嗑瓜子磕出一隻臭蟲。

傻柱委實沒想到一些無關緊要的跳樑小醜,都打起了踩著自己上位的想法,就是不知道他們有沒有這副好牙口。

心中微微發了發狠。

把目光落在那位給他扣帽子的人身上。

這人他認識。

後院的一個住戶,在軋鋼廠翻砂車間工作。

傻柱當食堂主任那會兒,這傢伙見到傻柱,臉上的笑意向來沒有少過,一口一個何主任的叫著。

典型的小人。

見自己落難,第一個衝了出來。

他可不像劉海中,人家腦袋上最起碼還扛著一個李副廠長任命的軋鋼廠老年突擊隊隊長的頭銜。

劉海中發難。

傻柱要忍著。

誰讓現在的局面不利於傻柱。

這位發難。

傻柱憑什麼要忍?

就算不是軋鋼廠的食堂主任,卻依舊不是他們這些小嘍囉隨意拿捏的人。

“張澤華。”

傻柱的語氣。

帶著幾分玩味之色。

臉上的表情。

更是帶著幾分不屑。

“傻柱,別套近乎,當著劉隊長及我們在場街坊們的面,你老老實實的交代問題,為什麼一直沒讓你媳婦於莉回四合院,是不是故意躲著劉隊長,不想聽劉隊長的教誨呀?”

“我媳婦身體不舒服,家裡沒有大人,我岳父母伺候她月子,有什麼錯誤嗎?還是現在有了明文的規定,女人生孩子後,不能坐月子了?有,拿出來,我老老實實認罪,沒有,就給我老老實實的待著。”

“傻柱,就算坐月子,這幾天也該回來了,我記得清清楚楚,你被擼軋鋼廠食堂主任的那一天,你媳婦生孩子,日期是上月的四號,現在是十四號,出滿月十來天了,這段時間總不能還坐月子吧?”

“張澤華。”傻柱指著發難的這位主,“你脖子上面頂著的是夜壺嗎?老太君說過,孩童就是我們的未來,我們的未來需要孩童來建設,我響應老太君的號召,讓我媳婦多坐了幾天月子,不行嗎?”

打鐵要趁熱。

傻柱可不想再給張澤華活路。

從張澤華把傻柱當做踏腳石那一刻開始,他已經沒有了好下場。

“我總算明白這一切了,張澤華,你沒安好心,你這是什麼行為?這是公然質疑老太君的決定,否決老太君給咱們指出的前進方向!”

在場眾人。

有一個。

算一個。

全都被傻柱反手扣來的大帽子給嚇了一跳,甚至就連劉海中也在心虛不已,心裡莫名的泛起了幾分慶幸。

慶幸張澤華跳了出來。

他趁著旁人不注意的空檔,用手抹了一把額頭上面的汗水。

老天開眼。

這是張澤華替劉海中背了鍋,要不是張澤華搶在劉海中面前使用了這個藉口,劉海中就得用這個來給傻柱扣帽子。

無關的外人都被嚇成這個德行。

更何況是當事人。

張澤華整個人瞬間癱在了地上,天塌地陷的感覺,湧上了他的心頭,口中喃喃著辯解之詞。

“我沒有,我沒有,你瞎說。”

說了幾聲。

應該是心裡有了活命的想法,他從地上爬起,朝著劉海中哀求了起來。

“劉隊長,我沒有說老太君給咱們指出的方向不對,我也沒有質疑老太君的話,你要為我做主啊,我是冤枉的。”

早已經變成了驚弓之鳥的劉海中。

後腦勺都在發寒。

這些天。

他就是從這些虛假的理由害了一個又一個的人,真要是被張澤華纏上,自己一定不能有好下場。

劉海中再笨,卻也知道一點,那就是他能借著舉報傻柱的舉報信,搖身一變成為軋鋼廠老年突擊隊的隊長,別人也可以藉著舉報劉海中的事情,踩著劉海中上位。

這段時間。

做了什麼孽。

劉海中心知肚明。

在其位。

那些人畏懼劉海中老年隊隊長的身份,不敢跟劉海中硬著來。

被擼掉。

誰還搭理他這個前老年隊隊長呀。

傻柱就是最好的證明。

當食堂主任,張澤華笑眯眯的叫著何主任,當了保管員,張澤華一臉冷漠的稱呼他傻柱。

劉海中可不想變成第二個傻柱,那樣會讓他生不如死,事關自己的切身利益,一把推開了想要抱他大腿的張澤華,迅速用言語撇清了自己的責任。

本想拍個馬屁,卻沒想到踢到了馬腿上,欲哭無淚的張澤華,在被劉海中一把推倒在地後,腦子立時活泛了過來。

“傻柱,是你,都是你,是你給我扣屎盆子,你手裡的兜子裡面裝著什麼東西,是不是你從軋鋼廠偷來的贓物。”

張澤華大概是把傻柱當成了自己活命的唯一依仗。

指著傻柱。

不管不顧的扣起了帽子。

狗急跳牆的心思下。

緊走幾步,三下兩下的搶過了傻柱的挎包。

事實上。

傻柱壓根沒有使多大力氣。

因為他知道自己挎包裡面裝著什麼東西。

一本足可以要了張澤華狗命的東西。

張澤華要是不搶。

也就是被劉海中關幾天的下場。

他搶了。

鬧不好要去下面工作。

“傻柱,你今天插翅難逃,我張澤華當著所有街坊們的面及劉隊長的面,將你偷盜軋鋼廠的贓物!”

後面的話。

張澤華根本就沒有說完。

也怨他手快。

搶先一步的把傻柱挎包裡面的書掏了出來。

燈光照耀下。

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這是一本封皮為紅色的書籍,上面清楚的寫著幾個所有人都認識的大字,旁邊是一張書店購書的小票。

時間似乎被靜止了似的。

包括當事人張澤華在內的一干眾人,都在目不轉睛的盯著被張澤華抓在手中的書籍。

要是沒有那張購書小票。

他還可以睜眼說瞎話的給傻柱扣盜取的屎盆子。

問題是有小票。

小票還被眾人都看在了眼中。

這般情況下。

張澤華要是再言之鑿鑿的說傻柱偷了這本書,等於侮辱了寫這本書的那位作者。

真要是追究起責任。

在場眾人一個都沒法跑。

靜寂。

死一般的靜寂。

唯有人呼吸的急促聲音,在人們耳畔響起。

直到一聲“啪”的聲音,才打破了這般靜寂。

是劉海中!

官迷被嚇得一屁股直接從桌子上摔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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