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蛟,是打算將這整個礁石群吞入肚子裡。
然後不論他們去哪兒,都能直接將他們困死。
林飛言簡意賅將自己所想一說。
馮溪狠狠的嘖了一聲,也是猛拍腦門。
當時林飛剛剛甦醒,整個人蒙逼,他也應該反應過來才對!“咱們倆,這次還真是兩個臭棋簍子下棋了.”
一盤棋越下越臭,硬是誰都沒看出來問題所在。
“那咱們現在,到底該怎麼打法?”
林飛搖頭,又看看身下水域。
“現在恐怕只能寄希望於你祖先的傳說神話了.”
剛才漩渦之間,林飛發現這裡的水域還是很深的。
而且往下一段,周圍的礁石牆壁也就消失了。
既然這裡是存命洞,那就看看,這裡究竟能不能存命。
“你顧好你表叔,我找出路.”
林飛說著,他也開始在礁石壁上摩挲。
狠狠一個肘擊落在上頭,礁石發出悶響。
閉眼靜聽,其中一系列的震動聲音,林飛就知道,這裡沒有機關。
“帶上備用氧氣,下潛.”
他們的潛水服都是最先進的。
除了背後的氧氣瓶之外,腰間還有一個五寸長的盒子。
裡面也是液氧,而且腰間也配了簡易的呼吸閥。
這呼吸閥是嘴咬式的。
不是頭戴式的,沒有眼罩。
是防備著救溺水的人,或者狹小地方救援所用。
今日沒想到,真的用上了。
眼下,陰蛟的靈識還未曾到這海里。
他們如果動作迅速,說不定就能找到逃生之機。
思索之間,兩個活人和一個半死的人,整裝待發。
林飛拖著馮溪,馮溪控制著馮陪君的呼吸閥和呼吸動作。
這就下水了。
礁石群傳來巨大震動,激起水面澎湃。
不滿著他們逃竄,似乎在叫囂著站住。
然而林飛哪裡能如他們所願。
哪怕水中又起漩渦,他也同魚一樣迅速下沉。
在水中撲騰,立刻消失了蹤影。
馮溪本以為在寬闊的水域,多少會好一些。
至少不會碰的滿身黑子青。
豈料碰是碰不到,可林飛的力氣著實大的奇怪。
外加上他自己撲水。
馮溪在後面一路被拖著,簡直像是被跑車拖行在後面。
巨大的水壓直接壓在身上,又從身側迅速拂過。
帶起巨大的水流,讓他就算是咬著呼吸閥也不敢呼吸。
一個不留神,氧氣嘴就要鬆懈,飄到水裡去。
前路不知有多遠,氧氣最好是能省就省。
林飛在前開路,下了礁石群,眼下的水域就是一片漆黑。
他能一路前行,是因為身下的一片珊瑚。
也不知是馮家先輩用了什麼手法,竟讓這片海底沙地一點旁0的生物也沒有。
唯有一簇簇紅色,直朝著裡頭而去。
紅珊瑚以箭頭的形狀姿態,根留於海底。
林飛的探燈照過去,就能一路找到方向。
最後一個急轉彎,馮溪覺得自己五臟六腑都被甩到一邊兒去。
這才感覺到林飛減速。
將探燈朝後打了個雙閃,馮溪這才反應去看旁側。
如果不是嘴裡叼著呼吸閥,這一喊之下,他絕對是一聲驚呼。
眼下四周圍,不是別的地方,應當正是馮家先輩的祖墳。
這裡的沙地之下,全是一個個金屬的棺材。
上面刻著馮溪看不懂的字。
但林飛能看懂,那些都是名字,已經生辰和忌辰。
名字並非都姓馮,看來馮家的傳說,大多都是真的。
盡頭之處,又是一個洞口。
以貫而入又往上浮,林飛在一次頭上一輕,出了水。
拽著馮溪和馮陪君出水,在一處還算是高的地方癱坐下來。
林飛這才有時間去看四周圍。
“馮家先輩,難道都是點兒人魚麼?全是水道,修得跟迷宮似的.”
“就是,這前輩們修水道,也不長點心,傳說也流的不夠利索.”
馮溪翻白眼,呸呸了兩口。
“實在是太為難我這個孫子了.”
倒是話糙理不糙。
林飛嘖嘖嘴。
“你居然主動人孫子?真是掉範兒.”
“範兒又不能當飯吃,更何況祖宗這麼牛逼,當孫子我也認了.”
“既然是你祖宗,那你就趕緊告訴我,還有沒有什麼傳說,能給咱們找出路.”
林飛說著,直接將探燈當成聚光燈,打在了馮溪臉上。
馮溪連忙用手去擋,他可不想自己變瞎。
“這不祖宗要認為的傳承斷代嘛,我也不清楚.”
馮溪說著,又指指身邊的馮陪君。
“而且,咱們的百科全書現在還沒醒,要是表叔醒了,再問問也許還能知道.”
林飛這才去看馮陪君。
他還是奄奄一息的樣子,林飛又看看馮溪,讓他手舉探燈。
一邊吐槽,一邊做心肺復甦。
“我覺得,跟你這個晚輩比起來,他這個長輩更孫子一些.”
“沒辦法,馮家只注重煉蠱,又不注重練人,跟詭閣可不一樣.”
馮溪說著,突然嘶了一聲。
“對了,詭主,您這變態的力氣,到底怎麼練出來的?”
“你要是從小就用石樁子當啞鈴舉重,你也成.”
林飛翻白眼。
小時候的修煉,可是苦不堪言。
那是實打實的修煉,而不是鍛鍊。
幾乎上除了身體和精神上的修羅之外,再沒有別的事情幹。
“不過你們馮家人實在是太弱了點兒,回頭你改革的時候,全族都得跟著鍛鍊.”
說話之間,林飛已經給馮陪君心臟助力完畢。
直接一掌按壓腹部。
隨即就見他整個人又痙攣起來,再一次往外咳水。
這下,人倒是醒了。
馮溪和林飛幫他順氣,半晌才見馮陪君痛苦的捂著胸口。
“我、我感覺我的肋骨好像折了一根.”
“斷一根肋骨,和沒命,你自己選.”
有用的人工呼吸,就是要用能把肋骨壓斷的力道。
“活了就起來看看,這是個什麼地方.”
林飛說著,已經把人從半躺提得坐了起來。
隨即探燈光就朝著四周打去。
還是黑黢黢的礁石洞,他們還處於一個上坡的下面。
只不過這個坡度上,沒有樓梯,就是一個打磨平整的坡度。
看來,海里的那些金屬棺槨,就是從這兒被退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