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0章攤牌
“喝啊啊啊啊！！！”
端木愛一躍而起，手中的戰錘直接打在了那巨大，漆黑的聖盃表面，在端木愛的一擊之下，哪怕是巨大的聖盃也隨之開始晃動，表面浮現出了一道道的裂縫，但是很快，這些裂縫就迅速被修復，眨眼間重新恢復了原狀。
而與此同時，一個聲音響起。
“真是愚蠢，身為人類，卻妄圖根絕人類慾望的愚蠢之人啊………吾乃使獲得之人實現一切夢想而被尊崇之物，即是被稱為聖盃的存在.”
“所以呢？”
端木愛向後退開，再次握緊戰錘，與此同時，愛麗絲與黃龍也隨之從她身邊浮現，操縱著死亡與雷電的力量對著聖盃轟去。
然而，即便被兩個強大的電子惡魔攻擊，那個聖盃卻依舊是一副毫不動搖的樣子。
“你所看到的，返初的牢獄之中的那片景象，即是人類慾望的形態。
平等的被束縛，放棄思考，對世界毫無關懷之心………將一切都化為烏有，愚蠢無比的民眾們。
他們的靈魂早已因怠惰的慾望而墮落，化為了牢獄.”
“轟！！”
戰錘再次從端木愛手中揮出，砸在了聖盃上，但是它的說話並沒有因此中斷。
“這是世人自己的選擇，那麼你又為何要拯救他們？讓他們在自己所創造的牢籠之中徹底消亡，不是很適合他們的結局嗎？”
“哎……………”
聽到對方這無聊的說話，端木愛默默的嘆了口氣。
“為什麼每個愚蠢的白痴boss都會用這種說法來給自己的所作所為賦予正當性呢？的確，我承認人類是有盲從，輕信，愚蠢的一面，但是……………”
一面說著，端木愛一面抬起頭來，望向眼前巨大的聖盃。
“那又怎麼樣，關你屁事啊？我們人類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伱這個不知道什麼鬼玩意兒來指手畫腳了？人類該做出什麼樣的選擇，面對什麼樣的命運是人類自己的事情，和你這個破杯子有什麼關係？”
“呵呵呵，我嗎？你想要知道我的身份嗎？我就是可以實現願望的聖盃———不，我是透過實現願望來實施統治，或許稱呼我為神才更加貼切！”
“神？”
“沒錯，不必思考的自由，不必選擇的自由，但是，若所有人都認為天塌下來會有人去扛，最後導致無人承擔問題，那麼也是理所當然的。
那麼，當天真的塌下來時，又有誰會去承擔責任呢？”
“哼，旁觀者效應嗎？”
端木愛也從琉米愛爾那裡多少聽說了一些心理學方面的知識，自然知道聖盃想要說什麼。
之前在監獄之中放棄思考的人是羊群效應的化身，而現在，這個聖盃所說的則是旁觀者效應。
就像聖盃所言，單獨針對某件事來說，如果是單個個體被要求單獨完成，責任感就會很強。
但是反過來，如果要求一個群體共同完成任務，那麼群體之中的個體責任感就會減弱，面對困難或者責任往往會選擇退縮。
“你的意思是，由你來負責保護人類嗎？”
“沒錯！人類渴望著聖盃成為統治人類的神，所以我才會出現在這裡！”
聖盃的聲音越發高亢，緊接著那原本漆黑的聖盃驟然爆發出了耀眼的金色閃光，照亮了四周的一切。
“臣服於我，不要再繼續抵抗我的存在，假如你繼續抗拒，那麼這個世界就不會再有你的容身之所了！你將從這個世界被徹底驅逐出去！我與這個世界的人類意識將融為一體，他們就是我，我就是他們！”
“—————砰！！”
然而，聖盃慷慨激昂的演講也就到此為止，因為這一刻，金色的戰錘呼嘯著撕裂了黑暗，重重的砸在了它的表面，在端木愛的全力一擊下，這巨大厚重的聖盃也隨之開始破碎———隨後重新復原。
“沒用的！只要這個世界還有渴望著我的人類，我就不會輸！更不會死！”
“你這話說的簡直就和主角似的讓人感動流涕.”
端木愛再次落地，轉了一下手中的錘子。
“不過可惜，也就到此為止了.”
