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沉似乎知道秦破在想什麼,笑著安慰道:“小師弟無須擔心.”

“大炎境內,你不太可能遇到什麼危險.”

“而且以你現在的手段,恐怕一般的六品都無法對你造成威脅.”

秦破這麼一想也是,其他宗門的人總不會來大炎境內殺自己吧?就算遇到頭鐵的,自己還有諸多手段。

如果這都怕的話,那也不用混了。

跟秦破談完後,錦沉走得很快,也很急。

按照他自己的說法,他是藉助陣法的力量才能如此之快地從萬里之外的北境趕到龍騰郡。

當然,如何使用陣法趕路,並不是秦破腦補的發光之後人就瞬移了。

錦沉沒有解釋的很清楚,大概就是藉助陣法的力量對飛行法寶進行加持,以達到更快的速度。

不管如何,秦破已經在想象,如果是這個世界強大的修行者,應該能承受很快的速度吧?但也不太可能有速度這麼快的飛行法寶。

錦沉想要到萬里之外的地方,再快估計都要一兩天。

……城南,行館。

這裡是神策衛兩位首監的落腳地。

北辰落月此時單獨見到了姚忌。

“話說,絡敏的人已經帶著德王走了,你為什麼還不走?”

作為女帝的親信,北辰落月可不止是內廷女官的身份這麼簡單。

她和女帝幾乎一起長大,情同姐妹。

就算不加上她七品玄門境強者的身份,姚忌也會對她禮讓三分。

“這個……是因為陛下有另外的任務.”

北辰落月沉思了片刻,忽然笑道:“上次在龍騰郡鹿鳴縣,是不是也是你帶人接應的陛下?”

姚忌道:“不錯,當時王徵暴露,陛下處於危機之中,幸好神策衛及時趕到.”

那麼,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她才變成那個樣子的。

北辰落月沉吟起來。

片刻後,她道:“所以,她該不會是讓你來找人的吧?”

姚忌微微一動,面色平淡地道:“北辰大人,陛下密旨,本不該……”“打住.”

北辰落月打斷了姚忌的話。

“我就不該這麼問,像你這麼古板的人,大概也不會說一個字.”

“多謝北辰大人體諒.”

姚忌的臉,似乎永遠擠不出一絲笑容。

北辰落月離開之後,一個暗衛來報道:“首監,少府司那邊已經不見人影了.”

姚忌眉頭微皺,道:“錦沉呢?”

“不知道,應該已經離開了.”

姚忌想了片刻,道:“莫非,秦破跟著錦沉走了?”

暗衛無奈地道:“不得而知.”

在兩個暗衛的盯梢下,秦破竟然會失蹤,這讓擅長隱匿追蹤的兩個暗衛大受刺激。

姚忌沉吟片刻後,道:“通知弟兄們,即刻啟程.”

暗衛應了聲“是”,轉身離去。

……北方諸部。

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上。

一處營帳之內,少年國師斜躺在獸皮椅子上假寐。

肩頭蹲著鷹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向他彙報了在一日前龍騰郡發生的事情。

事情過程和細節,也一字不漏地說了出來。

聽完後,少年國師淡淡笑著,端起旁邊的草原獨有奶酒喝了一口。

中年男子道:“國師,您不生氣?”

“您不是,不想讓宋三里辜負您嗎?”

少年國師懶怠地道:“他那蠢貨,哪裡配做我的弟子,不過是隨手傳了他一點東西罷了.”

“我的徒弟,可從來都只有一個.”

“這次,他的確沒讓我失望,這局棋,倒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少年國師臉上,帶著愜意的笑容。

……龍騰郡城內,某處的客棧房間內。

秦破懶洋洋地躺在床上,手裡端詳著那面小鏡子。

這還真是個好東西,原來不僅能讓魂體顯出原形,還可以讓自己變得暫時不被發現。

當然,暫時不被發現不代表隱身。

秦破更願意稱之為存在感幾乎為零。

從少府司出來的時候,他明顯感覺到有兩個人在盯梢。

少府司此時只有自己,這兩人很顯然就是來盯著自己的。

而且,還是神策衛的人。

不過天部和命部的衣服一樣,秦破還以為是絡敏派人來盯著他。

當秦破正常從少府司走出來的時候,兩個盯梢的神策衛彷彿沒有看見他一樣,任憑他走了。

但是,在秦破看來,街上的其他人很顯然是能看到他的。

因為小酒館的老闆帶著女兒出來買東西,還跟他打招呼了。

就在他離開少府司不到兩分鐘的時候。

看來,這塊鏡子的能力,可以概括為:一個人越是對自己注意,自己對他的存在感就會降低為零。

也就是說,越想找到自己的人,發現自己的機率就越低。

不過,這個效果能維持多久,秦破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自己是用這個鏡子來躲北辰落月那女人的。

