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遠坂邸發生的一切,自然也透過使魔的眼睛傳到了其他御主和從者的眼中,不得不說,看完端木槐的戰鬥之後,這些人只有一個想法。

這還打個鬼?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絕對打不過的!”

在rider的身邊,身為他御主的小年輕這會兒渾身發抖,面色慘白,不是說端木槐和atcher的戰鬥有多激烈———雖然的確是挺激烈的,但事實上他之所以這麼害怕是因為最後端木槐活生生拔掉archer腦袋的那一幕太嚇人了,以至於這個可憐的倒黴蛋一閉上眼睛就感覺下一刻自己的腦袋會被拔掉一樣。

“嗯,這名戰士還真是勇武啊。”

與膽怯的御主不同,rider倒是頗為讚賞的點了點頭。

“如此勇武的戰士,正適合在本王麾下作戰,讓他率領先鋒,殺入敵軍之中時,必然會讓敵人感到恐懼與震撼吧,不錯不錯,沒想到這個時代居然還有這樣勇武的戰士,我很中意他!”

“你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啊,現在他可是我們最需要打倒的敵人啊。”

聽到rider的自言自語,可憐的小鬼都要哭出來了。

與此同時,在冬木市的豪華酒店之中,lancer的御主同樣面色鐵青。

“居然還會有這樣的阻礙,真是出乎意料………對方居然連身為從者的英靈都能打倒………那個caster還真是不容小看。”

“請恕我直言。”

聽到自己御主的說話,半跪在地面上的lancer開口說道。

“雖然很不可思議,但是在下認為,那位御主並非是用了caster的力量,才變得這麼強大的。”

“什麼?”

聽到lancer的回答,他的御主詫異的瞪大眼睛,望向自己的從者。

“你確定?”

“是,我的破魔的紅薔薇在他身上幾乎沒有發揮什麼效果,如果那位戰士是因為caster的輔助才變得如此強悍的話,那麼在我的長槍擊中他的時候,應該能夠擊破他身上來自caster的魔法才對。”

“開什麼玩笑!現代社會怎麼可能會有這種變態怪物!”

但是lancer的分析很快就被他的御主粗暴的打斷了。

“現在的問題是,lancer你有信心能夠戰勝他嗎?!”

“………………………”

面對自己御主的詢問,lancer是很想說可以的。

但是剛才那一幕真的讓他有點兒心裡沒底……………

真是廢物!

看著低下頭去,沉默不語的lancer,他的御主冷哼一聲,咬緊牙關望向窗外。要不是自己原本準備好的聖遺物被他不成器的學生給偷走,他也不至於臨時召喚這麼一個不中用的從者!

可惡,如果自己能夠召喚到saber的話……………

雖然lancer的御主是這麼想的,但事實上,就算是saber,此刻的表情也同樣不好看。

“很棘手嗎?saber?”

望向身邊嬌小的少女,愛麗絲菲爾不安的開口詢問道,後者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是的,愛麗絲菲爾,雖然作為騎士,我應該向你發誓將會盡一切力量為你帶來勝利,但是那不是我盡一切力量就可以戰勝的敵人………我並非是畏懼對方,也並非是失去了戰意,而是某種感覺………就好像你不可能摧毀一座高山,一片大海一樣,那個男人給我的就是這樣的感覺。”

“一般來說,如果從者太難對付,那麼我們可以去對付御主。但是御主太難對付的話………難道我們要去對付從者?”

愛麗絲菲爾說這句話的時候,面上的表情有些複雜,而saber也內心同樣五味雜陳。雖然按照道理來說,以聖盃戰爭的規則,英靈對英靈才是正確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saber覺得如果自己去對付caster的話,就等於承認自己怕了那個御主了………

而且那個caster本身也不知道好不好對付,畢竟她幾乎從來沒有動過手,只是一直安靜的跟隨在自己的御主身後,哪怕是面對攻擊,也是由那個拿盾牌的少女保護她。

說道那塊盾牌……………

“怎麼了?saber?你想到了什麼嗎?”

“……………只是有些想法,抱歉,與我們目前的情況無關。”

“是嘛……………”

於是這一個晚上,眾人幾乎一夜沒睡,都在考慮如果面對這次聖盃戰爭之中最強大的敵人———然而,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就在這之後沒過多久,這次聖盃戰爭的仲裁者,聖堂教會的言峰璃正神父就召集他們,並且動用他身為非常時期監督者的權力,發表了宣揚。

言峰璃正認為,作為御主,端木槐已經違反了規則,召喚出了第八名從者,就是那個持盾少女,這明顯是違反聖盃戰爭規則的行為。因此他動用自己身為監督者的許可權,宣佈從現在開始,聖盃戰爭暫停,其他的御主必須聯合起來,消滅caster及其御主一行,將他們從聖盃戰爭之中驅逐出去!

