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件事墨雲必須弄清楚,君君是今天才見過無絕的,她為何喊他“爸爸”。

宋氏的工作人員在給孩子們發彩虹糖,墨雲拿了一個走過去,摸了摸君君的腦袋,問道:“可以談談嗎?”

“哼,沒有什麼想和你談的.”

小孩子起身就要離開,墨雲看她的倔脾氣,真的是有她的影子呢。

“回來.”

把孩子抱在自己懷裡,墨雲摸了摸她的小臉,君君剛才哭過了。

難道就這麼喜歡無絕那玩意?也對,在基地的時候,但凡知道他存在的,老的少的都喜歡他。

比起無塵的溫順性子,他更比較合適用不羈形容。

“告訴我,你為什麼喊那個人爸爸?”

“沒有為什麼,他就是爸爸.”

其實墨雲跟君君的接觸也是剛剛開始的,她從基地離開就來了這裡,因為君君就是她的目標。

這小傢伙的懂事和成熟讓她除了心疼,還有歡喜。

世界上還有君君的存在,至少證明過那人來過。

“如果你不說,我是沒有辦法讓你見到他的.”

不知道黑曜是怎麼把人看的,竟然讓無絕給孩子灌輸了“爸爸”的思想。

雖然墨雲還沒有查到孩子的爸爸是誰,但絕不會是無絕。

君君摟住墨雲的脖子,點了點小腦袋,嘟起嘴問道:“那我說了,就可以再見到爸爸嗎?”

她眸子裡的希冀和渴望讓墨雲沒辦法拒絕,小孩子都是希望有父母陪在身邊的,君君雖然嘴上不說,但心底依舊是想要的。

“好,我答應你.”

跟她拉完勾,君君在墨雲懷裡挪了挪位置,悶聲悶氣的說道:“因為爸爸知道媽媽在哪,阿姨,爸爸說了,你認識媽媽的,但你因為特殊的原因不能告訴我,對不對?”

心裡掀起了風波,墨雲錯愕的看著君君,眉心微蹙。

那件事知道的人少之又少,連百草都不知道,無絕又是怎麼知道的。

“阿姨,爸爸還說了,媽媽跟黑臉叔叔是一個輩的。

什麼是輩啊?黑臉叔叔我可以見,那媽媽我可以見嗎?”

就在墨雲被君君問住的時候,宋月影走了過來。

因為要分成小組去新的住的地方,院長讓所有小孩子都過去。

看著宋月影把君君領走了,墨雲剛要鬆口氣,君君突然停下親了親墨雲的臉,“爸爸還說了,媽媽去了很遠的地方,阿姨很傷心。

我已經答應爸爸了,不會經常在阿姨面前提起媽媽的。

但將來有時間了,阿姨帶我去見見媽媽好嗎?”

她不知道除了點頭還能怎樣,看著小身影一步步走遠,墨雲的淚潸然而下。

君君這麼好的孩子,她不該經歷這些的。

但墨雲沒有辦法帶她回基地,往往風平浪靜的地方隱藏著更大的危機。

君君不能再出事了,故人的拜託她無力辜負。

平復下情緒,墨雲拿出自己的手機看了一眼,是無絕給她發的訊息。

“我在外面再玩兩天,放心吧,不給你惹事的.”

這個傢伙真是能把人氣死,不過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墨雲呢。

白景明,她一定要好好的會一會他,手都伸到君君身上了,他到底還能給自己多少驚喜呢。

是時候還給這些不知死活的人一點驚嚇了。

黑曜果斷加大了“搗亂”的力度,引起了各方勢力的惶恐。

臨海別墅裡,有人行色匆匆的走進來,對著漆黑的房間單膝跪地。

“組長,出事了.”

等人把事情交代清楚,裡面傳來的了鶯啼,沒多久滾在他腳邊的是一隻垂死掙扎的黃鶯。

這可是她最喜歡的鳥啊。

“誰讓你們輕舉妄動的?”

窗外的風席捲著她的怒意迎面撲來,人的身子抖了抖,整個人都在哆嗦。

“上次是白景明那邊自作主張要殺了凌凌三,把人徹底惹惱了。

這次我們不少的秘密基地都被毀,他們也實在是氣不過,所以……”“所以就讓人摸到了這邊?”

窗外竟然下雪了。

飛舞的白雪紛紛揚揚,鬼魅的黑色身影邁著詭異的步伐正在逼近,他癱坐在地上,太陽穴的位置一涼。

“組、組長,我……”“你知道的,我從來不留廢物.”

槍聲響起,血染紅了她的手。

動了一下手指,她媚眼如絲看了一眼窗外,大紅色的血唇揚起弧度,讓人不寒而慄。

“把麻煩解決掉.”

她朝陰影處囑咐了幾句,迅速進入了密室之內,一會就不見了蹤影。

兩天後的清晨,墨雲正陪著權媽媽在花園澆花,看著溫室裡的鮮豔的花,墨雲的心情比較不錯。

權媽媽看了她一眼,又一眼,這丫頭是多麼沒心沒肺啊,竟然還能哼歌。

把水壺拿過來,拉著她到鞦韆那邊坐下。

“云云,你難道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嗎?”

墨雲不解的眨了眨眼,乖乖搖頭,想想又不對,又點了點頭。

“阿姨,我會保護好少爺的,壞人休想靠近他半步.”

“你呀,現在危險的不是壞人,是女人!”

權邢雲那邊的公寓一直有人盯著,她這得知訊息的都晚了,左婉竟然帶了個小男孩回去,還教他叫她兒子“爸爸”。

實在是放肆!“阿姨是說左小姐嗎?”

自然了,除了她也不會是別人了。

權媽媽挨著墨雲坐下,鞦韆晃了兩下,兩人的肩膀靠在一起。

“云云,男人啊都是要自己管的,雖然說邢雲不是拈花惹草的人,但架不住狂蜂爛蝶啊,你呢自然是護好自己的花草啊.”

權媽媽對自己的喜歡墨雲都是看在眼裡的,權邢雲偶爾會去那邊,左婉好像總有合適的理由。

就像今天,本應該她和權邢雲一起去公司的,但左婉說小男孩生病了,他不得不推了公務。

當然,權邢雲是邀請墨雲一起去的,被她拒絕了。

雖然對左婉的定義不是白蓮花,但她不想破壞自己的好心情。

“阿姨,其實您比我更清楚,左小姐對於少爺的意義有多大.”

權媽媽微愣,她往後仰了仰,她顯然沒想到墨雲都知道那段前塵往事。

“四年前左小姐把活的機會給了少爺,時隔四年,少爺一直找的人好不容易回來了,他的責任和擔當是不會允許他對一切冷漠對待的。

設身處地想一下,少爺沒做錯。

而我,好像也沒有什麼立場去管.”

她可不是聖母,自己看上的男人為了別的女人奔波心裡自然不爽,但自己也不是不容人的人,給權邢雲畫了一條界限,他不越過,自己能忍則忍。

可有時候人是會低估自己的忍耐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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