永富大廈門口,下來十幾號人,以中間五十來歲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為首。

永富集團總經理田正平趕緊上前:“董事長早上好,您交代的東西都備好了,隨時能用,需要的場地也都清出來,是否現在就過去?”

聞言,永富大廈創始人的楊辛轉身問身旁的青年:“您看什麼時辰能開始?”

楊辛好歹是本市知名集團品牌的創始人,田正平何曾見過他對人如此恭敬?何況他身邊的青年瞧著不過二十四五,難道是哪家豪門政客出來遊玩的小少爺?但聽青年說:“先看看外部風水.”

哦,看風水的!田正平瞬間明白過來,概因楊辛實在依賴風水,不僅集團名下所有公司大樓擺招財風水局,連居住的地方也必須擺風水局才安心,所以他身邊常年養一群風水大師,近幾年更是對風水大師陳靜雲言聽計從。

可惜陳大師被對面的昌隆大廈創始人挖走,導致永富大廈大半年諸事不順,否則楊辛不會急得焦頭爛額,還對外放話,重金求風水大師指點。

但眼前的青年實在年輕,也不知道有幾分本事?楊辛殷勤說道:“您隨便看.”

來這裡的風水大師正是正一弟子別遙,輔以羅盤看大廈外觀、再看門口擺設,最後看周遭格局,不由皺眉,神色嚴峻,瞧得楊辛是心驚膽戰,忍不住詢問大廈的風水格局究竟是吉是兇。

“您儘管說,多壞我都承受得住.”

別遙指著斜前方絡繹不絕的十字路口說:“你這大廈的選址不好。

雖然處在繁華的商圈位置,但是是三岔路口,也就是風水裡典型的三煞位.”

手指的方向轉移到三條直衝過來的馬路,“所謂房屋路衝,十有九兇。

這是三條筆直的馬路對沖,來勢洶洶,不僅衝散匯聚而來的生氣,還帶來煞氣。

偏偏前面還橫著一條向下走的高架路,在風水學裡,道路被視為虛水,斜去而水走,是洩財之象,它還是反弓的形狀,也就是說永昌大廈同時犯了路衝煞、天橋煞和反弓煞,大凶大惡的方位,不搞得你家破人亡就算是祖上積德了.”

“大師,這我知道啊.”

儘管知道,楊辛還是聽得心驚肉跳:“但我蓋樓的時候就找了大師過來看風水,我是完全不敢有絲毫的怠慢,大廈的每一個角落都聽從大師安排佈局!說實話,煞氣是擋開了,財氣也留下來,自三年前大廈落成,集團事業就蒸蒸日上,這點做不得假.”

“這就是我接下來要說的話,楊先生請的風水師有大才。

大廈外觀形似鼎狀,鼎本就有鎮煞的作用,門口再擺兩尊招財化煞的貔貅,輕而易舉化解三道強煞,自然財源滾滾。

而且樓頂東南角的位置還特意多出兩層樓,設計成刀狀,既是劈開煞氣,也是刀指對面的昌隆大廈,把競爭對手的福氣、財氣劈得支離破碎,自然是財如水自來.”

別遙冷靜地反問:“我說得對不對,楊先生?”

楊辛驚喜道:“對對對!大師厲害,一眼就看出永富大廈的風水格局!”

別遙:“別急著誇,前兩年是財源滾滾,現在開始走下坡路了吧.”

楊辛再點頭。

別遙:“不止損失財產,還出了人命?”

楊辛搓著手說道:“先生真神了!”

隨即猶疑道:“連您也說大廈的風水局擺得好,怎麼還會出事?唉,先生沒看錯,大廈業績自半年前開始連月下滑,租戶倒閉的倒閉,歇業的歇業,從前萬金難求的旺鋪現在變成空屋。

上個月有個瘋女人在我這棟大廈的三樓商場裡綁架了一個小女孩,聽說被擊斃的時候很邪門,上週還有一個租戶半夜突然在自己的商鋪裡猝死,最離奇的是死之前他的商鋪客源滾滾,是周圍唯一還掙錢的店,可他之前還連續虧損兩年!您也知道我信風水鬼神……便請人來看,那大師說他店鋪大門狹窄、正對電梯,是典型的漏財之局。

他店裡的收銀臺擺在煞位,還在收銀臺底下供奉一尊招財五通神——”楊辛說起這事兒就忍不住頭皮發麻,嘶了聲續道:“連我一個外行人都能看出裡頭的門道不對勁!”

