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秋萍大概二十七八的年紀,長得頗有韻味。

她似乎是習慣了女帝陛下這幾日總是會翻看那封奏摺,但她以為女帝是想對秦破委以重任,並非有其他的意思。

她笑道:“陛下,秦大人年紀輕輕一表人才,而且談吐也非常得體,眼神清澈,是個難得的人才.”

鳳初儀道:“你對他的評價倒是頗高.”

秋萍笑道:“陛下,這幾日您總是翻閱關於秦大人的奏章沉思,宮女們都在說,若是您要賜婚秦大人和北辰大人,倒也是一樁良配呢.”

鳳初儀聞言,臉色冷了起來。

“朕怎麼想,怎麼做,難道還需要你們來教嗎?”

秋萍聞言大驚失色,馬上跪了下來磕頭道:“奴婢該死,請陛下寬恕女婢失言之罪.”

鳳初儀遲疑了片刻,有些煩悶地道:“罷了,你也並非故意,退下吧,朕有些乏了.”

“多謝陛下.”

秋萍頓覺劫後餘生,趕緊退了下去。

鳳初儀嘆了口氣,自己最近的境界一直上漲,但是脾氣卻怎地變大了?莫名其妙地總是會覺得心情煩躁,剛才明明自己沒生氣,為什麼會忽然這樣?……秦破從酒樓離開,直接前往了炎京城刑獄司,赤瓚王子的屍首此時就在這裡。

刑獄司衙門之內,有專門的停屍房。

一些無人認領,或者仍處在命案官司中的屍首,基本都會擺在這裡。

秦破穿著少府司標誌性的玄衣,加上又有女帝腰牌,自然在刑獄司暢通無阻。

停屍房門口,一隊北方諸部的人在叫嚷,幾個衙役有些吃力地阻擋著。

他們之前,刑獄司的謝大人還在委曲求全地勸告。

“幾位大人,離兩日還有一會兒,況且屍身也還未由上官查驗,等入夜了,下官一定讓幾位大人帶走赤瓚王子的屍身.”

“我們黑木原王子的寶體何其尊貴,怎麼能放在你們大炎低賤的停屍房,快把王子寶體還給我們,否則就拆了你們的地方.”

那北方諸部的長者臉色非常差勁,怒氣衝衝地朝著謝大人喊著。

他身邊,還有一位六品體術強者,就是之前在客棧中,擋在北辰落月攻擊前的那個侍衛。

秦破從爭吵中得知,應該是赤瓚王子的屍體因為案情要在這裡存放兩天,但是這幾個人認為赤瓚王子的屍身寶貴,不容褻瀆,想要討回。

說好的是兩天,如今距離案發同一時間還有好幾個小時,所以才有了現在的場面。

秦破剛出現,謝大人就抹了一把汗,大聲道:“秦少監,您終於來了.”

這一嗓子,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秦破的身上。

秦破走了過去道:“謝大人,屍身在哪,容我查驗一番.”

那北方諸部的長者馬上就喊了起來,道:“他是兇手的人,不能讓他觸碰赤瓚王子的寶體.”

此時,那六品侍衛馬上行了出來,一臉怒色。

秦破那天在北辰落月身邊還奚落了他們,他們自然能認出來。

“阿尼完,殺了他.”

那北方諸部的長者冷冷說道。

六品侍衛阿尼完全身氣勢暴漲,發出一聲大喝,朝著秦破轟出一拳。

秦破一聲冷笑,瞬間就點開了強力覺醒。

就在阿尼完的拳勁遞到跟前的時候,秦破也直接轟出一拳,沒有任何保留。

罡風四射,氣勁炸開。

頓時,一道恐怖勁風朝著四周震盪開來。

所有人全都被這股勁風捲倒,一旁的謝大人早有準備,趕緊撲倒。

不過就在他撲倒的同時,他的烏紗帽還是被這股勁風給刮飛了。

一拳之後,秦破和那阿尼完各自退了一步。

阿尼完臉色微變,用蹩腳的大炎話道:“泥……泥不過是三品武者,不可能,泥怎麼會是我的對手?”

秦破咧嘴一笑道:“那說明你這個六品太水了.”

那北方諸部的長者也是面色一變道:“你們大炎的皇帝,竟然讓兇手的同伴來查案,我一定要稟告我們的王上,你們大炎欺人太甚.”

阿尼完退回到長者的身邊,道:“談庫大叔,他的實力很強,我未必能勝他.”

此時,謝大人有些狼狽地扶正自己的烏紗帽,道:“大家切莫傷了和氣啊.”

“談庫大人,這位是少府司的弟子,也是陛下派來的查案官……”接著,謝大人又向秦破介紹了一下北方諸部的使團。

那個長者名叫談庫,是一位北方諸部的大臣,而六品侍衛阿尼完,則是北方諸部的皇家御用護衛。

此時,秦破倒是淡淡一笑道:“陛下已經下旨,讓我徹查此案.”

“若是你們再強行阻擋,便是不把我們大炎的皇帝陛下放在眼裡.”

“身在我們大炎的土地,竟然如此蔑視我們皇帝,而且在朝廷管制嚴禁動武的內城對一位欽差出手,如此目無法紀,你們難道想和大炎正式開戰嗎?”

這番話,讓北方諸部使團的人都是臉色一變。

雖然他們北方諸部此時極為強大,但在這種外交性質的出使活動中,他們是不能夠給人留下話柄的,所以這種話自然不能應承。

談庫想不到秦破如此能說會道,他冷哼一聲道:“驗我們赤瓚王子的寶體時,我們也必須在場.”

秦破道:“這是自然,在場反而更好,省得你們碰瓷.”

說到這,一場危機化解,謝大人終於長長地舒了口氣。

走入停屍間,赤瓚王子的屍體就放在正中。

當然,謝大人還是帶來了仵作,在眾人的注視下開始驗屍。

老仵作非常有經驗,一邊仔細地檢查屍體,一邊和眾人講解。

哪怕是那個大臣談庫,此時也沒有說話。

因為老仵作講的每一條,都能在赤瓚的屍身上得到作證,甚至有些東西是談庫都無比清楚的。

秦破也看的非常仔細,對於仵作提到的細節他都非常認可。

赤瓚王子全身上下沒有任何外傷,也並非是死於任何毒物,或者是魔宗的精神幻術。

他的胸口,有一團巴掌大的淤青,這淤青的內圈甚至已經變成了黑色。

老仵作繼續道:“這一擊就是令死者死亡的直接原因.”

“從表面看,身體沒有任何外傷,並且胸骨完好,但是死者的內腑幾乎被完全破壞.”

“隔著肌肉骨骼,卻能直接將內腑臟器攪碎,這種實力,只有七品玄門境的體術強者才能做到.”

老仵作講到這裡,驗屍工作也就徹底完成。

不過秦破卻皺了皺眉,有一個問題不解,就是老仵作驗屍的時候,那股淡淡的香味似乎怎麼回事。

但秦破沒有問出來,想來應該是老仵作為了不聞屍臭而噴了香水?眾人各自沉思,直到談庫指揮手下的人將赤瓚王子的屍首抬走,秦破也和謝大人到了內堂。

“秦少監,今日照顧不周,還望恕罪,下官備了薄酒,還請秦少監賞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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