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肖一如既往充滿活力,根本沒有抱怨四叔做事情的效率,彷彿就算四叔什麼都沒查到也沒關係,亞肖永遠都會為四叔兜底。

系統一時間感動不已,它扶了扶老花鏡,掩飾情緒,說起自己的猜測:【邊境會議的第一天剛剛結束,曉晨作為報社記者負責採訪基地民眾的感受,在採訪結束後,她沒有回家反而立刻前往了離管家交談會廳不遠的酒吧。

】【酒吧內,曉晨除了點了兩杯酒外,沒有任何奇怪的舉動,目前她已離開酒吧回家。

】【事實上在結束一天工作,曉晨去酒吧放鬆休息也是合理的。

】所以系統遲遲不能確定酒吧是否有古怪,但曉晨這麼著急前往酒吧,明明只有一個人卻點了兩杯酒的行為著實有些可疑。

亞肖狀似欣賞窗外的風景,內心思忖著四叔的話,幾秒鐘後,他有了決定:【四叔,今天晚上我會去酒吧進行查探,辛苦你繼續幫我監視曉晨。

】【好的,宿主!】系統點點頭,叮囑宿主注意安全,隨後就切斷了和宿主的聯絡。

駕駛位上的艾米麗察覺到亞肖正望著車窗外不吭聲,以為對方是覺得自己開的太快卻不好意思說。

換做是其他管家,艾米麗才不會理會,但她身邊這位瘦弱的管家和那些慫蛋們不一樣,想起亞肖平日對著她燦爛的笑容,艾米麗猶豫了一下,不著痕跡地降慢了車速。

旁邊的黑髮管家察覺了什麼,後知後覺地轉過頭,奇怪地問道:“艾米麗,懸浮車是不是壞了啊?”

疑惑的眼神還帶著些許的失落。

明顯不是不喜歡剛才的速度。

艾米麗沉默了一下,手下一轉,懸浮車頓時像道銀色的閃電一樣衝了出去。

“原來沒壞呀.”

亞肖心滿意足,轉頭繼續欣賞車窗外不斷退去的景色。

艾米麗聞言,心裡對管家的好感不斷攀升,對方要是這麼說,她可不用再顧及什麼了,腳下一踩,直接將速度提到了這條路的最高限速。

一路上風馳電掣,艾米麗飆車飆得很爽,旁邊的亞肖坐車也超級開心,二十分鐘的行程被硬生生壓縮到了十分鐘。

回到暫住地後,亞肖讓艾米麗回去休息,他笑了笑道:“我剛才給元帥發了訊息,他馬上就回來了,我在這裡等他.”

艾米麗沒有拒絕,整棟樓裡都是第六基地的人,亞肖不可能出現意外。

另一邊,結束會議的四位元帥正坐在同一輛懸浮車內。

他們的關係不怎麼樣,但同為邊境基地的元帥,就算再不和睦,鏡頭面前四人也都必須站在同一條戰線上,維持表面上的友誼。

當然,私底下他們就不會再顧忌什麼了。

文博爾性格矜傲,極其在乎面子,之前因為他這邊不佔理,不得不同意秦戚搜查自己的第四基地,這讓他憋屈極了,內心充滿了不爽與憤懣。

這樣的情緒在會議結束之後,仍然無法消解,文博爾高昂著下巴,看什麼都很煩躁,目光不悅地盯著對面的秦戚。

男人闔著雙眸,脊背挺拔地靠著椅背閉目養神,拒絕任何交談,全身上下沒有一絲破綻。

文博爾挑了半天刺都沒有找到一個可以攻擊的地方,他退而求其次,轉而望向坐在男人旁邊,跟對方關係極好的同伴威斯塔。

和一絲不苟的秦戚不同,威斯塔作為第五基地的元帥可以說從頭到腳都是破綻,哼歌翹著二郎腿就算了,手裡還在折著少女心的粉紅色千紙鶴。

文博爾見狀眼神輕蔑,譏諷道:“威斯塔元帥這是又準備跟哪一位女士求婚?”

威斯塔手下動作不變,戴著墨鏡的臉連抬也沒有抬起,隨口道:“當然是我美麗動人的甜心了.”

“真心希望那位女士不要同意.”

文博爾嘲笑道,“畢竟你的喜歡特別廉價呢,距離你上一次表白女性被拒絕,過了幾天呢?五天?三天?”

“哦,我想起來了,昨天你才被拒絕不是嗎?立刻就換了一個目標嗎?天啊,被你求婚的女士可真是不幸.”

威斯塔折千紙鶴的手指微頓。

坐在旁邊的秦戚也睜開了眼睛。

坐在文博爾旁邊的第八基地元帥陸傳西本來正在光腦上研究新型武器資料。

聽到這句話,他瞥了眼作死的文博爾,屁股往外挪了挪,絲毫不想被捲進這場風波。

果然下一秒,威斯塔嘲諷的聲音就響了起來:“你不懂很正常,我們成年人的世界你這個打賭輸了都要回家找爸爸的小屁孩,是不可能理解的.”

“誰找爸爸了?!”

