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出來爬山,難免因為緊張會忘記點什麼事情。

不過有件事我就不明白了。

還請漠河兄弟能給我解答一下.”

林漠河面皮又可疑地抽動一下,乾巴巴地回答:“到底是什麼問題?”

剛剛才捂住腰身的手又開始不自覺地挪到了後背。

這就意味著對方已經對自己有了戒備。

林飛心中更加有數,維持面上的微笑,嘗試著問。

“兄弟你之前跟獸人鹿是不是認識?”

這也是林飛從發現不對勁的時候才想起來的一個可能。

只有之前見面接觸過,所以獸人鹿這種黑暗世界裡的人才會如此地針鋒相對。

因為,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可惜的是,林漠河搖頭聳肩,臉上還是純良的笑容。

“你問我們之間認識?天哪,我一個正規考古系畢業的專長生犯得著和這種社會人渣認識?我又不是沒有工作的人了.”

邏輯上,再次完美地解釋了過去。

用彼此之間的身份。

林飛繼續點頭,表示了認可。

沒錯,一個有著光鮮身份的正常人確實不該和黑暗世界的獸人鹿產生關聯。

那無疑等於自毀前程。

不過,要是他們之前真的認識呢?他一隻手放在了林漠河肩膀上,輕鬆不羈地說。

“真的沒有嗎?之前我可是看見你們知道自己分組在一起的時候臉色都很怪異呢.”

一把刀子轉眼就頂住了林飛的脖子。

林漠河一改之前的好兄弟,滿面猙獰地磨著牙。

“媽的,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

“說吧,你到底觀察我多久了?為什麼要注意我?”林漠河歇斯底里地喊了起來。

滿口威脅著最好老實交代。

不然的話就要林飛好看。

可是就算是如此窮兇極惡的威脅,回應過來的只是林飛面上一片寧靜。

因為。

“想不到我隨口詐你,你居然還真的相信了.”

林漠河舉著刀,不懷好意地呵呵兩聲。

那聲音很悶很悶,像是被久久地壓抑在胸腔之中。

再配上他中規中矩的外表,看著就像是被惡魔附身一樣。

哎,林飛心中見狀不免嘆息。

這好端端的人為什麼活著已經出了鬼樣?也許是看在林飛表現的有些柔弱,又或許是手上掌握了武器,林漠河一點也不緊張,只已經開始衝著林飛發號施令了。

“趕緊開啟你揹包,把裡面的東西都倒出來!”“讓我看看你到底還藏了什麼好東西.”

林飛又撇過來一眼,嘴裡很平靜地諷刺。

“呦不錯啊。

堂堂考古的專業人才做起山大王的勾當也不遜色。

這平日裡私下肯定沒少模仿吧?”尖銳的刀子朝內頂了頂。

“廢話少說,給我開包!”很顯然,這已經是不想溝通了。

林飛只能解下身上的小腰包,將裡面的東西都倒出來。

但那也很少。

除去最開始的一捆蛛絲繩外,就是個抓鉤,還有一瓶硃砂和一沓符咒。

林漠河看著這點收穫,呸了口口水。

“媽的,就這麼點玩意?”“還帶符咒?你什麼玩意?”林飛嗯了聲,口氣無奈地表示,“帶符咒是因為媽媽說的,外面的世界很危險。

說多畫點符咒關鍵時刻可以保命.”

人家主觀地下了結論。

“那就是說,你以前一直在騙人?”林飛繼續嗯。

又是一陣悶笑,林漠河嘴角的殘忍開始加深了。

“兄弟,跟我說說,你到底犯了什麼事情?”他繼續裝出苦惱的樣子想了想,最後回答。

“我覺得我至今就只跟他們強調,本人是第12代詭主而已.”

林飛在說著的時候,態度一直都保持著平靜。

不過也不知道為什麼,林漠河在聽說之後居然笑的更厲害。

因為…“兄弟,你還真是個人才啊.”

他笑的眼睛都快眯起來了,舉著刀子不住地顫抖。

彷彿聽見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

“詭主這個玩意都敢冒充。

哈哈哈。

跟我一樣有眼光啊!”瞬間,所有的笑話馬上開始不好笑了。

林飛後知後覺地想起了道上曾經出現的新聞,隱約說的是某女因為輕信偽冒詭主,財色雙失最後自殺。

之前獸人鹿嚴厲的警告忽然飄進林飛腦海。

“不許救這個林漠河.”

本以為是獸人鹿突發奇想要拿無辜的人命開玩笑,誰想到居然能峰迴路轉,撞見一個曾經偽冒詭主的人才?乘著對方還笑的疏忽了防備,林飛一手伸出,精準地按住了林漠河的手背,將他整個人貼著地面狠狠壓住。

隨後,在對方還來不及反抗的時候,另一隻手尾隨其上,從對方的後背壓下,數著脊椎骨到第七節的時候。

心中意念集中。

“天道輪迴,惡業昭昭……”單手猛然下落,掐住了手下的脊椎骨往上一提。

咔嚓!清脆的骨裂聲傳出。

林漠河終究是來不及反抗,就這樣睜開了雙眼,癱瘓著死在了懸崖的斷層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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