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句話都是這個。

這女人會不會是在隱瞞自己的修為,想扮豬吃虎?北辰落月笑道:“其實也不算,我是出京前一天才突破的.”

“不過,先生就不好奇,我怎麼知道這裡是道門地盤的嗎?”

的確,這點連秦破都沒想到。

他當初還以為這裡是什麼敵國密探據點之類的地方。

賬房先生道:“北辰大人所乘坐的飛行舟,是隕玄晶所鑄,我們道門修士,身上多多少少都有同樣型別的法寶.”

“隕玄晶在一定範圍內便會產生共振回應,這一點,如今知道的人不多了.”

“北辰大人能知曉這個,看來一定是喜愛翻閱典籍.”

秦破這才明白,好傢伙,這是什麼高階材料,竟然還有這種特質?北辰落月道:“不錯,這個我也是在皇室的藏書閣中看到的.”

秦破道:“你的演技也是在那進修的?”

北辰落月不懂他說的是什麼意思,但是也聽出他的嘲諷之意。

“你再多話,就把黃皮卷還我.”

秦破頓時閉嘴,眼觀鼻,鼻觀心。

賬房先生打量了一下秦破,道:“秦少監的修為,增長的如此之快,也算是天賦異稟了.”

“松明上次多有得罪,還往秦少監海涵.”

秦破哈哈一笑,道:“你說的松明就是小馬吧,沒事沒事,我還是挺欣賞他的.”

“除了不適合做間諜,他在這裡真的一點都不違和.”

賬房先生微微一笑,道:“今日二位聯袂而來,所為何事?”

北辰落月答道:“先生能在這種地方擔任掌櫃,想來在道門的身份不低,既然如此,我也就明說了.”

“先生在此,應該不光是打探大炎訊息吧?”

賬房先生道:“不錯,但是這事關我們道門的一樁秘辛……”北辰落月道:“我非常理解先生,所以才沒有直接調動邊軍與戍衛軍.”

“不知道先生的道法,能不能敵過三萬大炎精銳,以及數十位六品體術高手,還有我呢?”

她的語速不快,甚至還帶著一絲俏皮,但偏偏又是這麼咄咄逼人。

秦破斜斜瞥了一眼北辰落月,暗想這女人威脅起人來真夠損的,還挺心狠手辣。

不過,夠味,我喜歡!賬房先生聞言,先是沉默了一會兒,轉而道:“北辰大人威脅我?”

北辰落月笑了笑道:“不是威脅,我只是陳述事實.”

“當今陛下即位以來,並沒有發動任何針對道門的清洗活動,這也是諸如先生這樣的道門之人還能在大炎立足的根本原因.”

“當然,我也絕對相通道門中人並不迷戀世俗全力,更喜歡潛心修道.”

“但是,並非自家人,進了門總該是要問清楚目的,否則,主人家又如何安心呢?”

秦破則是在心裡暗暗叫好,這女人抓住了人家的命脈。

看起來,到門的人在這不光是打探訊息這麼簡單,肯定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如果和她撕破臉,道門的人在這待不下去,肯定也就做不成要做的事情了。

賬房先生終究還是妥協了,一切事情,都不如完成任務重要。

他緩緩道:“北辰大人麼?”

北辰落月道:“先生來此,所為何事?”

賬房先生道:“十二年前,宗主便派遣我等來到此地,任務是,一旦道門中人有難,接應其離開此處,前往極樂絕地.”

“就這麼簡單?”

秦破問道。

“不錯,就這麼簡單.”

賬房先生淡然道。

北辰落月對秦破道:“這個你放心,道門中人,是不屑撒謊的.”

這算什麼任務?在這裡十幾年,就為了接應?想了片刻,秦破又問道:“可是,先前你們,是不是打算幫德王逃走?”

賬房先生道:“這是因為宗門的臨時命令,我們曾經欠了何那羅一脈一個人情,上次是想還人情罷了.”

“但是超出力所能及的範圍,也就作罷.”

秦破想了想,又問道:“道門在此,共有多少人?”

