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外的警報聲此起彼伏,雲家的守衛動作迅速形成包圍圈朝著臉譜逼近。

摸了摸腰側的傷,在暗淡的月光下,看到了滿手的鮮血。

在雲安下來之前,必須儘快撕開一個口子出去,不然一切就功虧一簣。

臉譜這個名號對於別人或許好使,他就算想殺了權邢雲別人也不會敢為難他。

但云安不同,白天她都敢對臉譜下手,若是自己落進她手裡,死路一條。

迅速解決掉眼前擋路的幾人,朝著北邊的位置離去。

雲安下來看著空無一人的周圍,朝天開了幾槍,看著人離開的方向,“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費了好大的功夫才將身後的尾巴甩掉,臉譜靠在樹上大口喘息。

眼前有些暈,臉譜清楚自己的身體素質,他完全可以回去的。

可身子越來越重,自己的身手也變得遲鈍,只有一個解釋。

雲安的子彈有貓膩。

不行,絕對不能停下。

晃悠著身子往前走了幾步,握著槍的手按了按越來越昏沉的腦袋,眼前的景象變得越來越模糊,好像有一個身影正朝著這邊靠近。

“呼,呼……”手僵硬的舉起,遲遲沒辦法鎖定來人,最後還是沒支撐住,單膝跪地,頭搶地。

在失去意識前,有手落在自己面具的一角。

還是把人跟丟,整個雲家都被鬧醒,甚至訊息已經傳了出去。

雲安坐在三號樓的客廳裡,舉槍看著面前站的幾人,舌尖頂了頂腮幫子,“我們雲家不養廢物,不清楚嗎?”

最左側的人戳了戳身側的人,示意他開口解釋。

這樣的小動作讓雲安很不滿,抄起桌子上的水果刀射過去,紮在了那人的腳尖。

“有什麼話跟我說!”

熬不住如此大的壓迫力,還是有人站出來,心有餘悸的看了雲安一眼,又看了看一側的雲杭,結巴的說道:“少、少爺,小姐、姐,那人、那人不是普通、通人,所以我們就沒敢、敢下死手.”

最後一句話說的聲音很小,但云安還是聽到,她晃悠著槍口,嗤笑道:“不是普通人?來來來,你告訴我,他媽的什麼時候雲家教給你們手下留情了?”

“是臉譜先生!”

有人閉上眼睛往前邁了一步,憋紅了臉讓出來的。

雲安扭頭和雲杭對視,幾秒後,雲安起身朝著門口大步流星走去。

“我去滅了他!”

這不是逞英雄,自己那麼在乎權邢雲,臉譜先生權勢再大,他也沒有資格動她看上的男人。

可她還是被雲杭攔住了,兄妹兩人打起來,最後雲杭將她整個抱在懷裡,鎖住她的手腳。

“臉譜先生手中有這個權利,你沒有資格過問!”

“可權先生是我喜歡的……”“他是臉譜先生,白湖人人敬佩的臉譜先生!”

有人夜闖雲家傷了雲家的客人,據傳聞是臉譜先生親自動的手。

這個訊息不脛而走,傳到了所有的耳朵裡。

梁杜跟藍任報喜,白皙的指尖點了一根菸,張嘴吐出青白色的煙霧。

“看來不用我動手,臉譜這件事做的倒是不錯.”

她早就知道權邢雲是雲家的座上賓,只是暫時沒找到機會動手罷了。

在她的計劃裡,所有與百里扶夢有關的,都必須死。

藍任透過監控杆看著在床上滾來滾去不願意睡覺的左婉,捏了捏眉心,問道:“目前有臉譜先生的訊息嗎?”

“聽說臉譜從雲家離開後受了傷,我還知道,雲家的那位大小姐的子彈都是特別製作的。

不過,臉譜就算沒死,我也會讓他死掉。

到時候,不用我們出手,白湖人將群起而攻之,將雲家,殺個片甲不留!”

監控裡的人竟然將果盤打碎了,撿起地上的碎片玩著,藍任沒有心思再跟梁杜多言。

“你看著處理就好!”

被結束通話電話,梁杜指腹捻了捻,直接將煙捏滅。

總感覺藍任瞞了自己什麼事!北極光打聽到這個訊息回來分享給黑曜他們,所有人的心提到嗓子眼。

白湖沒人知道,臉譜就是百里扶夢。

“馬上下令下去,找人!”

百里扶夢怎麼可能會殺權邢雲,絕對不可能的。

可現在沒人顧得上這其中的誤會,必須儘快把人找到。

她雖然身手不凡,但單槍匹馬去,難免會出事。

北極光在寒影出去之前把門堵住,雙手緊緊抓住兩邊,“你們是想讓所有人懷疑宗主就是臉譜嗎?”

“現在沒有比宗主的生死更重要的!”

這話是從寒影的喉嚨深處擠出來,他極力壓制住處於崩潰的情緒,卻難以自控。

“別忘了,你們說藍、梁兩家的當家人見過宗主,一旦我們出面,東方年年假宗主的身份也會敗露.”

她心中何嘗不擔心,手落在寒影的肩膀上,用了很大的力氣,試圖喚醒他的理智。

“我相信她可以逢凶化吉,現在我們要解決的是如何將宗主的計劃按部就班的執行下去.”

東方的曙光灑在大地上,白湖從黑暗中醒來。

不少人到了雲家討說法,因為已經去上官家問過,臉譜先生確實沒在。

如果真的是因為臉譜先生想處決雲家的一位客人而受傷出事,雲家就要負全責,必須為此付出代價。

雲震天看著眼前咄咄逼人的幾位,放在膝蓋上的手握緊又鬆開,咬緊牙關把心中的翻江倒海壓下。

他萬萬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更想不明白,臉譜為何要跟權邢雲過不去。

“把人交出來,現在臉譜先生下落不明,你們雲家必須給個交待!”

“沒錯,那人就算是你雲家的座上賓又如何?竟然敢對臉譜先生下手,雲家主,你這是做好與整個白湖為敵的準備了?”

……一人一語越說越激烈,將雲震天逼到絕境。

雲安站在樓上,雙手攥緊欄杆,看了雲杭一眼,“哥,現在怎麼辦?”

之前的確是自己考慮不周,雲家受不住多方的責難,如果再被有心人利用,他們雲家真的可能會萬劫不復。

“權先生若只是雲家的客,臉譜先生在雲家出事,他死一萬遍都彌補不了。

但若他的真實身份公之於眾,那……”有脾氣暴躁的在樓下摔了茶杯,還有幾個人手握在槍的位置。

看來今天不交人不行。

“我就用這個辦法!”

雲杭想拉雲安已經來不及,看著她三步並兩步下樓,擔憂的眸子落在雲震天身上,嘆了口氣。

或許這是唯一的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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