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句就艱深晦澀到了難以模仿的地步。
“ꃶꐚꐛꐪꇬꑭꁘ”然而獸人鹿自己本身已經存了死的念頭。
不管耳邊的咒語如何地艱深晦澀,他都咬牙一字一句地跟上了。
“ꃶꐚꐛꐪꇬꑭꁘ”緊跟著就是第2句。
“ꉢꆏꇤꉢꁳꌠꃅꑆꊋꈁꐥꌠꆹꀋꃅꅑꑞꑌꉬ”獸人鹿依畫瓢的又把這句話重複了一遍。
他或許本以為這只是一種儀式進行的流程,說一說也就罷了。
而沒有想到的是。
等到他剛剛將第2句的最後一個音節落定。
渾身上下忽然便湧起了一股不可訴說的火熱。
從他的心房噴湧而出,朝著腦部直衝而上!沿途之中帶起的熱度,幾乎要燒焦他身上的每一根神經!唔!哪怕是獸人鹿本身身經百戰,承受過很多常人不能忍受的痛苦。
在這種龐大密集的痛楚圍攻之下,縱然是咬緊了牙關。
一句痛苦的囈語依舊從密密麻麻的齒縫當中漏了出來。
獸人鹿的痛苦自然落在了周圍陸老鬼的眼中。
然而他也只不過是口氣一頓,用著冰冷的眼神漠然的看了他眼。
這個世界上一切因果的產生都是註定的。
包括犧牲。
更何況那還是他自己選擇路?緊跟著就開始了第3句。
“ꆦꄸꆏꐯꇯꎭꐯꇯꉌꀋꃹꌠꆏꊋꐯꇯꄉ、ꊋꃤꇰꀋ꒜ꌠ.”
而就算是這樣的困難,獸人鹿還是艱難地咬著牙,抽氣一點點地將第三句也重複了完畢。
而這個時候,僅僅過去也不過就是三分鐘。
獸人鹿渾身上下的感官已經像是被無形的力量完全碾壓過了一遍。
而八門陣中,兩邊對壘的兩女影子也指揮著雙方的銅人到達了高潮的部位。
以陸悠悠為代表的將舉起了長劍,即將謀殺洛雪擺在跟前的相。
而洛雪殘留在將身後的卒也舉起了長矛,毫不留情地對準了將的後心。
真真正正的叫一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鹿死誰手還未得知。
似乎是在站上兩女高超的棋藝。
坐在白骨寶座上的林飛再次出手,對著兩人豎起了大拇指,連聲讚歎:“這棋下得精彩.”
“已經有好久沒有見到如此對自己能下得了狠手的人!”
聽聞林飛竟然如此下結論,獸人鹿的氣息再次一驚!急切切的轉過視線,心臟幾乎停跳。
因為他現在竟然看見原本浮現在了半空之中的兩個虛影,現在已經出現了更加詳細的變化。
它們彼此親密無間地依偎在了一起。
一邊拿著刀,一邊拿著繩索。
刀子的尖銳對準了前方,幾乎要將跟前的黑色影子穿個透心涼。
而拿著繩索的另一邊也不甘示弱,雙手絞緊。
大有不把對方的腦袋勒下來絕不罷手的架勢!難怪是林飛說對自己下得了狠手!這分明就是互助自殺好嗎?跟著獸人鹿的眼神,陸老鬼自然也察覺到另一邊的詭異。
只不過相對於獸人鹿的吃驚,他就顯得鎮定和老辣許多。
喉嚨滾出個濃重的咳音。
“別開小差,還有最後兩句!”
“若是契約完成,或許我們還來得及.”
獸人鹿不得不將注意力重新轉回,盡心盡力地再學第五局第六句。
然而第二句開始他就渾身上下如被烈火焚燒。
咒語越往後威力越大。
顯現再他身上的折磨也就越加的明顯和逆天。
他身上的感光也逐漸從渾身上下被火焚燒,到了靈魂被撕扯割裂的不可說地步。
等到第6句的咒語從獸人鹿嘴中落下最後一個音節。
獸人鹿本以為自己會被無邊無盡的痛楚折磨的再也沒有知覺。
誰知道,這個時候他聽見耳邊忽然炸開了一個聲音,轟隆隆的震得發響。
跟著視線就變化了,他居然能以輕飄飄的質地挪移到了半空之中,居高臨下的俯瞰著底下的一切。
包括兩邊廝殺的銅人,生死絞殺還沒斷氣的兩女影子,坐在白骨座上邪笑連連的林飛。
以及接近斷氣的自己,和佝僂了老腰暗暗發笑的陸老鬼。
依照自己的職業習慣。
他不用思考就能知道那是一種不懷好意的笑容。
一種算計成功,註定自己要成為王者的奸詐。
只是他不明白,他明明是為了拯救大家而奉獻了自己,為何陸老鬼卻要如此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