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和尚看見了沈墨,一下子跳下車衝到沈墨面前,大手一把摟住沈墨,給了一個熊抱。

沈墨掙扎開來,笑罵道:“和尚,要不是知道你去的是太原,我還以為你去了洋人的地界呢,怎麼還學會了這一套?以後別隨便抱男人,要抱就抱你媳婦.”

魏和尚嘿嘿一笑:“沈大哥,俺這不是有日子沒見你了嘛,有點激動。

等俺以後有媳婦了,俺保證只抱媳婦,不抱你.”

沈墨都被他說的無語了,這小子還真是個憨憨。

這時候沈伯的身影也出現在車廂門口,沈墨急忙走過去,扶著沈伯下了車廂。

“少爺,老頭子回來晚了。

這是這次帶回來的武器清單,少爺你看看.”

沈伯見到沈墨也有些激動,不過老人家感情內斂,沒有像和尚一樣給他來個熊抱。

沈墨微笑道:“只要你們平安回來就好,我還一直擔心呢。

要是你們早回來一天,可能我們今天都見不到了.”

沈伯不知道情況,聞言一驚,急忙追問。

沈墨大概將情況說了一遍。

沈伯聽得瞪大了眼睛。

我這武器還沒有運回來,少爺你就跟鬼子幹上了?不光幹上了,而且還消滅了鬼子一箇中隊,偽軍兩個大隊,順便還救了國軍一個高官?少爺你這麼猛,老爺他知道嗎?看著沈伯一臉詫異,沈墨也沒有解釋的打算。

反正以後他多詫異幾次就習慣了。

沈伯包下了一節車廂,沈墨叫人將車廂裡的東西全部搬下來裝到卡車的車廂裡。

除了從偽軍營地裡繳獲的兩輛卡車,沈墨之前帶過來的那幾輛卡車今天早上也順利地過來跟他們匯合了。

現在他手中總共有七輛卡車,足夠將這次的繳獲和沈伯購買的武器和兩條生產線運回晉城了。

在戰士們搬運武器物資的時候,沈墨將曲虎等人簡單地給沈伯和魏和尚介紹了一下。

沈伯客氣地打了個招呼就在一旁去指揮士兵們裝車去了。

曲虎看著比自己還高了一頭的和尚誇讚道:“真是一條好漢啊!沈兄弟,你這手下人才真多,不僅有那麼多會開車的,竟然還有少林寺的和尚,真是讓人羨慕啊.”

沈墨笑道:“你要真羨慕,你就過來跟我一起打鬼子。

到時候和尚跟你就能並肩作戰了,你也不用羨慕我了.”

曲虎嘆道:“你說的我還真有點動心。

跟你一起打鬼子,那打的都是富裕仗,不擔心沒吃沒喝沒子彈。

可是也只能羨慕一下了,畢竟我們是有紀律的隊伍,不能隨便走人的。

不過沈兄弟你要是有意,我回去以後可以向上級申請一下給你們一個正式番號。

這樣咱們就是真正的兄弟隊伍了,以後一起打鬼子也就更方便了.”

看著曲虎半開玩笑半認真的樣子,沈墨心道我是要挖你的牆角,沒想到你小子還反過來想把我拐到你們那邊去。

他目前可沒有想給自己找個婆家的想法。

只是還沒等他開口回應,一旁的袁學勇就先不樂意了。

“我說曲隊長,晉城保安團怎麼說也是屬於我們國軍戰鬥序列裡的隊伍,你就這麼光明正大地挖牆角,這恐怕不合適吧?”

曲虎自然不怕他,立刻反唇相譏道:“你們的隊伍?人家沈兄弟成立這個這個保安團,可是變賣自家家產,到處想辦法弄武器。

你們的上峰可沒有支援人家一槍一彈,甚至一塊大洋都沒有給過。

現在看人家能打鬼子了,就又成你們的隊伍了?你們還真是會做生意啊,看到什麼好東西都往自家懷裡扒拉,還真是讓人佩服啊!”

看著曲虎一臉陰陽怪氣,袁學勇也無話可說。

雖然對方是諷刺,但是人家說的也沒錯。

看袁學勇不說話,曲虎得意了,乘勝追擊道:“怎麼不吭聲了?自家也覺得不好意思了?你們這些反動派就沒一個仗義的,全是白眼狼!”

袁學勇聽著有些生氣,正要反懟,被沈墨攔住了。

“怎麼說大家也都是剛剛並肩作戰一起打過鬼子的兄弟,上面的事情跟咱們都沒關係。

這次大家有緣分遇上了,那就是兄弟,以後有機會再一起打鬼子,其他傷感情的話就不用多說了.”

