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糧進行的很順利,按照之前清查人口的戶口為根據,大人小孩都有資格分糧,每人可以領到四個月的口糧。

小孩子的標準是大人的六成。

這些糧食都免費發放的。

若是不夠,後續還可以跟村公所低息借糧,等到明年收穫後再還給村公所就行。

損耗之類的都不用負擔,更不用說之前地主玩的那些黑心把戲,什麼小鬥出,大斗進,稱重的時候還要踹上一腳之類的各種騷操作了。

這些政策無疑讓沈墨的個人威望在焦家莊更是上了一個新的高峰,村公所的公信力也更進一步的建立起來。

這次分糧,對於那些在農會擔任臨時委員的幾位老者,以及在這次集體收割當中表現優秀人都酌情多分了一些糧食,讓村民們更是意識到了沈墨以及村公所辦事的公道公平公正。

只要好好表現,都會給予獎勵的。

這進一步的激發了村民們的勞動熱情和對沈墨代表的村公所的以及農會的擁護和支援。

分糧完成後,沈墨又趁機宣佈了三天後開始分田,更是引起了新的一波歡呼掌聲。

在這種氛圍下,成立護村隊就順理成章了。

本來想叫民兵隊,後來沈墨覺得叫護村隊更能體現這支隊伍的使命,就是保護焦家莊百姓的現有的鬥爭成果,保護自己的糧食和土地不被人重新奪走。

護村隊初步定了兩百人的名額,只要十五歲到四十歲之間的男丁。

加入護村隊後每人發放一套冬衣,只要訓練的時候每天還管一頓午飯。

每兩月還給每個隊員發放一斗糧食。

這麼好的福利,又是為了保護自己的財產,所有符合條件的男丁都踴躍報名參加。

不到一個時辰,名額就滿了,可是還有許多人圍著護村隊首任總隊長鐵牛要求報名。

哪怕鐵牛黑著臉都嚇不走這些人。

甚至很多人提出不要那一斗糧食,也要參加護村隊。

畢竟就算為了那一頓午飯,還有那一身新衣服,都值得加入。

農村的冬天又沒啥事,現在沈先生來了,收拾了地主,又給大家分田發糧,這日子眼看著越來越有奔頭了,自然得好好的表現一番。

最後鐵牛被纏的沒辦法,過來請示沈墨。

沈墨最後拍板再加五十個名額,才勉強滿足了村民們的熱情。

護村隊是不脫產的半軍事組織,農忙的時候幹農活,農閒的時候訓練,兩不耽誤。

現在莊稼收了,冬天也沒啥事,正是練兵的好時機。

除了這兩百五十名護村隊隊員,沈墨還從城鎮中心另外召喚了五十名系統農民,編成了一個警衛小隊。

雖然有那些和自己來自於同一個時空的民兵,但是那都是沈墨要打天下的骨幹,自然不能用來當小兵,那太浪費人才了。

系統農民又忠誠,又強壯,還精通多項技能,最關鍵的是他們紀律性超強,只要沈墨一聲令下,絕對悍不畏死。

只要武裝起來訓練一番後戰鬥力絕對不會比現在的那些金兵差,甚至會更強。

這五十人的警衛小隊主要負責保護沈墨以及村公所裡辦公的官員的安全,以及焦家大宅的內部防衛也有他們來承擔。

最早召喚出來的趙方錢虎等六個農民都被編入了這支警衛小隊作為骨幹軍官,趙方擔任小隊長,其他人分別擔任什長。

這樣一來,沈墨手頭的兵力就達到了紙面上的三百人。

兩百五十人的護村隊也被分成了五個小隊,總隊長和總教官都是鐵牛,各個小隊的隊長都是由其他民兵擔任。

五十人為一小隊,每十人為一什,設什長一名和伍長兩名。

什長和伍長都由臨時認命的村民隊員擔任,日後在訓練中表現優異的人會另行提拔,能者上,庸者下。

編制搞起來了,然後相應的後勤配備也要跟上。

首先是武器和服裝。

武器的話,雖然有從黃順的家奴護院手中繳獲的一些刀槍棍棒,還有上次殺了那十幾個巡丁之後繳獲的武器,但是這些武器不光是樣式不一,而且數量也遠遠不夠。

最後索性是把那些鐵製武器先配備給什長和伍長等基層士官,其他普通隊員先用削尖磨光的木矛當武器。

等以後再找那些巡丁或者其他的地主們借一下武器就好了。

有了武器,還得配備統一的服裝。

作為副總教官的程凱有點擔心的對沈墨道:“主公,現在倉庫裡棉花不多啊,冬天馬上就要來了,這些隊員每人要做一身棉衣的話肯定不夠用。

而且除了棉衣,還得做棉鞋。

這都需要棉花。

村裡的百姓很多冬衣都沒有著落,所以咱們現在需要大量的布匹和棉花.”

沈墨也皺眉思考起來。

這幾天天氣還好,天氣還不算太冷。

但是現在畢竟還是小冰河期的末期,就算是湖南這個北方人眼中的南方地區,冬天要是沒有足夠的取暖措施也是會凍死人的。

但是再弄不到充足的棉花的話,那麼不僅解決不了護村隊隊員的服裝問題,而且沈墨也會被自己給啪啪打臉。

畢竟可是剛承諾過今冬不會凍死任何一個村民的。

系統雖然有交易功能,但是卻只能用來交易布匹和糧食。

這都需要錢,沈墨從黃順手裡繳獲的銀子可不算多。

沉聲一會,沈墨道:“去請農會的那幾位老先生過來.”

不一會,那幾個農會的臨時委員就過來了。

說是老頭,其實最大的不過也就五十歲出頭。

這年頭,人的平均壽命都短。

再加上經過連年戰亂,年紀大的很多人早都死了,剩下的基本上都是年輕力壯的。

不過在這個過了三十就要自稱老朽和老嫗的時代,五十歲被稱為老頭也是很正常了。

幾個老頭見到沈墨都有些緊張,搓著手,半個屁股坐在長條凳上,咧著嘴直笑。

沈墨溫和地問道:“幾位長者不用擔心,我請你們過來是想問問咱們附近還有沒有其他為富不仁的地主,比如說像黃順這樣的?”

幾個老頭一聽是問這事,放鬆了許多。

一個搶著道:“沈先生,這年頭雖然也有好地主,但是壞的更多。

不說別處的,就是距離咱們焦家莊不到二十里的谷村的那個李老爺就不是個東西。

我兒媳婦孃家就是谷村的,我可太知道那李老爺乾的缺德事了.”

另一個老頭接過來道:“這個李老爺我也知道,好像是把自己的閨女給了縣衙一個典史當小妾,所以囂張的很,整個谷村的地現在全是他家的,很多人都被他欺負的過不下去跑到外面當遊民去了。

對了,聽說這個李老爺家裡在縣城和府城都有糧鋪和布莊呢.”

沈墨聽著,轉頭跟一旁的程凱對視了一眼。

就是這個李老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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