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9章 惡意前提
端木槐再次向前突進。
狂怒的呑世者們朝著他撲了過去，他們親眼目睹了自己的原體是如何屈辱的被對方殺死的，然而他們並沒有就此後退，也沒有畏懼。熊熊怒火燃燒著他們的心靈，他們無所畏懼，他們所期望的只有復仇與毀滅！
然而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他們的決心毫無意義。
“砰！！”
端木槐一頭撞在了擋在前方的呑世者身上，任憑後者握著爆彈槍抵住自己的胸口，一顆顆子彈怒吼著從爆彈槍中發射而出，打在了端木槐的盔甲上，接著彈到了一旁。而端木槐則則趁勢將其撞開，接著一錘砸下———呼嘯的戰錘砸碎了他的腦袋，直接將呑世者從中間砸成了兩半。
沒錯，砸，那把戰錘此刻看起來比最尖銳的動力劍還要鋒利，它砸碎了呑世者的腦袋，脊椎骨，胸骨，兩顆心臟，然後一路向下，直接把他砸成了兩半血肉模糊的殘軀。
另外一個呑世者衝了上來，對著端木槐一劍揮出，砍向了他的脖子。然而他的利刃在空中驟然停止，奧姬絲伸出手來，無形的絲線纏繞在動力劍上，硬生生的阻止了呑世者的進一步行動，隨後蘿蕾娜一個箭步上前，一躍而起，高高舉起手中的聖典，對著呑世者迎頭砸下。
馬瑞烏斯率領著第一連的戰士向前推進，他們遭遇的惡魔如此兇猛，以至於完全出乎了他們的意料，但是他們繼續前進，戰鬥，舉起爆彈槍，揮舞著手中的鏈鋸劍，將一切膽敢擋在他們面前的敵人全部消滅。
端木槐衝到了惡魔大腦的面前，後者發出了驚悚的尖叫，激烈的聲音化為刺耳的音波爆炸開來，讓人頭疼無比。
然而這對端木槐來說沒有什麼用，他可是毀滅之神，毀滅一切的神明，而對於他來說，眼前的這個怪物所做的，不過像是老鼠被堵在牆角邊的垂死掙扎罷了。
“去死—————！”
端木槐手中的戰錘向前揮出，直接砸進了那巨大的大腦深處，黑色的烈焰驟然爆發，從內而外徹底吞噬了這個可怕的惡魔。
大腦爆炸開來，化為了模糊不清的肉片與血漿，刺耳的尖叫聲戛然而止，端木槐停下腳步，重新收回戰錘，轉頭望去，四周除了屍體，已經什麼都沒有剩下。
“結束了嗎？”
馬瑞烏斯渾身鮮血走上前來，開口詢問道，而端木槐則呵呵一笑。
“結束？連長，你想多了，這才是開始。我告訴過你，這裡是暴虐之怒的領域，我們在這裡的每一次戰鬥，每一次殺戮，都會增強它的力量，這是一個無解的迴圈，只要我們繼續在這裡戰鬥，那麼那些亞空間惡魔就會再次出現。而我們殺的亞空間惡魔越多，邪神的力量也就越強。”
“簡直無法想象。”
馬瑞烏斯皺起眉頭。
“所以，我們現在能做什麼？”
“離開這裡，然後徹底摧毀這艘戰艦。”
端木槐轉過身去。
“你已經看到了你想要的，除非你想要抓一個惡魔，否則我建議我們還是離開這裡的好。向基裡曼報告才是第一位的，不是嗎？”
“如您所說。”
馬瑞烏斯再次看了一眼艦橋，這裡的一切都變得破破爛爛，甚至連沉思者終端和操縱系統都在之前的戰鬥之中被摧毀，想要重新操縱這艘戰艦已經不可能了。
“我們離開這裡吧。”
【計時：-】
看著馬瑞烏斯的報告，基裡曼沉默不語。他只是一遍又一遍的看著眼前的影像，那是馬瑞烏斯等極限戰士記錄下的，鐘樓號內部的影像。血腥，充滿了毀滅與死亡的世界，扭曲變異的阿斯塔特，還有邪惡的怪物。
“所以，這就是你看到的。”
基裡曼望向馬瑞烏斯，後者點了點頭。
“是的，大人，這就是我看到的，我經歷的。”
“所以，這一切都是真的，他們背叛了我們，背叛了帝皇，與某種亞空間的存在………或者說惡魔結盟，他們與亞空間的不潔之力媾和，鑄造了某種邪惡的契約，並且扭曲成為了我們無法理解的存在。”
基裡曼嘆了口氣。
“說實話，我不知道該如何與之戰鬥，我知道如何對抗絕大多數東西，我甚至可以明確如何對抗阿斯塔特軍團的戰士，雖然這個念頭頗為異端。但惡魔呢？在我看來，經過尼凱亞議會，我們自願廢除了手中能夠與亞空間抗衡的唯一武器，我們現在非常需要智庫。畢竟，我們現在甚至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那些怪物。”