“五通神招財但喜食人牲,既是財神,也是邪神,店鋪擺成強煞包圍的風水格局反而有利於五通神招財。

可是路子偏、財運邪,掙來的錢不能存在手裡,必須儘快花出去,反之福煞失衡,就會招來要命的厄運.”

別遙問:“話說回來,誰教他擺這麼邪門的招財局?”

楊辛正色道:“我這就叫人去查。

不瞞先生,我楊某人信的是正統風水學,一生最痛惡歪門邪道!絕對不能容忍有人在我的樓裡使些鬼魅伎倆!”

別遙緩和臉色,楊辛是玄門老客戶,自然知道他品行端正。

“解決麻煩之前,你先回答我的問題,當初建永富大廈時,你究竟請了幾位風水大師?”

楊辛比了兩根手指,見別遙瞬間冷臉,趕緊換成三根手指:“就三個!有什麼問題嗎?”

“風水這行裡,真有本事的風水先生最忌諱和人同時指點一個專案,說明你看不上人家的本事。

氣性小的,背地動點手腳害你三代都有可能,當然酬勞足夠豐厚除外.”

楊辛苦著臉說:“我給出的酬勞絕對是業界最高,沒理由不滿啊.”

“另一個原因是風水千變萬化卻又息息相關,十個風水大師面對同一個風水格局就有可能想出十種二十種化煞招財之法,多少出現兩三種化煞招財局對沖的情況,反而招來禍端.”

楊辛頓時變臉:“那我這是什麼情況?”

“你比較不幸,遇到氣性小的,人雖然幫你化煞,偏偏暗藏一手,給你造了一個不易發現的洩砂風水局,讓你先富後窮、由盛轉衰,把積攢起來福氣財運統統轉給對門!”

“轉給對門……誰?”

別遙轉身,指向南偏東方向的昌隆大廈。

楊辛表情陰沉:“竟然是三年前就開始陰我?”

別遙挺好奇的,“陰你的風水大師是誰?”

“他叫陳靜雲.”

楊辛調整心態,將滿腔憤怒與仇恨的鬱氣壓下來,堆起笑臉問:“大師,可有破局之法?”

“有。

不過我得進去再看看.”

“沒問題,您請.”

楊辛迫不及待領著別遙進永富大廈,其餘人緊隨其後,田正平落在最後面,本想跟上去卻被一個電話攔下來。

“誰?”

“是我.”

手機另一頭傳來一道女人的聲音,聽得田正平眼神一暗,左右張望便尋了個沒人的地方繼續聊,語氣不悅:“之前不是很硬氣地分了嗎?還找我幹什麼?”

女人低聲下氣:“你能不能幫我聯絡陳大師?”

田正平一聽就感覺不對,“你為什麼要聯絡陳大師?好啊,我說你怎麼突然鬧分手,原來是從我這兒偷到陳大師的聯絡方式,私底下聯絡上大師,改了風水、換了財運,有錢了,想自立門戶!”

“我有什麼辦法?你又不肯離婚!我總得為自己著想……看在我們兩年的情分上,求你幫我,我真的聯絡不上陳大師了,之前打的號碼現在不能用——真的我求你,我再找不到大師轉運會死的!”

“方文茵,我幫不了你.”

“田正平!你不幫我,你也會不得好死!”

女人歇斯底里的詛咒透過話筒清晰地傳達至田正平的耳朵裡,好像被什麼東西逼到極致,聯想永富大廈被陰了一道,還有擺了奇詭風水局而猝死的商鋪店主,總覺得離奇詭異,青天白日下冷不丁就嚇出一頭的冷汗。

但田正平混到如今的地位,本就是個膽大人渾的,他冷冷說:“至少我能肯定你會比我先死。

自求多福吧,方文茵.”

言罷結束通話電話,趕緊進大廈跑到楊辛身邊獻殷勤。

*明江市幸福家園小區a棟2003號房,電話被結束通話的方文茵因怨恨而面目猙獰,下一秒聽到空曠寂靜的房間裡傳來咳嗽聲。

咳。

咳咳。

咳咳咳咳……先是較為壓抑平緩,很快急轉成一連串幾乎咳出臟器的劇烈咳嗽,聽得方文茵耳朵和心臟都極度不舒服,忍不住喉嚨幹癢,呼吸急促,胸腔因喘不上氣而產生尖銳的刺痛。