曲虎這才閉嘴,袁學勇也表情變得平靜下來。

不過看著兩個人互相看不順眼的樣子,沈墨心中覺得好笑又有些唏噓。

畢竟在劇中,雙方最後因為一起並肩作戰最終合併在一起成立了“中國兄弟連”,成為了真正唇齒相依,生死與共的親密戰友和好兄弟,最終一起為國捐軀。

可是現在因為自己介入的緣故,這兩位還處於劇情早期的互相看不順眼的互懟模式。

不過沈墨知道自己是在做好事了,比起兄弟情義來,他們能活著就是最好的結局。

英雄不是非要犧牲才叫英雄的。

英雄可以犧牲,但是不是非要犧牲。

能活到最後享受人家煙火,看著萬家太平,才是對英雄最好的安慰。

魏和尚在一旁看著這一幕,一頭霧水,使勁撓著自己的大光頭。

沈墨看著曲虎和袁學勇道:“兩位,你們接下來有什麼打算?是直接返回部隊嗎?”

曲虎道:“我本來是要帶著隊伍去總部集合的,沒想到發生了這些事情。

現在我的兄弟們大部分都沒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回去向首長交代了.”

曲虎的情緒看起來有點低落和悲傷。

雖然他並不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但是畢竟那多一起並肩作戰的兄弟沒了,只要不是鐵石心腸的人都會難受的。

沈墨拍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又看向袁學勇道:“袁連長,你怎麼想?”

袁學勇道:“我的任務是來接應蘇長官,現在人也接到了,是時候該回去覆命了.”

沈墨沉吟了一下道:“兩位,我說說我的想法。

鬼子沒有抓住蘇長官,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你們如果現在返回部隊,很可能會在半路上遇到鬼子的阻截部隊。

以你們現在這點人手,肯定不是對手。

萬一蘇長官要是落入鬼子手裡,那我們豈不是前功盡棄了嗎?”

兩人聞言面色都變得凝重起來。

因為沈墨說的很有道理。

鬼子吃了這麼大虧,損失了一箇中隊,現在連剛剛佔領的上黨也丟了,肯定會惱羞成怒,在他們回去的路上必然會設卡阻截。

畢竟鬼子的情報部門也不是吃素的,對於國軍總部和八路軍總部的大概位置也能掌握一點。

只要在他們回去的必經之路上設卡,大機率會等到他們的。

如果走小路的話,沒有嚮導則是很容易在山裡迷路的。

袁學勇看了過來問道:“沈兄弟你的意思是?”

曲虎也看了過來。

沈墨道:“我的意思很簡單。

咱們既然繳獲了鬼子一部電臺,就先讓蘇長官她給你們總部發電報個平安。

只要你們總部那邊知道你們安全後,八路軍總部肯定也會知道的。

然後你們跟我一起先回晉城。

這樣一來我們路上能互相照應。

二來也正好能避開鬼子。

晉城是我的地界,我可以保證你們的安全。

你們在晉城待上幾天,等鬼子撤了之後,你們再返回總部。

你們意下如何?”

沈墨這麼說,一半是因為系統任務要求,要等蘇白等人安全返回駐地才算任務完成。

要是現在回去,路上的風險肯定很大,那任務很有可能就完不成了。

另一半也的確是為他們的安全考慮。

經歷了這兩天的戰鬥,大家也算是彼此有了一份情誼。

都是抗日軍人,自己也不願意看著他們陷入險境。

聽沈墨說完,袁學勇猶豫了一下道:“沈兄弟,我去跟蘇長官商量一下.”

曲虎也表示要跟自己的人商量一下。

沈墨自然沒有意見。

不過他有點擔心蘇白那個女人會不會意氣用事,因為自己之前對她的態度不冷不熱。

要是這個女人因此不願意跟自己同行,那就有點麻煩了。

不過事實證明,能成為上校主任,蘇白畢竟不是一般女人,乾脆利索地答應了下來。

曲虎那邊更沒問題,老班長和毛猴盒子等人都表示聽曲虎的。

曲虎對沈墨觀感越來約好,自然沒有問題。

眾人意見達成了一致後,蘇白立刻拿出電臺給總部發報。

總部收到蘇白的電報之後,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不過蘇白沒有告訴總部沈墨的具體身份,只說是附近的友軍救了他們一行。

並讓總部轉告八路軍總部曲虎等人的訊息。

她擔心一旦電報給鬼子給攔截了,那晉城就危險了。

對於蘇白的謹慎,沈墨還是很讚賞的。

這個女人的確不一般。

該果斷的時候果斷,該謹慎的時候謹慎,沒有一般的影視劇裡女主那麼磨磨唧唧,魯莽感性。

發完電報之後,眾人就起程出發了。

這時候,所有的物資都裝車完成,再加上繳獲的十幾匹戰馬,還有幾輛偏三輪,所有人都搭上了載具,向著晉城出發。

曲虎跟沈墨騎馬並行,回頭看著車站的營地,有點不捨地道:“我們一走,這裡又要被鬼子給佔了。

想想就窩火,什麼時候才能將這些小鬼子全部趕回老家去啊!”