“哼。”
聽到這裡，端木槐冷哼一聲，尼凱亞會議是帝皇在大遠征末期召開的一場會議，其主要議題就是軍團裡靈能者的使用問題。最終帝皇頒佈了後來被稱作“尼凱亞法令”的法令，規定除了導航者與星語者之外，阿斯塔特軍團不得使用任何靈能者，並且解散智庫部門，基因原體也要剋制自己，不使用任何已有的靈能力。
簡直就是因噎廢食的最佳寫照。
更可笑的是，帝皇前腳禁止了智庫和靈能，後腳就去用靈族的技術建造靈能網道。
現實版的只需官兵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雙標的令人噁心，而且他自己還肆無忌憚的使用靈能，搞的好像“沒有人比我更懂亞空間，所以你們都得聽我的”一樣。
既愚蠢又低能。
而基裡曼則繼續說道。
“我們應當請求恢復智庫的編制，如果有機會的話，現在恐怕來不及，也沒有辦法。但是如果我們能夠倖存，那就一定要推翻那道赦令。至於現在，我們可以暫時以軍事徵調的名義，讓那些智庫再次集結起來………”
說道這裡，基裡曼停頓了一下。
“就好像，某些人早有預料，尼凱亞會讓我們手無寸鐵，就好像我們的敵人知道會發生什麼，因此精心策劃了種種事件，促使我們在事到臨頭之際自願地拋棄了僅有的實戰武器。”
問題來了，這個人是誰呢？
嗯，端木槐投帝皇一票。
他對這個lyb從來都沒有好感，一點兒都沒有。
“那麼大人，我們該如何面對第十七軍團？”
有人開口詢問道。
“我們不能主動出擊，將他們拿下嗎？”
“不能。”
基裡曼搖了搖頭。
“我們的確掌握了證據，也有證人，但是我們不能打草驚蛇。而且，我相信大部分阿斯塔特不會理解我們的命令，也許我們強行要求下令只會給他們帶來混亂。”
的確，第十三軍團從某種程度來說最為正常，他們不像黎曼魯斯的太空哈士奇一樣誰都敢咬，也不像荷魯斯之子那麼愚忠，更不會像懷言者擁有那麼狂熱的信仰，以及如同帝國之拳一般的死板與自虐傾向。
所以如果他們被下令在毫無道理的情況下襲擊他們的同胞，這種命令絕對會給極限戰士們帶來無法想象的混亂和疑惑。
“目前還有時間。”
基裡曼沉默了片刻。
“理論可能，我們可以以軍事編制調動為由，將他們的軍隊和士兵轉移到其他地方，那些暫時不會對我們造成威脅的地方。同時我們要保持高度警惕，一旦他們向我們開火，我們就發動反擊。無論如何，我們不能什麼都不做，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考斯和奧特瑪拉被他們毀滅。”
說道這裡，基裡曼望向他的戰團長。
“你們需要負責進行這一切組織，使得它們看起來像是一次正常的軍事調動，不要讓我們的兄弟抓住任何把柄，禮貌而堅定的要求他們必須聽從命令列動。”
“如果他們不選擇反擊會怎麼樣？”
就在這時，又有人開口詢問道。
“他們會反擊的。”
基裡曼的表情閃過一抹悲痛。
“如果荷魯斯，洛嘉，真的背叛了帝國，那麼無論如何，他們都會發動襲擊的。對於他們來說，只是需要一個理由，一個藉口，不管什麼都行。他們不會知道我們已經知道了他們的秘密，而我們剩下的時間也不多了。”
“或者，我可以讓他們加速行動。”
就在這時，端木槐插了進來，開口說道，眾人也望向了他們。
“加速？”
“沒錯，審判庭艦隊可以出現在考斯，我相信，當那些信奉邪神的雜種看到審判庭的艦隊之後，他們一定會選擇狗急跳牆———既然艾瑞巴斯這個賤人也在這裡，那麼他們肯定還記得在伊斯特凡星系審判庭與第六十二遠征艦隊的戰鬥，而我們的出現會讓他們驚恐不安，他們很有可能會提前行動。”
“理論可能。”
基裡曼停頓了一下，點了點頭。
“我明白了，那麼就拜託你們了，大審判官。”
“放心交給我吧。”
端木槐冷冷一笑。
“這一次我保證艾瑞巴斯這個老小子絕對跑不掉。”
他早就想揍這個王八蛋一頓了。
端木槐甚至已經開始暢想，當自己的雷霆戰錘砸進艾瑞巴斯那張令人憎惡的面孔之中時，他所發出的悲鳴會有多麼動聽———那一定會是非常讓人賞心悅目的一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