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空曠的高空，莫名多出了一輪紅日，有紅光呈現。
有些模糊，可確實是出現了變化。
“應該是今天剛剛出現的變化，不然這些人不會這般驚訝.”
周序心裡做了猜測。
街道上的人，都在望著天空，看著變化。
甚至有人在試圖往裡面而走去，想進外城深處，檢視清楚。
只是這些淺信徒沒有進入深處的資格，只能在邊緣位置討論。
“怎麼感覺發生什麼大事？”
周凝月看著街道說道。
“這裡的街道確實跟邊界城一模一樣，就是嶄新了些.”
秋淺觀察著四周。
“以往這裡並沒有那一輪紅日.”
周序簡單解釋了下，看向街頭的攤位道：“過去問問怎麼回事，那個老闆知道的不少，我幾次來都是找他詢問事情.”
步行二十六步，周序來到熟悉的攤位老闆前。
老闆剛好從紅日那收回目光。
“喲，又見面了，還拉了兩位新信徒，要不要吃點？”
攤主一臉驚奇。
今日他身穿廚師服飾，一副廚藝大師姿態。
攤位上擺的是一顆顆珠子，珠子裡面有著各種點心蛋糕。
樣式不錯，也容易有食慾。
周凝月盯著這些珠子，指了指最邊上的蛋糕道：“這個多少錢？”
“喲？”
攤位老闆笑著道：“這個小孩上道，這個蛋糕是我用了各種珍貴麵粉奶油做出的，看你是熟人帶來的，就一千五百五十八顆靈石吧.”
“有些貴呀.”
周凝月感慨，第一次見這麼貴的蛋糕。
“是非常貴.”
秋淺也忍不住提了句。
“還行.”
周序沒在意，而是轉頭問秋淺：“秋姐要哪個？”
“這個吧.”
秋淺指了指有八個點心的珠子。
類似糯米甜點。
周序挑了類似泡芙的點心，裡面一共六個。
“這三個，一共多少.”
把三個東西跳出來，周序決定走流程。
“糯米香，一千兩百八十八顆靈石，泡芙九百九十九顆靈石。
三樣加起來一共三千八百四十五顆靈石，打個折，算你三千六百四十五顆靈石。
是老客戶的價格。
別看價格貴了些，東西絲毫不差，物超所值.”
攤位老闆信誓旦旦的模樣，又補充了一句：“你在我這買過幾次，有一次差的嗎？”
還真的是泡芙，連改個高階的名字都不改嗎？周序心裡吐槽，旋即開始流程：“我沒覺得差，不過這價格貴了，三樣加起來八顆靈石吧.”
哈？周凝月跟秋淺都是一驚。
不敢置信的看著周序，砍價還能這麼砍？剛剛她們以為周序為了面子，得買給她們。
就說，周序這麼摳門怎麼會這麼大方。
感情是要砍價。
可這麼砍不會被轟走嗎？“太誇張了吧？你這樣我沒法做生意.”
攤位老闆搖頭一臉苦澀。
“十八.”
“再加一點，好東西價格肯定不能低的這麼誇張.”
“還賣不賣了？不賣我換一家了.”
“賣賣，今天神域出現異常，應該是好訊息，就當促銷慶祝了.”
周序：“......”周凝月，秋淺：“......”原來買東西可以這麼砍價嗎？為什麼去菜市場時，她們沒見過周序砍價？“紅日是怎麼回事？”
確定地址跟秘術符文，周序第一時間詢問神域外城變化。
攤位老闆看向高空，感慨片刻道：“還不知道，剛剛沒多久才出現的，大致七點左右，天空突然出現紅日。
有人說是神域正在彰顯，也有人說時隔多年，神明要重回大地。
總之...”“人心惶惶？”
周序打斷了攤主的話。
攤主：“......，我怎麼說也是智慧女神的信徒，在坐的都是信徒.”
一群偽信徒，周序心裡反駁了下。
這些“偽信徒”在沒有神明的時候，能夠信的好好的。
一旦有了，等於自由受限，第一個跑的就是他們。
周序記得有個同學是這麼看待一些流傳較久的事，左眼跳吉，他會說：我這幾天要發生好事了。
當他右眼跳，得知右眼跳兇時，他就大義凜然道：封建迷信。
街道上的淺信徒大致都是這樣。
“智慧女神有真名嗎？”
周序好奇的問。
攤主沉思了片刻道：“神明的真名不能隨意念起，不敬的同時也會被察覺.”
你果然不知道，周序吐槽道。
“對了，你認識這扇門嗎？”
周序在攤位上畫出了有山的門。
這門看似複雜卻也簡單，不過還是花費了一些時間。
“嗯？”
攤主頗為意外的看著門，道：“這門跟通往神域的大門有九成相似。
雖然不是真的通往神域的大門，可一定機率跟大地女神有關.”
