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在,你別想傷害宋三小姐.”

百里扶夢聽到了北極光那歇斯底里的一聲大喊,“寒影,你不配做基地的近衛首領.”

和黑曜趕緊進去看了,床上的兩人扭打在一起,寒影因為身上不便,被北極光壓在身下就是兩巴掌。

她不是輕易能讓人惹生氣的,但寒影一而再再而三的觸碰她的底線,叔叔能忍,嬸嬸忍不了了。

百里扶夢過去把北極光攔住,剛抱住她的腰身下床,她整個人跟癱了一般滑到了地上。

五官難受的扭在一起,這麼一會的功夫已經是冷汗涔涔。

“北極光,你這是怎麼了?”

她仔細檢視北極光的身上,直到她顫巍巍的舉起手,指了指自己的腹部。

這是打算用來對付寒影的銀針,但功夫不到家,被他傷到了。

北極光痛的說不出話來,把嘴唇咬出了血。

百里扶夢抬頭看向寒影,他已經赤腳下床,跪在北極光面前。

想到百草曾經告訴過自己的,見著北極光身上的銀針,他的心狠狠的沉了下去。

最後銀針雖然拔出,但北極光一口血吐出,暈在了百里扶夢的懷裡。

知道百草的銀針飛舞殺傷力不小,但按理說北極光不該有這麼大的反應啊。

寒影一臉自責的給她的其他地方扎針,額頭上冷汗涔涔。

“百草老頭說過,她小時候為了練好銀針飛舞一直用自己做實驗,傷了這處穴道.”

久而久之,這裡就成了她的死穴。

可自己真的沒想要她的命,可剛才的掙扎中手下顯然失了分寸,偏離了穴道,導致現在了局面。

加上寒影,基地裡的醫生都在了,可一天過去,北極光的情況越來越不容樂觀。

沒辦法,百里扶夢只能把百草召回。

某人正在躺在權家的沙發上看球賽呢,左婉已經認識了他這個“爺爺”,不時跑過來跟他玩一會。

今天是週末,權邢雲沒去公司,下樓來看到百草這幅樣子,他一點多不客氣,在權家過了新年後,就把這裡當家了。

人家說了,反正這裡將來是墨雲的婆家,他這個如假包換的孃家人在這裡啊,想待多久就待多久。

看他這樣子,權邢雲還挺期待若是墨雲爺爺回來遇上了他,肯定是一出大戲吧。

“你小子要去哪?”

百草看著西裝革履的權邢雲坐起身來,把他從頭指到腳,眯起了眸子。

“趁著那丫頭不在,你整天穿的這麼招蜂引蝶的,是打算怎樣啊?”

因為上次會議室跟墨雲通電話,對人家x集團的負責人還是要賠禮道歉的。

今天凌兆安排了局,去陪他們好好參觀一下權御的一些專案。

權邢雲抓著自己的領子不解的看向百草,反問道:“穿正裝有什麼問題嗎?”

“當然是有……”手機響了,百草掃了一眼,臉上的戲謔之意全無。

螢幕上的顯示是“000”開頭,這是基地的緊急情況啊。

拿過手機接起,那邊是苦老的聲音。

“百草老頭,你趕緊回來吧,北極光被人傷了,現在生命特徵正在下降.”

自家徒兒有什麼本事他還是清楚的,他有些懷疑苦老的話的真實度。

聽他沒聲音,苦老就知道他沒相信自己。

“哎呀,實話跟你說吧,寒影不小心用銀針傷到了北極光的死穴,現在人……”“奶奶的,寒影那小子是打算造反嗎?我馬上回去!”

把手機狠狠的在手心砸了一下,權邢雲已經走了過來,問道:“是云云那邊出事了嗎?”

百草深呼吸一口,瞧了權邢雲一眼,“她沒事,是我的徒弟出事了,我現在必須回去一趟.”

權邢雲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見他的目光放到一邊正玩著積木的左婉身上,一切不言而喻。

“放心吧,我會找人繼續給左婉治療的,您路上小心.”

“好,回去了,我非要扒了寒影的皮不可.”

當初教給寒影銀針飛舞是有他的私心的,北極光那死丫頭不說,但自己清楚的很。

把這套銀針飛舞教給寒影,就是擔心有朝一日自己不在了,北極光那丫頭出事有人可以幫幫她。

這可倒好,別人還沒把她怎麼著呢,寒影倒是先出手了。

左婉知道百草要走,忍受不了分別的她追著車子跑出去好長一段距離。

百草看著漸行漸遠的左婉,嘆了口氣。

在這段時間的治療中,他覺得左婉其實也是一個心存善意的姑娘,只是命途多舛,讓她有時候喪失了方向而已。

就這樣離開,還是會有諸多不捨的。

莫先為剛好和君君一起來,看到左婉坐在地上哭得稀里嘩啦,良嫂在一邊勸著也沒用。

“這是怎麼了?”

君君從莫先為懷裡出來,走到左婉面前,伸出小手給她擦了擦淚。

“大姐姐不哭不哭,君君在呢.”

左婉淚眼婆娑的看著眼前的君君,腦袋卻是忽然一疼,腦海裡閃過孩子的樣子,讓她的記憶裡的一些碎片冒出來了。

“啊……”她發瘋似的抱住自己的腦袋,君君嚇得跌坐在地上,被權邢雲抱起來了。

最近這段時間,左婉頭痛的次數不少,百草說了,這是她的記憶重現的正常現象,再過一段時間,她應該可以恢復如常了。

折騰了一段時間,左婉暈過去後,莫先為把人抱進了權家。

權邢雲抱著君君走在最後面,視線掃過一邊的角落,眉心一蹙。

“姨夫,我們快去看看大姐姐吧.”

或許是自己看錯了,權邢雲收回視線朝著君君笑了笑,“好,我們回家.”

一陣陣風吹過,天上飄起了潔白的雪花,紛紛揚揚的。

在權邢雲注意到的角落裡,走出一抹欣長的身影。

他的脖子上圍著藍色的圍巾,鴨舌帽遮住了他的臉。

直到他緩緩的抬起頭,露出了半張臉。

不是藍任又是誰呢?他一雙犀利的眼睛盯著權家的方向久久沒有回神,剛才左婉發生的一切他盡收眼底,抬手捂住心口的方向。

很疼,疼的他咬緊了牙關。

百草離開了,那意味著自己的機會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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