“什麼？”
“轟—————！”
伴隨著端木愛的話音落下，下一刻，只見在她身後不遠處，一座破敗的雕像散發出了耀眼的光輝，閃耀，純白的光柱沖天而起，身穿盔甲的天使高舉起手中的利刃，瞄準了眼前的聖盃。
“既然你廢話多，那麼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幹掉它，勒碧絲！”
沒錯，就和當初d與災禍十傑戰鬥時一樣，在察覺到這個聖盃怎麼打都打不死的屬性之後，端木愛又偷偷摸摸的召喚出了【封印的熾天使】，幸運的是這聖盃廢話夠多，以至於端木愛甚至沒有利用其他靈魂卡牌加速，就輕而易舉的讓【封印的熾天使】再次覺醒了！
由此可見boss果然不能在最終戰時說廢話，不然很容易被劇情殺。
伴隨著端木愛一聲令下，只見熾天使舉起手中的長劍，指向了眼前的聖盃。
光之洪流呼嘯而下。
如同瀑布般的光束徹底籠罩了閃耀著金色光輝的聖盃，而在這光輝的衝擊下，只見聖盃逐漸開始破碎，撕裂，分解。
“那是………為什麼，為什麼你能夠召喚她？”
此刻，聖盃的聲音也失去了之前的淡定與穩健，變得驚恐起來。
“不，這不可能！那個人已經死了！她已經死了才對！不…………你不能這麼做！那些人類還和我連在一起，一旦你摧毀了聖盃，他們的精神也會隨之粉碎！變成行屍走肉般的存在……！”
“那真的很遺憾.”
然而，面對聖盃的怒吼，端木愛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但是………沒有大到不能承受的犧牲，也沒有小到可以容忍的背叛.”
“你在說什麼……………”
下一刻，聖盃徹底破碎，在聖潔的烈焰面前消逝。
然而，這並沒有結束。
“呼—————！”
就在聖盃徹底破裂的瞬間，地面開始崩裂，緊接著無數條漆黑，巨大的觸手從中伸出，它們彷彿憤怒的利刃般橫掃一切，無論是愛麗絲還是黃龍，甚至就連位於天上的熾天使都在這些觸手的一擊之下徹底破碎，接著，只見這些觸手將端木愛團團包圍起來，隨後一顆顆彷彿紅寶石般的眼珠從它們的肢體上浮現，死死的盯視著眼前的少女。
隨後，一個粗壯，巨大的身影出現在了端木愛的面前。
“你還活著嗎？”
“沒錯.”
端木愛打了個響指，下一刻，原本身材高挑，有著漆黑長髮與湛藍眼眸的少女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身材嬌小，有著銀白色長髮與翅膀的女孩。
“終於還是把你找到了，試圖毀滅人類之人，你到底是誰？應該不會是………虎力大仙吧？”
一面說著，端木愛一面打量著眼前的這個人———嗯，嚴格來說，這甚至不能算是人，至少在端木愛看來，這就像是一隻成了精，會用兩條腿走路的老虎，身上的花紋也和老虎沒什麼區別，而且還和奧特曼似的在胸口鑲嵌了一顆紅寶石。
只是不知道會不會滴滴叫。
“真沒想到，在這個時代，居然還有你這樣的存在在保護著人類.”
老虎精冷冷的瞪視著端木愛，而後者也盯視著老虎精。
“所以，是你在幕後主導的這一切？”
“沒錯，我將要和人類的精神融合在一起，徹底成為他們的神明。
事實上，在這之前，我也曾經試圖找幾個愚蠢的傢伙，賜予了他們力量，好讓他們幫助我完成我的計劃，但看來人類還真是脆弱，哪怕是我賜予了他們力量，他們也做不好哪怕一丁點兒的事情.”
“那種名叫persona的力量，就是你給他們的？”
“沒錯.”
聽到這裡，端木愛也是面色微沉，而老虎精則點了點頭。
“你到底是誰？”
“既然你終於來到了我的面前，那麼我也不介意回答你的問題。
你問我是什麼人？我是作為魔術王所羅門而存在之人，由魔術之王創造出的機構，與所羅門共同統治著國家，同時也是因所羅門之死而被遺棄的原初詛咒。
以所羅門的遺體為巢，在其內部獲得肉體的召喚式。
獲得真正智慧之人，為此而被期望之人，將以人類史為燃料航向極點，創造新星之人.”