她臉色驚恐地瞪著臥室門,房門虛掩,光線暗淡,透過門縫能看到房間大床床沿坐著一道黑色人影,佝僂著後背,雙手捂住臉咳得撕心裂肺,彷彿一個重疾纏身的病人。

可她獨居一個月了!家裡哪來的病人?方文茵渾身發軟,手腳無力,直勾勾瞪著黑影,連腦袋都移動不了,只能轉一轉眼珠,用餘光搜尋房屋裡能逃命的東西。

厚重的窗簾拉得緊實,算來已經有一年多沒拉開來曬太陽,導致屋裡常年一股寒涼之氣籠罩,哪怕開暖氣也驅不走那種深入骨髓的陰冷。

房內佈局簡單,陽臺沒有栽種植物,廚房灶臺落灰,客廳正對沙發的位置不是像普通人一樣擺放電視櫃,而是平放一個長兩米、寬一米的大水缸,水缸裡種植一大叢硬刺仙人掌。

本是喜陽的仙人掌反常地安置在不見光的陰地居然長勢驚人,又硬又長的密集紅刺在黑暗裡透出凜冽鋒利的質感,帶來強烈的心悸感。

再往前是房屋大門,裡外兩層防盜門既保護屋裡的人安全,也在此時成了禁錮她的危險牢籠。

救、救命。

方文茵動了動嘴唇,終於發出一點氣聲,忽然上半身向前傾,下意識活動手腳關節,立即轉身想逃,結果發現黑影不知何時出現在餐桌和博古架之間的過道,背對著她,頭顱低垂,雙手捂住臉。

咳。

咳。

咳。

它不住地咳嗽。

此時光線再暗淡也能看清黑影穿著藍白相間的病服,赤腳踩地,裸.露在外的面板像乾死的老樹皮一樣佈滿褶皺,隔著三四米的距離也能感受到它身上散發出來的濃郁的病氣和死氣。

陰冷的寒氣順著後背往上爬,鑽進皮肉和骨髓,極端的驚懼促使方文茵叫不出、動不了,愣在原地淚流滿面,更令她恐懼的是它和她的距離在縮短!三米、兩米、一米……近到她能看見它毛髮掉光、面板耷拉出一層一層彷彿癩皮狗的腦袋和噁心的老人斑。

方文茵在心裡催促自己趕緊動,發了瘋似地默唸道家和佛家的箴言,奈何沒用!用盡各種驅鬼方法都沒用!咳。

咳——砰!砰砰砰!猛烈急促的敲門聲打斷屋裡上演到一半的恐怖,接著是男女聲輪流威脅:“方文茵,我知道你在家,你出來!”

、“方文茵,你不得好死!”

門口男女交替的咒罵用盡惡毒的字眼,語氣充滿恨意,恨不得方文茵當場暴斃,恰恰是這場突如其來的咒罵阻止惡鬼前進,給了她喘息之機並迅速搶過放茶几上的手機遙控開啟窗簾。

明亮燦爛的陽光投射進來,陽間萬物生息的活力霎時驅走陰邪帶來的鬼氣森森,差點就貼臉的惡鬼瞬間消失無蹤,方文茵如獲新生般跌倒在地,大口喘氣,恐懼的情緒還在她的身體裡發酵。

良久才緩過神來,方文茵發現門口那對男女已經離開,於是迫不及待開啟手機查詢道教官網,找到風水版塊發帖求助。

叮咚。

兩分鐘後,有人接了她的風水單子。

*廣平村。

釣魚回來的顧拙鳩打算擇菜煮飯時,收到元輕白的vx視訊通話請求,二話不說結束通話。

年紀輕輕不知道哪學來的毛病,有事不能打字?顧拙鳩點開介面,長按語音轉文字:[大師,有民屋風水改造的單子要不要接?十五萬哦!普通樓屋、民屋能有這價格絕對是撿漏的大便宜,要不是慕哥開加速小軟體搶到這單,壓根輪不到我們這種三流教派,更別提野道!]自從彼此有了金錢交易,元輕白也不藏著掖著,張口自身三流十八線的實力,閉口野道難混,瘋狂遊說他加入他們的堂口,顧拙鳩一如既往地拒絕。

[你們還沒去雲南?][還沒通知。

大師怎麼樣?有沒有興趣?抽掉佣金剩下的錢我們六四分,您六我們四。

]“至少能分八萬.”