誰能夠驅逐他們,就能夠從言峰璃正這裡獲得一枚由他儲存的,歷代聖盃戰爭御主殘留的令咒!

本來,這對於其他御主來說是個好機會。

但是………這御主比從者還能打你敢信?特別是昨天晚上,這群人先是在港口痛揍了saber和lancer,轉頭幹掉了berserker,接著又跑到遠坂邸把遠坂家炸了個底朝天還幹掉了archer………你確定這是我們能打的過的?

當然了,富貴險中求,畢竟也不是完全沒有機會。萬一那個男人的強大全部都建立在caster的寶具上呢?這樣一來,只要消滅caster,說不定就可以擊敗那個男人了!

但是這種事,一組人是做不到的,現在看來,想要擊敗caster組,恐怕真的只有其他御主精誠合作了!

不過這種事就不需要在聖堂教會里說了,於是,作為御主代表的使魔紛紛離開,去私下交流討論。而看著眾人離開,言峰璃正這才鬆了口氣,接著轉過頭去。

“我已經按照你說的做了,這樣就可以了吧。”

“啊……………”

伴隨著彷彿喪屍般恍惚的話語,遠坂時臣從側面的懺悔室裡走了出來,此刻的他已經完全沒有了平日裡的優雅與淡定,只見他整個人憔悴不安,像是一個嗑藥過量的癮君子一樣渾身顫抖,神經質般的望著四周。而他身上那套深紅色的禮服,這會也是殘破不堪,從上面破爛和佈滿灰塵的樣子來看,遠坂時臣也是遭了不少罪。

“你還好吧?吾友?”

看著遠坂時臣這幅樣子,言峰璃正不由的皺起眉頭,開口詢問道,而聽到他的聲音,遠坂時臣卻像是被針紮了一般,猛然縮了一下身體。

“不要叫我的名字!不要讓他發現我在這裡!他會殺了我的!他會殺了我的!!”

“…………………”

看著眼前這幅瘋瘋癲癲樣子的遠坂時臣,言峰璃正表面沉默不語,內心也是大為驚訝,他可是和遠坂時臣認識多年,對於遠坂時臣自然是非常瞭解的。但是言峰璃正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這位好友居然還會有這樣的一天。

想剛才他衣衫襤褸,顫抖著撲進聖堂教會,痛哭不已的樣子,哪兒像是言峰璃正認識的那個凡事都要優雅應對的遠坂時臣?

那個男人真的有那麼可怕?

遠坂時臣並沒有告訴言峰璃正,事實上,在端木槐徹底展開恐懼靈光,與archer對戰的時候,他就已經感覺到自己的精神被徹底擊潰了。那種難以名狀,震撼至極的恐懼簡直將像是帶來了最深層的毀滅一樣,他曾經所秉持的尊嚴,榮譽,那些被遠坂時臣視為立身之本的存在,都像是脆弱的玻璃一般被完全擊潰。

那個時候的遠坂時臣徹底失去了尊嚴,他幾乎是痛哭流涕,遵循著自己內心的求生本能來到了聖堂教會,這一刻遠坂時臣已經什麼都不要了,他只想要活下來!

嗯,事實上遠坂時臣目前這個狀態,在端木槐的系統欄裡也就是幾行提示。

【遠坂時臣目睹了毀滅之神】

【遠坂時臣遭到恐懼靈光侵襲,進行一次理智鑑定】

【鑑定失敗,遠坂時臣失去10點理智】

【遠坂時臣受到驚嚇】

【遠坂時臣陷入瘋狂發作狀態】

【遠坂時臣獲得症狀‘恐懼’】

嗯,一閃而過,端木槐甚至都沒注意他。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要贏,我要贏……………”

“冷靜一些,時臣………去休息一下,你只是受到了刺激而已………”

看著低著頭一臉憔悴喃喃自語的遠坂時臣,言峰璃正也是頭疼不已,不過很快,遠坂時臣的弟子言峰綺禮就走了過來,像扶一箇中風癱瘓的老頭般,把喃喃自語的遠坂時臣扶了下去。

“哎……………真沒想到居然會變成這樣。”

看著遠坂時臣離開,言峰璃正也是嘆了口氣,雖然他已經讓自己的兒子言峰綺禮將其隱藏起來的assassin轉移給了遠坂時臣,但是看他這個樣子,真的能夠贏得聖盃戰爭嗎?就遠坂時臣目前的精神狀態,言峰璃正很擔心他到底能不能恢復正常。

話說回來………那個男人就那麼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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