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棖在石羊肉面片中瞭解到了蘭縣大體的軍事佈置。

現在跟北元動手的可能,只有百分之十。

這百分之十還是元騎強勢南下才有的可能。

剩下的百分之九十,就是據險以守,遏制住北元南下的攻勢。

這場交流自然是非常高興的。

華夏源遠流長的三大交流局,可能永遠也改變不了。

上面來人了,飯局走起。

同僚喜事來臨了,酒局走起。

有什麼專案了,茶局走起。

所以說酒桌上談感情,茶桌上談生意,飯桌上談權利。

一場飯局,可能決定著一個世界的命運。

鴻門宴、青梅煮酒論英雄、杯酒釋兵權種種,無不伴隨著三大交流局的悠久傳承。

就是可憐了外面的將士。

今夜不解甲!

夜巡十二隊,三騎九步一百五十二人遍佈王府軍鎮周圍三十里,中夜換巡。

五更鳴鼓,卯時拔營。

簡短三道命令,意味著從現在開始,這一萬五千兵馬就要進入緊張的戰時狀態。

八點半三衛兵馬進入王府軍鎮,九點開始吃飯,十點整個營地除了火堆和巡營的將士,見不到半個人影。

高嶺的安靜讓寒風越發的囂張。

到十點半的時候,才用呼嚕聲壓制住了囂張的寒風。

朱棖今夜就在王帳之中睡覺,可到了一點左右的時候,就被外面一陣不怎麼吵的聲音給吵了醒來。

披著厚厚的褥襖走出王帳,凌冽的寒風讓朱棖一個哆嗦,就看到軍鎮外巡邏的將士回來,五大三粗的吳研穿著戰甲帶著親衛在寒風中問候著巡邏回來的將士。

“外面怎麼樣?”

“他孃的,除了寒風,什麼動靜都沒有。”

“幸苦了,快去休息吧……

你們主要注意這裡的動靜,還有東北方向的情況,別生火,有情況第一時間發訊號。”

“將軍放心,就算是一隻蚊子飛過來,也給他摟住了。”

“大冬天的沒有蚊子。”

“老子說有就有,快走,磨磨唧唧的。”

隱隱中朱棖聽到陣陣喧鬧聲,就看到交替巡防的將士走進營帳之內,幾隊將士離開了營地外出巡防。

眨巴著眼睛,大機率吳研看到了他站在門口,帶著人向他的王帳所在走來。

“吳將軍,這麼晚了還沒有睡麼?”朱棖遠遠的就想踹吳研一腳,最好踹飛出去。

才一點左右,大機率繼續躺在被窩裡面,能睡著。

這貨倒好,竟然主動走過來。

“殿下睡不著?”吳研輕聲的笑道:“既如此,不如隨末將一起巡營。”

“???”朱棖眨巴了幾下眼睛,無語的瞅著吳研。

你哪裡看出來我睡不著的!

鑑於睡著可能需要一段時間,對巡營同樣好奇的朱棖,點了點頭回道:“吳將軍等會我換身衣服。”

說著,朱棖一熘煙轉身進屋,仰著頭哀嚎的瞅著房頂,快速的換了一身,裡面裡三層外三層的包成粽子,再著甲出門。

“吳將軍,我們走吧。”朱棖站在吳研的身邊,只矮了半個頭。

在這個年齡之中,朱棖的個頭已經算是冒天的了。

吳研也是感慨道:“殿下這個年紀有如此壯實的身體,堪稱是天生的將軍,只需要稍加訓練,便能蓋壓三軍,成為冉冉升起的將星。”

“吳將軍謬讚了!”朱棖呵呵一笑,有一個原則是不能變的,能不上陣就不上陣,儘量坐鎮指揮,才是極好。

“哈哈哈……”吳研笑了一聲,開始跟朱棖聊起巡營的事情。

“營防是屯兵的重中之重,馬虎不得。”

“殿下雖然在營外設立了拒馬槍,陷馬坑這些,但那只是防守的策略之一,並不能高枕無憂。”

“一軍營地,必須要輻射周邊三十里地,任何風吹草動都要有所察覺。”

“上萬人的軍鎮也是如此,軍鎮相對城池來說防守要薄弱很多,最容易被夜襲,一旦遭遇夜襲,萬軍嘯營的事情是最容易發生的。”

“所以身為主將,必須要安排好夜巡的事情,遇到敵情及時反應過來,將士們便能找到主心骨,便可迅速做出反應。”

朱棖自然是聽的仔細,之所以跟過來,也主要是跟吳研學習學習。

相比起兵書上的軍略,這種久經沙場的悍將每一步都是值得學習的。

“拜見殿下,將軍。”

沒有走多久,就有巡營的隊伍過來。

這是有非常深的學問的。

屯兵之地有外巡和內巡兩個方面。

內巡是防止將士夜晚走動,並防止有敵人潛入進來趁機作亂。

外巡是防止大規模的兵力夜晚悄然靠近。

不可或缺且每日必巡。

“以前末將跟隨魏國公北伐的時候,還是個小兵,也不知道這些事情,只不過每每魏國公巡營到末將站崗所在,末將就只感覺心中一片的火熱。”

“後來當了主將才明白,其實主將巡營,巡的並不是防務,巡的人心。”

“人心都是肉長的,軍營之中更要簡單很多,對將士們好,讓將士們看到為將者的關心,將士們才會忠心愛戴。”

吳研事無鉅細的在營地之中走著,邊走邊說道:“殿下可知,為何身為主將,每次戰鬥都似乎衝在最前方,可一場慘烈的戰鬥,身為主將卻少有傷亡。”

“為何?”朱棖問道。

吳研笑了笑,道:“就在這巡營之中!”

“無論是為將還是為帥,眼中有將士,將士的眼中才能有將軍,平時只顧自己,毫不關心將士的日常,有軍規在側,將士們自然不敢多說什麼,三軍衝鋒身為主將一聲令下全軍冒著身死衝鋒,自然很好。”

“但末將說句極其自私的話,其實這樣的巡營,是為了將來在戰場上讓這些將士們奮不顧身的救末將!”

“刀劍無眼,武功再高強的人,面對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冷槍冷劍,那也是防不住的。”

“誰人都想旗開得勝班師回朝受封享福,可一場大戰下來,傷亡者幾何,憑什麼讓別人為自己賣命,家國概念對於很多將士來說太遙遠了,抵不過親自端一杯給將士,抵不過這寒冬之時一句親切的問候。”

“這只是末將的拙見,殿下聽聽便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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