顧拙鳩自言自語,內心是想拒絕的,可他太缺錢了。

留仙地鐵的分賬花到現在剩不到一萬,他還得養鬼、找父母、請城隍,勢必得外出,期間的吃穿住行都是筆不小的開銷。

其次抓鬼、吃鬼和養鬼得有能用的法器,他法器少,唯一長處是畫符,但靈符威力比不上老天師,而玄門每年都會開拍賣會拍賣各式各樣的靈器法器包括老天師出手的靈符,沒個幾十上百萬身家經不起這麼耗。

很不幸顧拙鳩是個經常餘額負數的窮鬼。

“福生無量天尊,祖師爺能明白我的選擇.”

他一邊說一邊開啟對話方塊輸入:[我接。

]何況看個風水而已,能有什麼危險?她才十七,是臨圳中學高三學生,父母從去年開始鬧離婚,心煩意燥加上叛逆期,鄭靜私下參與死飛族,時常在週末深夜的大馬路騎行,有時和汽車擦身而過,那種瀕臨死亡的刺激感能將她內心對世界的憎恨釋放得淋漓盡致。

鄭靜以為那就是距離死亡最近的時候,她以為人類恐懼的極限不過爾爾,哪怕是經歷過上一秒還活生生的人下一秒沒了腦袋,她也沒有特別害怕。

世間沒有值得害怕的東西。

直到錘子敲擊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腦海中不由浮現一個畫面,黝黑幽長的隧道深處有一個無頭黑影,揮舞錘子砸在鑿子上,鑿子的底部似乎貫穿一個人的脖子,叮叮,噹噹,皮肉被鑿開,白色的骨頭被敲碎,一雙指甲灰黴、膚色慘白的手握住腦袋,刺啦——連皮帶肉扯下來,叮叮,噹噹……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等等!錘子敲擊聲不是在隧道里嗎?為什麼在她耳邊?喝——那隻隧道惡靈跑進來了!就在車廂裡!就在她身旁!鄭靜瞳孔緊縮,牙齒咯咯響,許是舌頭不受控制地碰到牙床,因此發出顫抖的囈語,違反隧道噤聲規則,觸發死亡條件,所以隧道惡靈停在她身旁,敲擊的聲音停了下來。

她想逃,可是四肢都被陰冷的氣息凍僵,分明感覺脖頸後面被利器抵著,濃郁的血腥味飄進鼻子裡,令人作嘔。

鄭靜淚流滿面,牙齦用力得咬出了血,這才止住生理顫抖。

十幾秒後,陰冷的氣息悄然離去,而鄭靜在這短暫的時間裡體驗到了死亡的可怕,也感受到了滅頂的恐懼。

雙腿癱軟,身體後靠,有立杆撐住,不至於當場摔倒在地,死裡逃生的鄭靜長舒一口氣,忍不住摸脖子,結果摸到粗糙的紋理不禁愣住。

這是什麼?下一刻脖子一緊,窒息感的痛楚充斥五臟六腑,陰冷的氣息再次凍僵她的手腳,鄭靜大張嘴巴,舌頭伸出,翻著眼白,渾身抽搐,不用照鏡子就知道她此刻有多猙獰醜陋。

瀕臨死亡之際,有一隻手快速套進吊頸麻繩裡,耳邊似乎聽到一聲淒厲的慘叫,痛苦的窒息感瞬間消失,甜美的空氣湧入肺腑,鄭靜條件反射地大口呼吸,但是很快被捂住嘴巴。

與此同時,遠去的隧道惡靈停下來。

即使看不見,鄭靜也能感覺到惡靈的視線,那是她有生以來所能感受到的最惡毒的惡意。

咄。

咄。

咄。

顧拙鳩聽聲辨位,驀地扭頭看向某個方向,什麼都沒瞧見,只感覺到了一股陰冷的氣息穿梭而過,說明還有一隻鬼從車廂裡走過,但凡有人不小心觸碰厲鬼的殺人條件就會立即死亡。

隧道不過五六分鐘的車程,地鐵很快出了隧道,燈光灑落,眾人下意識檢視身邊人的生命安危。

鄭靜拽緊綠色棒球外套,一臉驚魂未定地看著不知何時出現在她身旁的顧拙鳩,眼中泛起感激的淚花。

是他救了她。

“大師……”話沒說完就被陡然響起的尖叫打斷,眾人循聲望去,卻見到扶手立杆下臉色鐵青漲紫,眼球暴凸,嘴巴張大到裂開無數細碎傷口,死相猙獰的女白領。

“臥槽!”