文博爾一聽這話漲紅了臉,他雙眼充斥著憤怒的火焰,被替換成機械手臂的左手張開,喀吧一聲,掌心出現了一個硬幣大小的機械黑洞,對準威斯塔,忍著怒意:“你是不是找死?!”

威斯塔輕哼了一聲,半點都不帶怕的,他珍而重之的將自己疊好的千紙鶴放進了自己旁邊的包包中,戴著墨鏡的臉上咧出刺眼的笑容:“那你可要一擊必殺.”

“我沒死成的話肯定會流血,要是墨鏡也湊巧被你打碎,失控的我可不會手下留情.”

威斯塔是編號bfe07的禁忌者,一旦看到人類的血液就會失控,平日隨時隨地都會戴著墨鏡,避免失控。

文博爾被他這麼一激,怒從心起,恨不得直接斃了對方,可理智又不斷提醒自己不能這麼做,看這對方有恃無恐的笑容,文博爾只能恨恨地收回手臂。

“我不是怕了你,如果不是在懸浮車上,我肯定會直接動手.”

威斯塔見狀嘴一撇,還想說什麼,隨後就聽到旁邊傳來略帶警告的冷冽聲音:“威斯塔.”

“行行,我知道了.”

威斯塔知道秦戚是在暗示自己不要把關係鬧僵,他敷衍地點點頭,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粉色的摺紙繼續疊自己的千紙鶴。

剛才的鬧劇過後,懸浮車內很長一段時間都安靜無聲,直到懸浮車停下,秦戚從裡面走了出來。

其他的元帥並未下車,他們的住處跟第六基地不在一個地方。

正當懸浮車即將發動的時候,第四基地元帥文博爾一扭頭,透過車窗看到,一個面容精緻的黑髮少年小跑到了秦戚的身邊,兩人站在一處不知道說了什麼,隨後朝著一起走進了大樓內。

氣氛看起來頗為融洽。

“那是秦戚的管家?”

文博爾看向威斯塔,眉眼俱是驕縱。

明明不久前他才和威斯塔發生了爭執,現在提問的時候,態度依舊理所當然,彷彿對方必須得回答他一樣。

威斯塔最看不慣文博爾這一點。

第四基地從上到下真是一個做派,傲氣的不行,不過想到明天還要繼續在攝像頭前維持表面關係,威斯塔也沒頂嘴,一邊摺紙一邊嗯了一聲。

“那個管家看上去年紀挺小.”

文博爾收回視線,那麼瘦弱的一個管家要服務秦戚可真是一件不幸的事情。

不過,普通人能為禁忌者服務是他們的榮幸和義務,他們應該感到開心,就算服務物件是秦戚也一樣。

對面的威斯塔一抬頭就看到文博爾眉眼永遠不變的高高在上,他嘖了一聲,繼續翹著二郎腿低頭疊他的千紙鶴,打算把這個討債鬼送到地方就趕緊走人。

明天多開輛車,他可不要再跟文博爾坐一起了。

與此同時,亞肖終於等到開會回來的秦戚,美滋滋地跟在了對方的旁邊一起上樓。

“管家交談會怎麼樣?”

兩人在電梯上時,秦戚低下頭看著心情似乎不錯的黑髮少年。

“很有意思.”

亞肖彎了彎眼睛:“基地的管家們性格都很不錯.”

“是嗎?”

秦戚的視線掃過亞肖滿是笑意的藍眸,確實不像是在勉強。

他的前三任管家中,只有兩位參加過管家交談會競選管家代表,但他們兩個每天回來情緒疲憊又頹喪,亞肖倒是跟他們相反。

“你喜歡就好.”

秦戚不會強制管家一定要去參加競選成為管家代表,只要對方在春季會晤前不打算辭職,他不會附加多餘的要求。

目前來看,亞肖一切都做得很完美。

亞肖一想起交談會上那兩個基地吵吵鬧鬧彷彿下一秒就要打起來的場景,眼裡的笑意更深,他重重點頭,抬頭好奇地道:“元帥,邊境會議一切都順利嗎?”

秦戚嗯了一聲,表情平靜。

情緒看起來很正常,事情應該還算是順利,亞肖想了想,經過對方同意後,他託著秦戚腕上的感應器記錄下對方當前的th值。

高危區低段,曲線平穩。

這代表元帥各方面都暫時處於穩定狀態,亞肖這才徹底放下了心。

秦戚的視線在亞肖帶著純粹欣喜的藍眸上停頓了一下,才狀似無意地挪開,抬手轉了轉戴在手腕上的感應器,移好位置。

電梯開門。

兩人一起進了房間,亞肖心裡還計劃著要前往酒吧查探。

但這件事不急,只有晚上才能實施,現在他要做的事履行管家的職責,順帶吸收惡魔值。

“元帥,晚餐您有什麼想要享用的嗎?”

亞肖給秦戚添了杯咖啡,詢問道。

“隨意.”

秦戚手裡揉捏著眼球,似乎有些無趣,消磨著時光。

大樓內有餐廳,亞肖知道秦戚如果說隨意,那就是真的隨便,自己只需要選擇不踩對方雷點的食物就可以。

用完餐後,亞肖繼續在秦戚身邊留了兩三個小時,等到九點對方打算睡覺後,他才順勢提出了離開的意思。

“元帥明天見.”

