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任由我處置?”

語調上挑,多了幾分玩味。

雲杭難以置信的看向父親,握著雲安的手不斷用力,生怕下一秒臉譜就會搶人般。

可他只來得及叫了一聲“父親”,雲震天直接過來抓著雲安的手臂,用力推到臉譜先生面前。

“是,臉譜先生說了算!”

見過的世面多了,對於親生父親的拋棄,雲安已經用最短的時間調整好自己的情緒。

一開始的震驚到現在絕望的笑,她真的笑了,笑的很大聲。

那個把自己捧在手心裡的父親,竟然會毫不猶豫的把自己推出來擋災。

不,不對,是自己自作自受,可惜了沒早一點看明白父親的真面目。

雲安笑的很大聲,可笑著笑著眼淚就模糊了視線,可依稀看得見臉譜站在那裡。

所有的一切都怪他,都是他的錯。

“我殺了你!”

雲安拔出槍朝著臉譜射出去,只不過眨眼間,她就做出了同歸於盡的選擇。

反正父親都把她放棄了,就算成為白湖的罪人,也拉上一個墊背的,賺了。

“嘭嘭嘭”一連三槍,雲安跟魔怔了一般,朝著臉譜攻擊著。

無絕就在臉譜身側,他在臉譜把手搭在自己手臂上時,就發現了臉譜指間的顫抖。

想必是昨晚受了重傷,不經意掃過臉譜的耳側,那顆小痣映入他的眼簾,心中瞬間翻滾起驚濤駭浪。

莫名的熟悉感襲來,讓他來不及思慮,雲安的子彈射過來時,他已經迅速出手護著臉譜先生滾到一邊的沙發上。

萊卡是擔心無絕,現在她的世界裡,絕對找不到一個能比無絕更重要的人,所以不假思索的上前奪了雲安的槍。

“你瘋了?”

眾目睽睽下,她竟然敢朝著臉譜開槍,這下徹底把自己逼上了死路。

“我要殺了他,殺了他……啊!”

開槍的是雲震天,不過他還保持著幾分理智,沒要了雲安的命,一槍落在她的膝蓋上。

狼狽的單膝跪地,手捂著流血的地方,渾身顫抖。

手上的人命不少,雲安很清楚人體構造,父親這一槍估計直接廢了自己半條腿。

以後能不能站起來都兩說,還真是一點情面都不留。

“好你個雲安,竟然敢傷害臉譜先生!”

有人舉起了槍,這是絕好的機會,殺了雲安,雲家就少了一個支撐。

何況她竟然還想殺了臉譜先生!在場的人有不少居心叵測的,但也有真心崇敬臉譜的。

“住手!”

臉譜拼盡全力站起來,低聲呵斥一句,阻止那些想要開槍的人。

戰鬥一觸即發,場面瞬息萬變。

雲杭推開雲震天,走過去將疼的冷汗溼了後背的雲安抱著護在身後,凶神惡煞的掃視著眾人。

“誰敢傷我雲杭的妹妹,我就算死,也不會放過他!”

至少還有哥哥護著自己,雲安抬頭只看到了他的下巴,心中淚如雨下。

她也沒有太慘,不是嗎?“怎麼,你們雲家是打算造反嗎?”

“既然是我與臉譜先生的矛盾,諸位何必又上綱上線.”

聲音是從門口的方向傳來,被凌霄推著的權邢雲出現在眾人的視線裡。

這就是所有矛盾的源頭,自古都是英雄難過美人關,看來今天雲安是給大家上演一出“美女難過狗熊關”。

“權先生,你怎麼來了?快走,你快離開這裡!”

瞧瞧,多麼情深意切,感人肺腑。

一條腿動不了,雲安還是執意往權邢雲那邊走,雲杭只能扶住她過去。

還真是個英雄,雲安憑藉著一條腿挺直腰板,一字一句的說道:“這件事與權先生無關!”

話是對所有人說的,可她的視線一直盯著臉譜。

畢竟昨晚沒讓臉譜得逞,今天鬧成這樣,萬一他當眾直接殺了權邢雲,自己付出的一切又算什麼。

“有什麼衝我來,我會……”“讓開!”

權邢雲想把雲安推開的,但是因為他坐著輪椅,手落在雲安的腰側。

臉譜的眸子眯了一下,渾身的氣場變得張狂冷冽。

“我有話對臉譜先生說.”

他的語氣雖輕,但不容拒絕。

兩人之間從來沒有過分的接觸,或許是因為腰上的那一下觸碰,雲安鬼使神差的點頭把路讓開。

他是自己轉動著輪椅走到沙發這邊的,因為玻璃桌擋了路,他不得不停下仰視臉譜,嘴角揚起,笑問道:“你說看上我了,這話還算數嗎?”

臉譜沒有開口,雙手環胸睨了權邢雲一眼。

四目相對下,一個冷靜深沉,一個清亮淡漠。

最後妥協的還是臉譜,他扶了扶面具,打了個響指。

“雲家主,找個房間不難吧?”

“自然自然,”雲震天語氣裡多了幾分討好,“臉譜先生這邊請.”

權邢雲手上纏著紗布,他拒絕莫先為幫忙,自己推著輪椅跟在臉譜身後,消失在大家的視線裡。

“哥,一會若是發生什麼,你一定要去……”雲家對權邢雲忠誠是無可厚非的,可雲安的忠誠早就突破了底線。

雲杭意味深長的看了雲安一眼,安撫似的拍了拍她的手,“你該相信權先生.”

“可我不想他因為我受任何的委屈.”

眾人都沒想到臉譜先生竟然對權邢雲如此態度,心中忍不住猜疑。

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著,或許就能有意外收穫。

門是權邢雲費了點力氣關上的,他看著站在窗邊的臉譜,心中的懷疑就像滾雪球,越來越大。

必須要問清楚,凌霄差點死在臉譜的手裡,還有莫先為作證,這讓他不得不推翻自己之前的想法。

若臉譜真的是百里扶夢,她如何會朝著凌霄下手。

“臉譜先生有愛的人?”

簡單的一句話落進臉譜的耳朵裡,一瞬間有些愣住,但他很快就想明白了。

權邢雲這是在試探,看來昨晚發生的精彩故事他已經知道,因此對自己有所懷疑。

來興師問罪嗎?“有,”臉譜轉身對上權邢雲的眼睛,“或者沒有,與你有關嗎?”

男人一點都不慌張,又或者想到了臉譜會迴避自己的問題。

他的手掌放在輪椅上擦了兩下,低聲笑了笑,又問道:“那臉譜先生可否放過雲家小姐?”

“你想讓我放過她?”

在權邢雲看不見的地方,臉譜的拳頭狠狠攥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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