賬房先生不假思索地道:“3個,除了我和松明,還有剛才二位見過的溪峰.”

秦破道:“那,幾位可會使用識海烙印之術?”

賬房先生聞言,道:“他們不會,我會.”

“那……先生給德王下過識海烙印?”

“我沒見過他,也沒這個必要.”

秦破點頭,繼續道:“我還有一個問題想請教一下先生.”

“這個識海烙印之術,到底是如何施展?其過程是簡單還是繁瑣?或者說,又需要哪些條件?”

這個問題涉及到宗門傳承,照理來說,通常都沒有人會回答。

但是賬房先生淡然一笑,道:“秦少監是少府司的人,少府司集百家之長,這個問題難道不知道?”

秦破無奈地道:“畢竟新入門,很多事還不瞭解.”

賬房先生道:“若是面對少府司的人,我也不算是洩露門中機密.”

“所謂識海烙印之術,便是在一個人的識海中種下印記,當然,肯定也是想要條件的.”

“我道門之中,只有六品騰雲境以上的修士才有資格修煉此術.”

“而且,此術非常消耗神識,受此術者的修為不能過高,也不能過低.”

秦破不解道:“這是為何?”

賬房先生道:“若施術者為道門六品騰雲境,是無法對同級對手或者比自己更強的人施展此術的.”

秦破點頭,表示理解。

賬房先生繼續道:“同樣,若受術者的修為過低,則可能承受不住道門的神識,識海烙印還未種下便可能身死.”

秦破沉思了起來。

德王,只是個普通人。

“如果對一個毫無修為的普通人施展此術,並且那人還沒死,是什麼情況?”

秦破開口問道。

賬房先生搖頭道:“據我所知,不太可能,普通人的肉身和識海是不可能承受住的.”

秦破聽完後,沉思片刻。

看似不可能,但是德王卻偏偏承受住了識海烙印。

並且,施術者絕對是道門六品以上境界的高手。

這件事情,好像又變得更加蹊蹺了。

秦破想到這裡,然後看向了北辰落月。

他的意思是,自己已經問完了。

北辰落月淡笑道:“多謝先生解惑.”

二人問到這裡,也就離開了。

倒是賬房先生有些若有所思,彷彿在思考著什麼。

飛行舟上,秦破若有所思。

北辰落月道:“所以你想出什麼結果了?”

秦破默然不語,片刻後,才說道:“你能不能給我說一說關於魔宗血修羅的事情.”

北辰落月道:“魔宗在無數年的傳承中,分為七脈,這血修羅和你知道的何那羅都是其中之一.”

“不過,魔宗功法有強弱之分,修煉最強的功法,自然會有更多的魔神,而血修羅就是魔宗七脈中魔神最多的一脈,也是如今最強一脈.”

秦破道:“既然是這樣,那血修羅的人出現在龍騰郡,會是為了什麼?”

北辰落月道:“這一點,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

“血修羅一脈,他們的主戰場應該在北方諸部和大炎的邊境之戰上,而在大炎境內搞破壞的,多半是魔宗其他脈的弟子.”

秦破道:“會不會是為了報復?”

北辰落月沉思片刻,道:“不太可能,魔宗七脈也有競爭,何那羅丟了面子,血修羅沒有這個義務來幫他們.”

之後,兩個人都沒有在說話,好像在各自思考著什麼。

飛行舟在郡城外面不遠處停了下來,秦破下船,北辰落月在後面把他叫住道:“你去哪?”

秦破無奈地道:“大姐,咱們一夜沒睡了,你就不困嗎?”

北辰落月道:“我是七品玄門境,就算是七八天不睡覺,也沒什麼問題.”

秦破狂汗道:“可我只是個三品靈胎境.”

北辰落月道:“所以你要回去睡覺?”

“不然呢?”

“你不會是讓人加班上癮了吧?”

“我告訴你,你可不要成為資產階級吸人血的蛀蟲啊.”

秦破真是怕了這個女人,腹黑的要死。

北辰落月道:“這樣吧,你別回了,我們去客棧開房一起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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