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美女,風華絕代,舉世無雙.”

“不知多少俊彥,都想一睹陛下芳顏.”

秦破聞言,想起當時在鹿鳴山折騰自己的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實在是太漂亮了,不知道能不能和這位女帝陛下比一比。

兩人一路吹牛,日暮時分便跟在戍衛軍大部隊後面到了虎樓關。

虎樓關外,也有一個小城,名叫虎樓集。

住在這裡的有邊軍家眷,也有一些和南梁互市來往的商人。

這南梁境內的黑椒和蔬果,在大炎銷量還不錯,而南梁也需要大炎獲取他們沒有的一些東西。

虎樓集,幾處驛店和酒肆此時都擠滿了戍衛軍的將領。

而秦破和張涼也加入其中,和戍衛軍的將領們喝酒吹逼,別提多愉快了。

秦破前世深諳酒桌文化之道,說了些葷段子和恭維之語,便成了眾人焦點。

“秦少監這等性子,完全是我們軍伍中人才對.”

戍衛軍的方都統是個糙漢子,非常喜歡秦破這種性格。

都統一職,就是大炎一郡的戍衛軍長官,不過不聽命於郡守,而是炎京的樞密院。

秦破和眾人推杯換盞,也道:“你們看,其實張兄也是灑脫率性之人,不然為何會於我等共飲?”

此時的張涼已經微醺,臉紅了起來,像極了不能喝又非要逞強的愣頭青。

“我早就看學宮那群人不爽了,什麼東西啊.”

“讓我去醫治他們,還不如和眾位兄弟打交道.”

張涼此話讓所有將領們都是大聲叫好,紛紛敬他酒。

秦破在一旁暗笑,心想這小子剛才聽我講葷段子可是開心的很,著實也是個悶騷之人。

“依我看,那德王什麼的肯定是不敢來虎樓關.”

秦破篤定地道。

“秦少監為何如此篤定?”

方都統身邊一個偏將問道。

“諸位兄弟個個英勇善戰,聽聞那德王如同喪家之犬,不過帶著幾個爪牙罷了.”

“如此這般,他怎麼敢來挑戰我們幾千弟兄.”

眾將領又是一陣大笑,紛紛敬酒。

“我等與秦少監,真是相見恨晚,改日一定要請秦少監去青樓,好好快活.”

一個將領說完這話,眾人又是哈哈大笑。

“秦少監說不定還是個雛兒,這不是讓青樓那些姑娘給得了便宜嗎?”

不知誰喊了聲,眾人又是鬨堂大笑。

秦破倒是自然得很,接過話茬道:“我輩男兒,自然是該騎最快的馬,玩最利的刀,喝最烈的酒,娶最美的女人.”

這話說完,所有人都是短暫地愣了愣。

品味完這句話後,眾人又是鼓掌吶喊,大喊妙極。

“秦少監言之有理.”

“秦少監言簡意賅道破了男兒真諦啊……”“也是啊,秦少監這樣的奇男子,只有天下第一美人才能配得上他.”

“不錯,決計不能讓青樓女子佔了天大的便宜.”

“這天下第一美人,不就是女帝陛下嗎?”

“那對秦少監來說,豈不是喝最烈的酒,娶女帝陛下?”

在座的沒有外人,這些將領們藉著酒勁,自然也就大膽了起來。

這話要是在鬧市中說,免不了要下大獄。

不過酒局的氣氛此時也達到高潮,一時間又是觥籌交錯,好不熱鬧。

秦破遊刃有餘,這世界的酒甚至還不如啤酒度數高。

最後喝的差不多的時候,眾人才開始各自攙扶,準備散場。

秦破拉著爛醉的張涼,也往客棧那邊走。

“喝最烈的酒,娶女帝陛下……”“嘿嘿,秦兄……果然不愧是少府司的人.”

張涼屬於那種差不多喪失了自我認知的狀態。

在秦破的攙扶下,張涼才得以安心地躺在了床上休息。

這個時候,秦破的身上又開始湧起了那股無力感。

他低聲咒罵了幾句,然後定了定神。

接著,他竟然原路返回,回到了那酒樓。

這酒樓算是虎樓集上最大的一間,相比於其他酒肆類似於大排檔的格局,這間酒樓可以說是很豪華了。

不僅小二和堂客多,連賣的酒也是大炎最有名的“梨花醉”。

剛才那店小二口若懸河的介紹,讓秦破印象深刻。

不過,這酒的口感在秦破看來就太差了。

“大人,您怎麼回來了,忘記東西了嗎?”

那帶著綸巾的掌櫃馬上迎了過來。

這掌櫃馬臉三角眼,顯得較為奸滑。

“掌櫃的,我看你這面相不像好人吶.”

秦破淡淡地道。

馬臉掌櫃愣了愣,笑道:“大人說笑了.”

“小的是本分商人,這虎樓集的邊軍也是認識咱的.”

秦破冷冷一笑,道:“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回來嗎?”

馬臉掌櫃的表情似乎是閃過一絲錯愕,但他很快就平息了下來。

“大人,小的是正經生意啊,可沒錢孝敬您.”

馬臉掌櫃語氣不卑不亢,有那麼一絲不畏強權的意思。

秦破淡然一笑。

他敢肯定,自己若是表露出想找麻煩的樣子,這個馬臉掌櫃下一刻就要拿出自己的營業執照給他看了。

不過秦破不是找麻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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