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造型風格上看,與唐前期,如昭陵、乾陵高大壯碩的石馬相比略小,比例準確,雕刻精緻。

這與唐建陵的石馬相似,應為唐中期之物,為唐代陵墓石刻中的精品。

如果說獅虎、畫像石、駿馬等數量不少,那麼這裡數量最多的肯定是佛像。

當然,佛像可在碑上的也有不少,比如西魏的佛道四面造像碑。

佛教自東漢末年傳入中土,其傳播方式除經典文字外,“因像設教”更易於被信眾接受、膜拜。

魏晉以降,造像之風盛行,除大規模地開鑿石窟寺外,單體的寺廟、民間造像亦風靡全國。

這些造像大致有三類:一是造像碑,即將造像與中國傳統的碑刻相結合,利用碑的形制在上面開龕造像,雕刻供養人及發願文等;

二是背屏式造像,依託背屏,以浮雕的形式刻出單尊或多尊像及護法的獅、龍等形象;

三是單體圓雕造像,雕刻單獨的佛、菩薩、天王、力士等這些造像都有著鮮明的時代風格和濃郁的地方特色。

其中經典肯定是釋迦、多寶佛造像,陳文哲在這裡看到的仿品是仿的北周時期的經典造型。

像是這樣的石像,西陝漢唐石刻館遺存有大量的佛教石刻。

該館收藏有北魏、西魏、北周、隋、唐時期造像數十尊。

北魏早期佛像,受鍵陀羅、秣菟羅藝術風格的影響,有明顯的外來因素。

北魏中晚期推行漢化政策,佛教造像與我國傳統藝術風格融合,形成了褒衣博帶、秀骨清像的特徵。

比如館藏的北魏造像佛二菩薩,佛高髻,面部雖殘,依然顯清秀,著褒衣博帶式佛衣,衣紋流暢,懸裳垂於座前呈扇狀,層次感明顯,優美端莊。

西魏造像,沿襲北魏晩期風格。

北周造像,一改秀骨淸像的風格而轉向豐壯,大型佛像增多。

館藏北周立佛,面型豐滿,髮髻低平,頭部較大,體態壯碩,腹部微鼓,是典型的北周造像風格。

北周菩薩立像,同樣形體壯碩,寬肩豐頤,斂胸鼓腹,通身飾長串瓔珞,繁複華麗。

藏品中有一件菩薩立像,通體敷彩描金,以紅黃黑色為主,裸露身體部分塗黃,瓔珞描金,色彩鮮明,實屬罕見,彌足珍貴。

唐代佛教造像是我國佛教藝術史上最輝煌的篇章,擺脫了早期佛像的外來影響,走向民族化和世俗化,形成了具有中國風格的佛像藝術體系。

該館藏的唐代立佛像,體型魁偉,高達2米多,螺髻高聳,面相端莊,雙目微合,鼻樑挺直,嘴角輪廓分明。

胸部豐滿平滑,腹部微收,大腿肌肉隆起。

著通肩式袈裟,衣紋呈“u”形分佈,袈裟輕薄貼體,顯示出壯碩健美的身軀。

這種風格來源於秣菟羅佛像和印三笈多藝術的“溼衣法”,並與我國三國時期的人物畫家曹仲達“曹衣出水”的風格相結合。

這反映了唐代包容、昂揚、健美的精神特質。

像是一件楚先發造佛頂尊勝陀羅尼經幢,這是唐開成五年的作品。

經幢,是唐代開始流行的一種刻經形式。

隨著密宗在唐初的推廣,其重要經典《佛頂尊勝陀羅尼經》很快在全國流行。

誦讀此經可消除罪業,免除輪迴諸惡道的痛苦,遂被刻於石幢。

經幢一般為八稜形,也有六稜、四稜,下為幢座,中為幢身刻經文,上有相輪寶珠等。

由於經文中有“安高幢上”的供養方式,每當經幢上的塵士飄落於身,或經幢光影映照於身,即“塵沾影覆”,神力奇妙。

故廣泛刻制安置於通衢、宮廷、寺廟、墳域等處,遍佈大唐各地,亦見有其他佛經如《金剛經》《心經》等刻於經幢之上。

該館收藏的唐代經幢座,方形四邊各1米多,高米。

正面左中部正書,“大唐皇帝供養”。

皇帝跪坐於榻上,身著冕服,頭戴冤旅。

面相豐雍,神情莊嚴,雙手於胸前執笏板,榻前有一男侏儒,身後有執扇侍臣。

右側中部正書,“大唐皇后供養”。

皇后跪坐於榴上,著唐代皇后禮服中最高等級的“褘衣”,面相豐潤,神情嫻頭戴花簪,前掛三串步搖,雙手於胸前執蓮蕾,後有執華蓋、執扇侍女。

最左側刻“言亡考桓元徽供養”“大寶幢主清信士桓納言供養”字樣;

最右側刻“言母金氏供養,幢主清信女言妻趙氏供養。

右邊刻有八位供養人形象,每人頭戴幞頭,著圓領長袍,足穿靴,上方有各自的官銜、姓名。

左面刻:“故人趙元哲供養”。

其妻跪於榻上,其他供養人或跪於榻或站立身邊各有題名。

背面中間為獸首,雙龍騰雲相交,兩側各一隻蹲獅,祥雲繚繞,龍騰獅踞,氣勢恢宏。

帝后禮佛影象,在北魏龍門石窟、鞏縣石窟中都有表現。

特別是敦煌莫高窟壁畫220窟初《帝王禮佛圖》中的皇帝形象及服飾、冠冕與此經幢座上的形象很相似。

皇帝、皇后前側的男女侏儒與章懷太子墓壁畫中的男女侏儒形象亦同。

此幢座內容豐富,人物眾多,造型準確形象生動。

人物服飾及華蓋、執扇、鵲尾香爐、龍、獅等都具有典型的唐代風格。

經幢上皇帝、皇后形象,在唐代石刻中為首次發現。

且刻制精細,極為珍貴,堪稱“鎮館之寶”。

關於造幢人,是哪一位皇帝、皇后尚無定論。

幢座正面刻“大寶幢主清信士桓納言供養”字樣。

但有人認為,此人為桓彥範。

桓彥範神龍元年拜相,任納言一職,後又改任侍中。

唐初“納言”“侍中”均為門下高官官“宰相”,兩者換用,故推測桓彥範即桓納言。

進而延伸到言為桓彥範的自稱,刻石中有“言亡考桓元徽供養”。

近年陽洛新出土、陽洛師範學院圖書館收藏的桓臣範兄弟《桓臣範墓誌》記載:“大父法嗣、考思亮.”

可見桓彥範與桓納言,井非一人。

刻石中又有“言弟納言”供養,可視為兄弟排行。

另有“故人趙元哲供養”,其後有“”哲妻李程氏供養”。

這些都是用姓名的最後一字代之,而唐代未見有官職和姓名混用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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