說道這裡，老虎精得意的抬起頭來。
“我就是掌控72道詛咒，燃盡一切歷史之人。
我即是人理燒卻式———魔神王蓋提亞！”
嗯，還是叫老虎精吧。
反正端木愛也不知道蓋提亞是個什麼玩意兒。
不過至少有一件事她已經很清楚了。
“就是你試圖毀滅人類嗎？”
“沒錯.”
老虎精張開雙手。
“在這顆行星上，就連神也只能迎來消亡的結局，這顆行星本身就是個錯誤。
我將燒卻人理，以這所有的一切為燃料前往極點，回溯46億年的過去，前往這片領域內天體誕生的瞬間，重新創造這顆星球，將創世重來，打造一顆沒有死亡概念的行星！這，就是我等的偉業！”
一面說著，老虎精一面帶著得意的目光望向端木愛，然而後者也是張開下巴，一臉的震驚和不可思議。
而看到端木愛的表情，老虎精越發得意。
“對我們來說，人類不過是用以前往原始宇宙的燃料，明白了嗎？既然你是天使，那麼你也應該明白，死亡的存在有多麼不可理喻吧，加入我們，和我們一起……………”
“就這？”
然而，端木愛的反應，卻出乎了老虎精的意料之外，她並沒有驚慌失措，也沒有恐懼尖叫，而是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像是看智障一樣的眼神，盯視著自己。
“你毀滅人類歷史，為的就是回到過去，重新塑造這顆行星？？”
“沒錯！”
看著端木愛那彷彿看傻子般的表情，老虎精也是冷哼一聲，而後者則直接搖了搖頭。
“…………………好傢伙，我還是第一次真正見到皇帝的金扁擔這種事情………文盲真是太可怕了………所以我浪費了這麼多時間，結果就耗在這個智障身上了？”
此刻的端木愛是真的無比震驚，啞口無言。
他原本還以為，這次的boss毀滅人類，起碼還有點兒別的說法，結果沒想到他居然是想要重新塑造這顆星球？
我的爺啊，這宇宙這麼大，你隨便找個地方去造一顆星球不就行了？非要折騰的這麼離譜嗎？你要沒路子，我可以給你介紹啊………
端木愛這感覺就像是看一個幕後黑手召喚出魔王，毀滅世界，而他的願望只是想要當個鎮長………
嘖嘖嘖，由此可見沒文化真是太可怕了，世界這麼大，你不如出去走走如何？
算了，類似的白痴自己也不是第一次見了。
端木愛長長的出了口氣，壓抑住了內心的無語。
審判官時代，他還見過把整個星球的人獻祭給邪神，為的就是能上太空的邪魔法師呢。
哎，由此可見文明不發展，真就是一團糟………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真就皇帝用金扁擔種地是吧。
“哎……………”
端木愛默默的嘆了口氣。
“算了算了，就這樣吧，早點搞定早點兒收工，我也沒興趣陪文盲玩遊戲.”
“哦？”
聽到端木愛的自言自語，老虎精輕笑一聲。
“你以為你能夠擊敗我嗎？天使？”
“我當然不能啊.”
端木愛也很淡定，她現在就是一個單純的滿級玩家，對面可是半神甚至準神等級的存在，這就像是費倫世界裡真神與凡人的對決，你凡人就是再牛逼，真神一個瞬殺凡物你也就躺了，雙方都不在一個層次，談級別毫無意義。
但是我不能，我可以搖人啊。
比如說……………
“來而不往非禮也，既然你都已經做了自我介紹，那麼我也來吧………”
一面說著，端木愛一面舉起右手，接著一張卡牌憑空浮現，落在了她的手中。
“persona！”
伴隨著端木愛用力握緊右拳，卡牌隨之破碎，緊接著，只見一個比老虎精更加巨大，渾身穿著漆黑盔甲，雙眼閃耀著血紅光輝的巨大身影出現在了天使的身後！
而看到這個身影，老虎精頓時面色大變！
“原來是你…………！”
“到此為止了，白痴！”
這一刻，那些觸手紛紛蠕動起來，向著眼前的鋼鐵巨人揮去，而與此同時老虎精也是舉起雙手，強大的力量在他手中凝結，彙集，浮現出了閃耀的光輝。
與此同時，那鋼鐵巨人也是怒吼一聲，猛然向前撲去，他直接掙脫和撕裂了從四面八方蜂擁而來試圖阻止自己的觸手大軍，接著，只見那個鋼鐵巨人就彷彿一輛失控的泥頭車般，重重的和老虎精撞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