有膽小的死飛族一把躥到座椅上,後背緊貼車窗,忍不住哆嗦。

“我想回家,我想我爸媽了,我再也不玩死飛單車了,我一定好好考大學嗚……”如果說持刀意圖傷人的銷售男是死有餘辜,那麼無辜的女白領被殺就算是徹底掐斷車廂每個人心存僥倖的念頭。

原本還能冷靜思考的綠毛頭都有點情緒崩潰了,手腳無力地站在原地,惶惑不知所措。

元輕白和慕降霜雖是道士,到底第一次應對兇邪異常的替身鬼和紅衣厲鬼,連續兩條命沒了,自身無能為力,一時間毫無對付惡鬼的頭緒。

顧拙鳩嘆氣,所謂人鬼兩立,概因力量懸殊,惡鬼只有殺性,沒有人性,不談因果,哪裡會看在你無辜善良的份上就放過你?他簡單檢查女白領的屍體,確定是吊頸而亡。

“是被吊死鬼所殺,隧道惡靈沒動手,至少能肯定噤聲的規則是準確的.”

顧拙鳩抬頭說道:“先排除車廂裡可能被附身的活人吧,雖說鬼話連篇,但是謊言總該有破綻.”

慕降霜和元輕白表示認同。

綠毛頭左右看看,覺得顧拙鳩更靠譜,於是走到他身邊兩米的地方,要是顧拙鳩有問題他也能跑。

“我叫周佳樸,十八歲.”

頓了頓,綠毛頭說:“附屬一中高三學生,死飛忠實愛好者。

我有辦法證明誰沒被鬼附身.”

顧拙鳩:“你說.”

周佳樸:“現在是手機支付的時代,大家隨身一部手機,要證明誰沒被附身那就當著大夥兒的面輸入支付密碼,或者銀.行密碼,鬼總不可能知道這麼私密的事情吧?”

“要是隧道惡靈那種級別的厲鬼,或者附身時間過長,偽裝嫻熟,恐怕沒用.”

顧拙鳩若有所思:“不過對付一隻才死七天的鬼倒是可以試試.”

元輕白詫異地看了眼顧拙鳩,聽起來好像經驗豐富?面對惡鬼的鎮靜和熟練也比他們專業,只是個普通野道嗎?每個人的手機交出來,分成兩隊,交由慕降霜和元輕白檢查,顧拙鳩則在旁觀察兼思考。

性命危在旦夕,沒人不配合,效率奇高,幾分鐘內檢查完畢,除了李觀琙和從始至終沒挪過位置的老頭。

元輕白:“還剩兩個.”

李觀琙:“我手機落醫院了.”

元輕白滿腹狐疑:“這麼巧?”

李觀琙無奈:“我也沒辦法,誰能料到下個班能撞鬼?”

範曉秋悄悄挪到顧拙鳩身後,已知背屍燒屍是職能,而不是變態愛好,便理所當然地信任他,於是踮起腳尖低聲告密:“大師,安順醫院三年前就廢棄了.”

顧拙鳩回頭,彎起唇角:“多謝你的提醒,不過從現在開始,你就當沒這回事好嗎?”

為什麼?範曉秋疑惑,但見顧拙鳩目光嚴肅,驀地感覺到一股強烈的惡意從車門方向過來,禁不住顫抖,開始後悔自個兒多嘴。

“我想應該是誤會,李醫生一表人才,斯斯文文,怎麼看都不像壞人.”

欸?顧拙鳩的耳朵又紅透了,比女孩子還長的眼睫毛輕輕顫抖,彷彿一句真情流露的偏袒好話已經耗盡這個內向老實的青年的所有勇氣。

範曉秋表情痛心,大師,你糊塗啊!唉,大抵修道的世外高人都不識人間險惡,何況他還是沒怎麼見過世面的農村孩子,純真質樸是他難能可貴的品性。

應該珍惜,不當批判。

錯的是居心不良的壞人,哪裡是大師的問題?不過落在她身上的惡意突然消失,範曉秋渾身僵硬,餘光瞟見醫生將注意力放回顧大師身上,似乎是對他的感情產生好奇——大老遠都能聽到他們對話,不更說明醫生不是人?“李醫生就由我來看著吧,我相信他沒有被鬼附身.”

顧拙鳩擋在李觀琙身前,給眾人一個交代。

“還剩一個人沒證明?”

慕降霜就蹲在老頭跟前,抬手揮了揮,老頭依舊仰臉看車廂頂,從他這角度看去,空蕩蕩的,除了車廂頂、車燈、橫杆和吊環等地鐵尋常設施,什麼也沒有。

“他患有老年痴呆,家住西區,應該是走失了,脖子上掛有牌子,寫明身份、住址和聯絡方式,身上沒有任何繩子樣式的東西……不太像是鬼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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