亞肖藍眸彎了彎。

“明天見.”

秦戚注視著他離開的背影,事實上,管家在房間的時候一直都很安靜,很少打擾他,可或許因為對方總是很高興的樣子,所以存在感一直不低。

不由得會給人一種,他不是孤身一人的感覺。

秦戚眸色微沉,還未說些什麼,反倒是剛才正要推開門出去的管家又轉過身,表情猶豫地看向秦戚:“元帥?”

秦戚抬眼看了過去。

“你今天想不想聽睡前故事或者安眠曲?”

亞肖眼神誠懇:“我隨時都可以為你服務.”

今天一整天他才積攢了四個惡魔值,亞肖覺得自己還應該再多賺一些。

秦戚沉默了一下。

“沒有,不需要.”

“好吧.”

亞肖有些可惜,但畢竟他接下來還有任務要做也就沒有和元帥糾纏,等回到房間後,他反鎖房門,按照計劃中的那樣,直接從系統商城中買下了大惡魔體驗券。

藍眸閉上感應著周圍的波動,此時反派已經沉睡,整棟大樓內屬下們居住的八層雖然還在鬧騰,不過,如果沒有特殊情況,他們不會在這個時候來找自己。

現在正是離開的好機會。

亞肖想著,直接點開了系統面板。

【叮,已成功使用‘大惡魔體驗券’x1】房間內光團凝聚,閃閃爍爍的光點縈繞在少年的身邊,片刻之後,光團漸漸消散,站在原地的少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面板白皙的青年。

腰後垂著蠍子辮的青年緩緩睜開了眼睛,細碎的光影在藍眸中湧動,透著安靜而又神秘的美感。

亞肖低頭看了眼自己修長的手指,隨後特意去了一趟洗手間,確定將尾巴和翅膀都收起來後,這才放心地點頭。

他這次要前往的地方是酒吧,因為來往的普通人太多,要暗中查探肯定不能隨心所欲的露出尾巴和翅膀,雖然有些不適應,但勉強可以忍耐。

亞肖換上一身方便行動的衣服,轉身直接推開窗戶,腳踩在窗臺上,一躍而下,獵獵風聲縈繞在耳邊,在即將落地的剎那,他腳尖微點,猶如一隻靈巧的貓躍到了樹枝上。

按照四叔所說,酒吧在管家交談會廳的附近,亞肖調出地圖,身體運轉魔力,眨眼間就消失在原地。

惡魔瞬移遠比懸浮車要快,幾乎只是轉瞬的功夫,亞肖已經出現在了酒吧門口。

第五基地是出了名的自由,和第六基地只有基礎設施完備不同,這裡娛樂休閒場所比比皆是,而面前的這家酒吧正是第五基地最有名的一家,光是站在門口就能聽到震耳的音樂聲感受到裡面熱鬧的氛圍。

他眼睛彎了彎,抬步走了進去。

酒吧中光線昏暗,不少都是穿著天藍色軍服的第五基地成員,男女都有,笑聲中夾雜著咒罵聲,另一部分則是第五基地內部的普通人,他們絲毫不怕禁忌者可能會傷害他們,勾肩搭背地跟他們笑鬧著。

亞肖的容貌俊秀漂亮,照理來講,在這個熱鬧喧囂的酒吧中應該會很受矚目,不過周圍人就像是看不見他似的,半點反應都沒有。

黑髮青年藍眸微彎,腳下輕快地穿梭在人群中,不知聽到了什麼,他耳尖動了動,腳下微頓,側頭看向了吧檯後面的員工休息室。

準確來講,應該是休息室內通向地下的入口。

酒吧地下室內,一個穿著酒保衣服的中年男人正在語音跟對面的同伴通話。

“我真是受夠了!”

中年男人通紅著眼睛,“到底什麼時候能行動?!秦戚就在那棟大樓裡,只要現在我引爆了炸.彈,就能跟他同歸於盡了對吧?為什麼要阻止我?”

男人質問的聲音沙啞乾澀,似乎被對面的人勸阻下來,卻還是不甘心地哽咽道:“我不怕死,就算我一個人去也行,反正我的女人和孩子都死了,現在什麼牽掛都沒了,能在最後給他們報仇,值了.”

“總聯絡器在我這裡,只要我發出立刻作戰的命令,你也阻止不了我.”

說著,埃爾德神經質地低聲笑了幾下,隨後掐斷了光腦。

他的女人,他的孩子。

埃爾德拿出懷錶,看著夾層裡的照片,神思有些恍惚,記憶裡女人抱著孩子站在向日葵花叢中揮著手讓他拍照的畫面還歷歷在目,轉眼間,就只剩下他一個人。

埃爾德眼眶酸澀,他的喉嚨上下滾動,正要起身,忽然察覺到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拍,埃爾德的身體瞬間僵硬,驚慌轉頭時,一個編著蠍子辮的黑髮青年對著他禮貌地點點頭,語氣帶著些好奇:“可以告訴我,你說的總聯絡器是什麼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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