“大地女神？”
周序驚訝道：“這門可以連通大地女神？”
“不一定，這門雖然跟神明時代通往神域的大門相似，可有一些不同。
這種門，神明時代都未曾出現過，裡面有什麼也不好說。
可能跟神啟之門類似，也有可能是通往神域的側門，還有一定可能通往神明的居所。
總之要看門的建造年代。
如果是在神明時代初期中期建造，就可能是我猜測的那樣。
可若是建造在神明時代末端，那麼有一定可能連線神明藏身處，作為神明時代後路存在.”
攤主思考了些許時間，得出結論。
什麼年代的？周序確實無法知曉。
“那怎樣才能開啟這扇門？”
周序算明知故問。
“不知道.”
攤主聳肩，略微思索他又補充了句：“神明時代的大門，大致分為兩種。
一是用神啟之門的鑰匙開啟，二是看到就能知道用什麼。
大多數是這樣，這門也有一定機率屬於第二種.”
周序頗為意外，這人知道的真多。
“對了，我知道還算少，還記得我說的那位較為虔誠的朋友嗎？她今天也來了，剛剛去研究紅日，再等一會就會回來，你等下問問她。
應該能得到的更多.”
攤主笑著說道。
“好.”
應下後，周序帶著月姐她們開始逛街。
足不出戶就能逛街，確實不錯。
月姐凝聚了個面具戴在臉上，覺得特別有意思。
秋淺染了兩縷頭髮，穿著黑色外套，叼著棒棒糖。
怎麼看也不像文靜乖巧的女孩子。
跟在家完全不同。
這些人逛街都這樣嗎？周序嘆息，只是跟在後面。
逛了兩圈，周凝月發現有更深的街道，通往城鎮中心。
只是裡面的人較為稀少。
是虔誠信徒才能去的地方。
“這裡挺有意思的，唯一可惜的是，沒什麼吃的，穿的東西不一定跟實物相符.”
周凝月評價道。
“這裡的人對神明時代的事，知道的都比較清楚.”
秋淺指了指一些商家道：“我隨意詢問了一些問題，她們都能回答上來。
就是看我不買東西，不想再回答.”
“之前的攤位邊上多了一個攤位，好像是那個老闆的朋友回來了，我們去看看.”
周序望著街頭位置說道。
街頭位置，在砍價攤主位置邊上，有一位少女，她身穿古裝服飾，並非長裙，額頭有布環。
青春靚麗。
她的攤位上，全都是符籙。
周序在攤位前看了下，這些符看他或許也有些茫然。
彼此都挺陌生的。
他挑了最邊上的一張，開始詢問價格：“這一張多少錢？”
望著眼前三位小孩，百陌仙子隨口道：“九百九十九顆靈石.”
“要了.”
周序未曾砍價，直接買下。
不是誰都跟隔壁攤主一樣，那老闆絕對有問題。
百陌仙子愣了下，看向邊上的攤主悶悶道：“砍價道友，你確定這個人是你介紹過來的？”
有些讓人意外。
“哈哈.”
砍價攤主笑了兩聲道：“這位小兄弟他豪爽.”
“行吧.”
百陌仙子看向周序順便給了秘術符文：“這張百忌符籙，對陰煞之物最為有效，用的時候只要用靈氣啟用就好。
哪怕你是九品都能使用.”
“百忌誅邪？”
周凝月脫下面具一臉驚訝。
“哦？這小孩還挺識貨的.”
百陌仙子多看了周凝月一眼。
“還真的是啊.”
周凝月拿起符籙端詳片刻心驚不已。
百忌誅邪，不是普通符籙，中三品中，能夠畫出這種符籙的，大多在四品。
百忌誅邪是凝聚天地靈氣刻畫而出，精氣神極高。
鬼修，魔煞，枯敗，都畏懼這種符籙。
可以說一張符，包治百病，人，環境，均是如此。
百無禁忌，誅邪，滅煞。
它的價值可不止九百九十九顆靈石，就是不知道收到的貨物是真是假。
“你們賺了，不過就這一張百忌誅邪，也就是你們運氣好.”
百陌仙子不再關注這個，而是道：“聽說你們想問紅日以及外城深處的事？”
“對.”
周序點頭，客氣道：“聽說一直往裡面走去，能夠看到通往神域的大門，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真的.”
百陌仙子肯定的點頭，隨後繼續道：“但是沒有人可以走到那扇門前，只能看到門的輪廓。
你們要是有能耐，也能往裡面走，需要很裡面就是。
不過想要進入神域，需要一個前提，你們信仰的神明在神域有一席之地。
你們信仰的神明是誰？”
周序：“......”我信秋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