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馮旭。
而且,還是主動送上門的一個馮旭。
林飛還以為,先前此次來找自己挑釁的那個馮旭。
就是這好幾個馮旭之中推出來面對他的呢。
空氣瞬間凝滯,林飛看著眼前的中年馮旭,視線在他身上掃量了好幾圈。
發現他倒是沒什麼小動作。
林飛的視線,這才往旁側一瞥,又去看馮氏兄妹,等著他們回應。
他的視線剛掃過去,馮溪就是一拍桌。
“你還有臉過來?你們究竟要搞什麼鬼!”
聲勢浩大但是毫無用處的質問。
林飛心底一翻白眼,看來馮旭和馮明明也沒有意料到,主動斷了聯絡的馮旭們。
現在居然會有人找回來。
“罷了,這本來就是馮家的地方.”
林飛突然跳出來做和事老。
“還不到戰場上,各自都有各自的事兒,等回頭真槍真刀的動起來,再認真也不遲.”
敵不動我不動。
接到林飛遞過來的顏色,馮溪和馮明明這才有了底。
林飛將自己房間的磁卡遞給新馮旭。
“樓上左邊就是你的房間,自己去找找吧.”
本想著他還得打辨兒幾聲,豈料話音一落,馮旭接了磁卡就點頭微笑。
沒有任何排斥的態度,抬步就上樓。
奇了怪了,這傢伙哪兒來的?就不怕他們在背地裡在房間上動了手腳?又或者說,這房子外面,有比他這個敵人更可怕的東西在?林飛想了一下,不由得又將視線轉向別墅門口。
門還沒關,門外是亮著路燈的街道,卻是空無一人,只有涼風。
一陣風鑽進屋子裡,馮明明被吹得瘮得慌。
她連忙過去把門給關上,三人又在樓下帶著。
聽著樓上全然沒動靜了,樓下三人才又開始算小九九。
“怎麼回事兒?詭主您怎麼就不直接把人按倒綁起來?這不相當於是放狼入室了麼!”
馮溪壓低聲音,卻是急的直拍桌子。
林飛一擺手。
“咱們是文明人,法治社會解決問題的法子多得是.”
他雖然在圈子裡厲害,可這兒不是古墓也不是荒郊野嶺。
上來就綁人,把人打趴下。
這不是土匪幹的事兒麼?要萬一他身上帶著什麼一碰就會觸發的警報。
最後吃虧的不還是他們三個麼?“那您也不該把自己的房間給他啊!”
馮明明此時比馮溪更加著急。
因為她給林飛準備的房間,是整間別墅裡最舒適的不說。
更是帶陽臺的。
站在陽臺上,透過窗戶能瞧見整個院子的佈局。
而且那間是主臥室,有各個房間門的鑰匙存放在裡面。
但凡這位馮旭有半點兒歹心,他們半夜睡覺都睡不安!如果接下來小半個月都要如此過,那誰受得了?“就是因為這間房間是主房,才應該讓給他.”
從剛才馮旭直接從外面開門進來,就能看得出他是有此處鑰匙的。
此時給不給他主臥和鑰匙,都是沒用的。
更何況這裡距離景區近,平日裡還有人經過。
距離不遠就是酒店,人來人往,萬一房間裡出些什麼事情。
馮旭再把鍋甩到林飛頭上,到時候官方一來查證。
百口莫辯之下,更是被人逼到了死角。
此時不如自己交出主動權。
這樣,但凡出了什麼事情,林飛就能直接藉口把他給拿下。
思索之間,林飛手上已然又將跟著自己奮戰多年的鋼筆拿了出來。
抓過馮溪的手,就在他的手掌心上畫了一道符。
這符馮溪認識,了就是在商場裡,林飛畫了一路的辟邪符。
“咋又是這個?詭主,您能不能給個再厲害點兒的?”
想到商場裡的經歷,馮溪就忍不住一陣惡寒,看著掌心心中嫌棄。
“在商場那是陰鏈太強,陰氣太重,在這陽間的地界,這夠你保平安了.”
說話之間,林飛皺眉一閉眼睛,口中唸唸有詞一番。
再睜眼,就見馮溪掌心的符文已經消失不見。
但此時旁側的馮明明瞪大眼睛。
她分明瞧見,那道符文散發出一道金光,隨即隱沒在了馮溪掌心的皮肉裡。
而馮溪面色未變,看來是一絲疼痛也沒有。
馮溪的符文搞完,林飛又對馮明明擺手。
她自然躍躍欲試,林飛則是如法炮製。
畫完之後,林飛又掏了兩張黃紙符籙出來。
交給兩人的同時,不忘了對兩人交代。
“晚上睡覺把門關好,如果有什麼不對的,就把手中的符咒對過去.”
雖然辟邪符不是最強的,但也算是萬能的。
防禦的事情都搞定,三人這才上樓找臥室。
原先準備好的主臥被佔,馮明明就給林飛又開了一扇門。
這間房距離主臥進,可謂只是一牆之隔。
房間也帶陽臺,林飛走上露天架空的陽臺。
想吹一吹夜風,思考接下來要怎麼處理隔壁的人。
豈料一轉頭,就見胳膊的馮旭正搖著紅酒杯,站在圍欄旁,視線正掃到這邊。
不是冤家不聚頭,這話說的還真是一點兒沒錯。
四目相對之下,林飛又一次將新馮旭打量一遍。
忽而心中就有了一絲靈感。
沒人喜歡往槍口上撞,既然要以身犯險,一定有不得已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