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這個女人是一位影星,她叫池穎,和季芳雯原本都是利和娛樂的藝人。

季芳雯三十歲才和一個做珠寶生意的商人結婚,三十四歲的時候好不容易懷孕了。

季芳雯很喜歡小孩子,穆溪對這個未出世的表弟或者表妹同樣充滿期待,但是,就在這一期間,季芳雯的前夫出軌了池穎。

季芳雯原本不知道,她懷孕吃了很多苦頭,經紀人怕她動胎氣不敢說。

後來季芳雯出席活動,池穎得意洋洋的向她挑釁,讓她生了孩子就離婚。

季芳雯當天穿著高跟鞋,後臺不慎踩了潑在地上的奶茶跌倒,去醫院後孩子已經沒了,以後也沒有再懷孕的可能。

因為這一出,穆衷和穆溪的大哥把季芳雯的前夫修理得很慘,一向好脾氣的季芳舒封殺了池穎三年。

今年穆家不行了,池穎又在人前活躍起來了。

穆衷正在和往日的朋友說話,因為境遇不同,曾經關係平等的朋友在面對穆衷時,難免有些輕蔑和客套推辭。

季芳舒不想讓穆衷在孩子面前失去臉面,她對穆溪笑了笑:“沐沐,你爸爸和長輩談事,我去叫他,你別過去了,在這裡等幾分鐘好不好?”

穆溪點頭:“媽媽,你過去吧.”

季芳舒往前走去了。

剛剛池穎並沒有看到季芳舒和穆溪,不然她說話不可能這麼大聲。

池穎認識季芳舒,穆溪很少出現在公眾面前,她並不認得穆溪。

和池穎說話的女人也是娛樂圈的,不過她並不出名。

池穎笑著道:“等下遇見她的時候,你撞我一下,我拿杯紅酒潑在她的裙子上,這種場合她不敢聲張,只能吃下這個啞巴虧.”

穆溪往旁邊走了兩步,迎面撞上了一個人。

這個人定睛一看:“穆溪?”

穆溪點了點頭:“周巖,你怎麼也在這裡?”

周巖旁邊還有兩三個年輕人,他們全都是十八九歲左右,和穆溪是同齡人。

因為圈層相同,當年穆家遠遠比他們幾家風光,他們面對穆溪的時候都有些討好,隔三差五的給穆溪發訊息讓他一起出來玩。

自從穆家出事之後,他們幾個就再也沒有聯絡過穆溪。

現在遇見了,周巖挺擔心穆溪求自己說服父母幫助穆家,他尷尬的道:“我爸媽也來了,他們在那裡和你爸媽說話呢。

穆溪,你最近過得怎麼樣啊?”

“還好.”

“那就行.”

周巖咳嗽一聲,“那個,我先走了啊,改天請你吃飯.”

周巖旁邊一個長相斯文的男生笑著道:“穆溪,你過得還好嗎?我怎麼聽說你被沈熠退婚了?”

這個男生叫喬含墨,喬含墨同樣和穆溪一起長大的。

穆溪一路跳級,16歲就讀了a大,喬含墨去年才高考,他成績不錯,沒有打算去國外讀書,本以為能和穆溪一樣考上a大,沒想到出題太難,他去了比a大差很多的學校。

以前穆溪被眾星拱月,喬含墨心裡本就不舒服,現在聽說穆家出了這樣的事情,人人追捧的穆溪成了眾人眼裡避之不及的存在,他心情才稍微好一點點。

穆溪冷淡的道:“我和他的婚事從來沒有定下過.”

退婚——得要先訂婚才能退婚,他和沈熠素不相識,連面都沒有見,怎麼算得上退婚。

“呵呵,大家都這樣說,你別介意啊.”

喬含墨道,“唉,我本來想讓家裡幫幫你,可你哥捅出的簍子實在太大了。

我叔叔目前單身,他挺喜歡你的,如果你願意和他在一起,我家可以幫幫你,不過只能養你,不能養你爸媽.”

喬含墨只有一個叔叔,今年四十二歲,離過兩次婚,一次異性一次同性,家裡雖然富裕,但是有兩個孩子。

聽到喬含墨的話,身邊幾個人的表情都有些不同。

有的是等著看笑話——穆溪平日冷冷清清,很少出現在其它場合,他家裡的人對他特別嬌慣,要什麼給什麼,穆溪小時候特別喜歡泡溫泉,季芳舒直接建了一個溫泉度假酒店,專門留出來最好的房間,只有穆溪冬天度假的時候給他用。

這麼嬌慣的小少爺,能看到他跌入谷底,大家當然想看看笑話。

也有的是覺得尷尬想離開——穆溪和他們無冤無仇,穆溪的父母出了名的好涵養,曾經他們需要幫助,穆家伸出援手過,現在雖然不想幫回來,也不想忘恩負義落井下石,只想趕緊離開這裡。

“我不需要任何人養,穆家只是資金斷裂,度過這段時間,還會東山再起.”

穆溪淡淡的道,“做生意起起落落很正常.”