想到這個女人,秦破就恨得牙根癢。

自己已經到了強弩之末,竟然還要壓榨我。

這是真不把自己當人看了。

想讓他打工?做夢去吧!為了避免自己遇到這種情況,秦破直接跑到客棧來睡大覺。

打了個哈欠,秦破心滿意足地進入夢鄉。

不知多久後,正當秦破迷迷糊糊時。

“呵,看來你還真是悠閒.”

一個帶著笑意的聲音傳來,秦破被嚇了個激靈,瞬間從床上坐起。

眼前,一身雪白衣裙的北辰落月,正坐在床邊。

“你……你怎找到我的?”

北辰落月眼睛又眯成了月牙,道:“如果我說,我只是開房睡覺的,你信麼?”

秦破臉色微白,道:“不可能.”

北辰落月把白綾的一頭寄在了素白的手腕上,道:“我自己也不信.”

“可是,我剛進來,掌櫃就熱情地說.”

“少夫人,您來了,公子才剛來沒多久,我這就帶您上去.”

“你說,這算不算是一種緣分?”

秦破嘴角抽搐,心中已經把客棧老闆給罵了一萬遍。

“為什麼你能看見我?”

北辰落月道:“我又沒瞎,憑什麼看不見你?”

秦破也的確是抱著僥倖心理,鏡子的功能畢竟不是隱身。

已經過去那麼久,而且這死女人的修為那麼高,看不到自己才怪。

“你該不會是特意躲著我的吧?”

北辰落月又笑了。

她的眉眼很好看,此時就像鄰家妹妹,令人暖心。

但秦破可絕不認為這是一個溫馨的笑容,他撓頭笑道:“怎麼可能,我是覺得這裡的床比較軟,所以才特意來這裡睡的.”

北辰落月也坐上了床,就在秦破旁邊。

“那就好,我還以為你為了逃避承諾,刻意躲著我.”

秦破正色道:“這怎麼可能,我怎麼會是那種人?”

“大丈夫一諾千金,自然要兌現承諾.”

“不過,案子破了,而德王應該也被神策衛押走了,你不是應該回京嗎?怎麼還在這?”

北辰落月笑眯眯地道:“因為我要帶你一起回啊.”

“什麼?”

秦破的臉色頓時一變,道:“我暈車,哦……不,我暈船,不太適合跑長途.”

北辰落月扯了扯手上的白綾道:“放心,我的流雲縛很舒服,不會綁疼你的.”

“可是,你不是讓我幫你做一件事嗎?帶我跑那麼遠做什麼?”

“因為只有去了炎京城,你才能幫我做那件事.”

秦破咬牙,還想垂死掙扎一下。

“我修為低微,難道還有什麼事是你辦不成,但是我卻能辦的?”

北辰落月把臉湊近了一些,秦破的身軀不停地往後退。

“因為,這件事還真只有你能辦.”

她的大眼睛裡帶著微光。

“放心好了,這件事非常簡單,不會讓你有任何的負擔.”

秦破臉色有些白,但是他知道自己只能妥協。

畢竟,他可不想被人用一條白綾綁著,然後坐在一條飛天漁船上面飛半個月。

“既然如此,這趟去炎京城你要全包我的一切費用.”

“沒問題.”

“吃住的錢不僅你給,我還想買幾身新衣服.”

“也行.”

“如果路上有任何身體不適,或者因為意外導致我出現傷殘,醫藥費也全都由你出,並且要適當賠償精神損失費.”

“全都可以.”

……炎京城。

玉皇殿。

鳳初儀站在寢宮的上層。

這裡,整條大道正對著皇宮正門,三千步的筆直距離往外延伸,皇宮外的炎京內城都能收入眼底。

長風吹起鳳初儀的鬢髮,她的眸子如夜空中的星辰,只要一眼,便能讓人陷進去。

她的身後,一個包裹在黑衣中的身影緩緩道:“陛下,該當如何,請您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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