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空間小,根本無法施展,再加上薛兵一直盯著宋老大,根本就沒防備別人,頓被砸了正著。
“小啞巴.”
劉玉菲伸手抱住了薛兵,劉家二老也朝他跑了過來。
薛兵並沒有感覺到多疼,只覺嗓子眼裡有什麼東西被這一棒子砸了下去,原本發緊的嗓子一下子就順暢了,不但如此,身上似乎還多了一股奇怪的力量,薛兵甚至能感覺到有股莫名的氣流在身體裡緩緩的流動著。
劉鎮海離薛兵比較近,看得真切,心裡覺得薛兵這下子肯定是活不成了,自己被罵了大半輩子絕戶,好不容易找到個接門戶的人,卻被這些人給打死了,頓時就受不了了。
抄起炕上的笤帚疙瘩,就朝那宋老五衝了過去。
“狗日的,小啞巴要是死了,今天我就跟你們拼命.”
還沒到宋老五跟前,褲腰就被人給拽住了,薛兵竟然從地上站了起來。
“劉叔,我沒事.”
這聲劉叔叫得中氣十足,充滿了磁性,頓讓大夥呆住了。
啞巴竟然說話了。
薛兵已經走向了宋老五,宋老五頓時後退了一步。
結結巴巴的問道:“你……你要幹什麼?”
之前宋老五被打的最慘,來的時候就尋思好了,說啥也得弄死這個小啞巴,反正他也是本村的,就算打死了,老劉家也不敢出去告,沒想到這一錘子非但沒傷了薛兵,反到還把他給打說話了,頓時冒出了一身冷汗。
薛兵抬手搶下了錘子,一腳將他踹出了門。
“小崽子,爺在外邊混的時候,你們還不知道在哪個孃胎裡攥筋呢,識相的就給我滾出去,不然,別怪我薛兵翻臉不認人.”
大夥這才知道小啞巴原來叫薛兵。
但是,這不是重點,重點一直都是劉玉菲懷裡的東西。
宋老大立即說道:“三叔公,這回你親眼看到了,這小子又打了我們家老五,你說吧,該怎麼辦?”
眼見薛兵這麼威武,三叔公也有些害怕,把幾人往前一推,自己先退了出去。
站在院子裡喊道:“外村的小子竟然上咱們村來囂張,還有什麼可說的,給我打.”
大夥雖然心照不宣,可面子上多少都得顧忌一些,眼下三叔公開口了,頓時算是師出有名,全都掏出了傢伙,朝薛兵招呼開了。
“劉玉菲,你趕緊帶著叔嬸去後屋.”
薛兵回頭吩咐了一聲,便和這些人打在了一起,隨後他就發現,自己痛感似乎不向先前那麼敏感了,速度也比之前快上了好幾倍。
他心裡知道可能是吞了什麼的緣故,只是眼下也沒工夫細想,出手就是部隊裡學的擒拿術,不出五分鐘的光景,就打了一眾刁民哭爹喊娘,地上倒了一片。
他踹開了躺在門口的宋老大,直接來到了院子裡。
眼見薛兵還能豎著走出來,三叔公頓時臉色發白。
“你……你還想跟我動手……”薛兵核善一笑道:“三叔公,我怎麼會和你動手,我只是想告訴你,別再玩這些么蛾子,從今以後,誰要再敢找老劉家的麻煩,我就把他的腦袋給擰下來.”
薛兵說這話的時候戾氣暴漲,三叔公不禁打了個寒戰。
顫顫巍巍的指著薛兵的鼻子說道:“你……你不要仗著有點力氣就逞威風,你打傷了這麼多人,這件事他沒個完.”
說完就拄著柺杖,當先跑了。
其他人眼見薛兵如此神勇,早就嚇破了膽,哪還敢說一個不字,沒一會的功夫,人就跑個精光。
劉玉菲趕緊從後屋跑了出來,一臉緊張的上下打量著薛兵。
“你沒事吧,有沒有傷到哪兒?哎呀,你的手都流血了,媽趕緊找塊布去.”
劉家老兩口這才心驚膽戰的從屋裡走了出來。
之前還覺得薛兵就是有些力氣,沒想到他不但能一打五,還能一打十幾個,那一錘子明明砸在了他的喉嚨上,他卻啥事都沒有,這……這還是人嗎?劉玉菲見老兩口不動彈,頓時急了。
“媽,布在哪兒呢?”
劉母這才顛顛去拿布,薛兵反到是不好意思了。
“沒事,用水洗洗就好了.”
“你這孩子,咋就會說話了?”
劉鎮海更加的驚奇。
未免嚇到他們,薛兵索性撒了個謊。
“其實我一直都會說話,前段日子嗓子裡卡了個東西,就突然不行了,剛才讓宋老五給打那一下子,東西忽然打掉了下去,就變好了.”
劉鎮海頓時圍著薛兵轉起了圈,劉玉菲一把拉住了她爸。
“你快消停一會吧,都把人轉暈了.”
劉鎮海這才想起一屋子破爛,趕緊貓腰收拾。
薛兵哪能讓他幹活,劉鎮海也是快六十的人了,趕緊跟著收拾這些砸爛的桌椅,屋裡本就沒什麼,這下子算是徹底的乾淨了。
劉震海也沒心情喝酒了,幾個人蹲在地上吃了口飯,劉玉菲又擔心了起來。
“三叔公這人年紀大,卻是一肚子壞水,你說他今晚會不會報復咱們啊?”
“沒事,有我呢,吃完飯該睡覺睡覺,什麼都不用管,我看著.”
作為家裡唯一一個男丁,薛兵自然得扛起保家的擔子。
劉鎮海頓時又壓不住火了,張嘴就是一頓罵,看得出來這老頭年輕的時候也是個暴脾氣。
罵夠了才說道:“我守前半夜,薛兵守後半夜,你們都睡覺去.”
“爸,我守前半夜,你和媽都累一天了,你們倆睡去.”
劉玉菲是個孝女,伸手就去拽劉鎮海。
“都別爭了,今晚我來,那些狗崽子要是敢來,我就卸了他們腿.”
薛兵站在門口,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擋的氣勢。
一種從來都沒有過的安全感,瞬間便包裹住了劉玉菲,不知想到了什麼,她的俏臉紅了紅,然後便把爸媽拽去了後屋。
“就聽薛兵的吧,一會我過來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