“破產之後想再起來,比登天還難。

穆溪,你在象牙塔裡待太久了,完全不知道東山再起有多艱難.”

喬含墨一笑,“喜歡我叔叔的人特別多,你別不好意思,錯過這一次,可沒有下一次了哦。

看在朋友的份上我才會幫你.”

周巖皺著眉頭拉了喬含墨一下:“含墨,你別說了。

沈家二少今天晚上會來,我們先過去吧.”

他們幾個年輕人是聽說沈家二少會過來,才來湊湊熱鬧,看能不能認識認識。

知道沈銘是沈家未來接班人的不多,在眾人眼裡沈家最出名的是沈熠。

遇到沈熠,能和沈熠來往已經是不容易的事情,和沈家二少沈銘相識更是難如登天。

儘管如此,大家還是想碰碰運氣。

穆溪目光冷淡,離開了他們身邊。

喬含墨笑著看向周巖:“怎麼了?你在難受什麼?我看不慣他從前的作風不行嗎?從前我們叫他出來多少次,他都不給我們面子,兄弟幾個還不能算算賬了?”

周巖道:“前兩年我家有難,他家幫過我。

除了不給我們面子,穆溪也沒有做過什麼吧?”

“那對他們只不過舉手之勞,說不定在他眼裡就是施捨,你感激什麼。

當年我家如果和他家一樣厲害,我也願意幫你.”

喬含墨道,“男人最要緊的不就是面子?曾經給他臉他不要,現在想要也晚了。

家裡都快破產了,他還端著態度像個小王子似的.”

季芳舒已經挽著穆衷的手臂回來了。

穆溪走上前:“爸爸.”

穆衷抬手摸了摸穆溪的頭:“都這麼晚了,你怎麼不回家睡覺?”

“我想和你們一起回去,另外,我有件事情想和你們說.”

穆衷看著穆溪俊秀的面容,心裡有些難受。

這些年他和季芳舒把穆溪養得很好,無論穆溪想要什麼東西,他們兩人都會滿足他的要求。

今年穆溪剛剛成年,以後本來應該有更圓滿的生活,家裡卻在這個時候出現這種危機。

“好,我們回家慢慢講.”

穆衷道,“今天晚上還有沈家的人過來,他們家做事太卑鄙,提出當年的婚約是他們,拒絕這場婚約也是他們.”

倘若沈熠家裡不提起當年家裡長輩定下的婚約,以穆衷和季芳舒的作風,他倆絕對不會主動提起這件事情。

只是,沈熠的父母為了趕走沈熠身邊的鶯鶯燕燕,大肆宣揚這件事情,最後還說沈熠壓根沒有看上穆溪,這就有點不地道了。

穆溪道:“今天晚上來的人是沈銘,不是沈熠,爸爸,我們要不要留下來和沈銘談一談?”

“沈銘,他做事雖然不卑鄙,但他為人有些冷酷,不會顧及兩家的交情.”

穆衷搖搖頭,“沐沐,我們回去吧.”

這時池穎和她身邊的女人走了過來,走到穆溪和季芳舒身邊的時候,那個女人裝作不經意的撞了池穎一下。

池穎手臂往旁邊傾斜,一杯紅酒即將往季芳舒身上傾斜的時候,穆溪推了一下她的手臂,讓這杯紅酒全部潑灑在了池穎的禮服裙上。

池穎的臉色瞬間黑了。

這件淡藍色的禮服裙是她向品牌方借的最新款,高定禮服價值三百萬,晚上穿過之後還要還回去。

看到髒汙的裙子,池穎氣壞了:“你知道這件裙子價值多少錢嗎?你家馬上要破產了,能賠得起嗎?”

季芳舒強壓著怒火:“是你的朋友撞你,我兒子為了保護我才把你的手臂推開,就算要索賠,也該向你的朋友索賠.”

池穎深吸了一口氣。

三百多萬的禮服,雖然很昂貴,她還是能賠得起。

但是,她被季芳舒封殺三年,就想討回這一口氣。

池穎冷笑:“聽說穆夫人已經到了變賣珠寶首飾的地步,難怪不願賠償我的裙子。

這位是你的兒子吧?長得真不錯,怎麼就被沈家三少拒絕了呢?”

“因為沈熠並沒有和穆溪訂婚,兩人沒有任何接觸.”

一道冷冽的聲音傳來,池穎往身側看去,她看到一名身量很高容貌英俊的男人走了過來。

池穎只聽說過沈銘,沒有機會見到對方,她眉頭皺了皺:“你是誰?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你有什麼資格反駁?”

沈銘走了過來,他看了看穆溪身上,發現穆溪並沒有被紅酒潑到,這才看向池穎:“你是池穎池小姐?”

池穎高傲的抬了抬下巴。

沈銘淡淡的道:“劉助理,和池小姐的新品代言定下了嗎?”

旁邊的助理道:“還沒有.”

“代言取消。

查一下監控,如果確定是穆溪的過錯,我來賠償禮服.”

沈銘對穆衷伸手,“穆先生,穆夫人,你們好,我是沈銘,穆溪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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