沈墨微微一笑,低聲道:“放心吧,我給鬼子準備了一些小禮物,不會讓他們這些輕鬆地佔領這裡的。

小鬼子人心不足蛇吞象,遲早要被我們趕回老家的.”

曲虎一愣,急忙追問。

沈墨輕聲說了幾句,曲虎高興的大笑起來。

“沈兄弟,我真是越看你越對脾氣了。

鬼子遇上你,真是算他們倒黴。

要不是我們隊伍有紀律,我真想和你磕頭拜把子.”

沈墨認真道:“真正的兄弟不用在意那些形式。

你當我是兄弟,我也當你是兄弟,這就足夠了.”

“這話說得好。

兄弟兩個字不是掛在嘴上的,是要放在心上的。

我比你大,以後就叫你一聲沈老弟,你叫我一聲虎子哥,沒問題吧?”

曲虎咧著嘴笑著問道。

“你這長得有點著急啊,我叫你哥倒是沒問題,就怕別人誤會,以為我叫差輩了.”

沈墨開玩笑說道。

曲虎愣了一下,回過神來,笑罵道:“你小子是說我長得老唄?既然這樣,咱倆以後各叫各的,我叫你老弟,你叫我叔,你覺得咋樣?”

沈墨心道你以為你是張揚啊,我可不是夏洛。

“好的,曲大爺.”

沈墨嘴上也不饒人,一本正經地說道。

曲虎愣了一下,氣得追著沈墨要打。

周圍的人搞清楚了他們兩個剛才的對話,都鬨笑起來。

隊伍一時間充滿了快活的氣氛。

道路蜿蜒,汽車顛簸,但是人們的心情卻很輕鬆。

一路上沈墨繼續讓系統地圖導航,也沒有遇到鬼子和偽軍,在兩天後順利地回到了晉城。

沈墨他們輕鬆了,可是鬼子這邊的氣氛卻一點都不輕鬆。

山崎治平帶著整個一個大隊在山裡轉了一天一夜,除了禍害了一些住在山裡的老百姓之外,一個華夏士兵都沒有看到,氣惱不已。

正在他惱火無比的時候,收到了上級發來的電報,說是上黨火車站被一支不明身份的武裝隊伍給襲擊了,讓他帶隊奪回上黨火車站。

山崎治平立刻判斷就是自己要尋找的那支華夏軍隊乾的,立刻帶著人趕往上黨。

可是等他們到了上黨之後,只剩下了空蕩蕩的車站,根本看不到一個敵人。

山崎治平立刻派人搜尋整個營地,士兵們很快發現了被綁在營地中間一個木臺上的一名日軍少尉。

這個人被綁在一根柱子上,手腳被反綁著,嘴巴也被布條堵住,看見大隊日軍開進,激動地掙扎起來,嘴裡嗚嗚亂叫起來。

有人認出這人的身份,對山崎治平道:“大隊長閣下,這是小林中隊的矢內雄二少尉.”

山崎治平黑著臉道:“這個懦夫,去給他解開,我要問話.”

一名日軍中尉帶著兩個人上去要給矢內雄二解綁,結果矢內雄二更加瘋狂地掙扎起來,嘴裡嗚嗚嗚地亂叫著。

山崎治平怒聲喝斥道:“你這個懦夫,貪生怕死,竟然當了俘虜,你是我們大日本帝國的恥辱!你如果表現的勇敢點,我會給你一個痛快的.”

可是矢內雄二掙扎的更激烈了。

山崎治平怒道:“再上去兩個人,將這個懦夫按住!”

又上去了兩個日軍士兵,將正在掙扎的矢內雄二給死死按住。

可饒是如此,矢內雄二還在激烈地掙扎,嘴裡嗚嗚嗚,表情非常的焦急。

山崎治平旁邊的一個少佐道:“大隊長閣下,似乎有點不對勁.”

此人話音剛落,就聽見轟隆隆的一陣巨響。

一個以矢內雄二為中心的巨大火團驟然爆出,巨大的衝擊波向著四面八方噴射,周圍一群日軍士兵都被擊倒在地。

山崎治平雖然站的遠了一點,但是也受到了強烈的衝擊,整個人向外面飛了出來。

等到他渾身焦黑,狼狽不堪地從地上爬了起來,看向剛剛爆炸的場地。

只見矢內雄二原本所在的位置變成了一個大坑,矢內雄二已經不見了蹤影。

坑裡面散佈著零零碎碎的人體組織還有衣服的碎片。

大坑周圍橫七豎八地佈滿了日軍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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