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人本來都是一樣。

但人和人的出身卻不一樣。

這樣長期的兩極分化,造就了高低貴賤的區別。

當低賤的人終於忍不住爆發之後,便早就了一個全新的帝國。

這就是如今大明的狀態。

新一代低賤的人正在完成高貴的轉變。

朱家,徐家,馮家,湯家……這種轉變是空前的,因為現在的大明最高的權力屬於他們。

而無疑,這樣的舉動會撼動舊有高貴之人的權力地盤。

柳家、馬家、李家……諸如此類的世家大族,地主豪紳,名門望族都在努力的適應著這場天翻地覆的變化。

妥協與爭奪無時無刻不在發生。

更直白一點,一切都是為了權力。

有了權力,才能去免去自家的賦稅,才能有自己的佃農,才能讓自己的親友一起做官,才能搞到錢,才能讓別人畏懼!

人和人之間本來是平等的。

但因為各種因素而產生了力量和智慧的差距,因此產生了隨從者,自然而然的就產生了權力。

當這種長期的兩級分化,便造就了一個金字塔的權力方式。

得權者不願意和別人分享手中的權力是人的本性。

所以就有了五花八門的鞏固自己權力的方式。

而這無疑,望族、士族、世族佔據了這權力盛宴之中的半壁江山。

士族,又被稱為門第、衣冠、望族、世族、勢族、世家、巨室、門閥等,這之間的區別,還是很大的。

這其中計程車紳望族,便是一群世代做官,且能夠官官相傳的人。

一個人做官不夠,家人親朋也在做官,子孫後代也在做官。

漸而壯之,變為高人一等計程車族。

做了官,有了田,一畝不夠便三畝,三畝不夠便一百畝,一百畝不夠便萬頃,如果這都不夠,就繼續向外擴張。

想要守住基業,就要豢養家丁,就要去通商交易。

而當盤子大了,就要立規矩,一個條條框框能和大明律相比的規矩。

這是一套森嚴的體系,將這個體系放大,便會發現,這就是皇族的規則體系。

若是有一天士族龐大到遍佈整個帝國的時候,便是另一個帝國的誕生。

面對這樣的存在,被統治者打壓是一定的。

而這其中,就存在權力的妥協和爭奪。

這是漫長而鬥智鬥勇的過程。

朱棖甚至都能想象得到,此時整個事件的經過,已經飛速的向著陝西布政司,西安府知府馬廄的手中傳遞。

因為士紳望族從來沒有規定過,應該享有什麼全力,不應該享有什麼權力。

但就是因為家裡有人做官,而且還是一群人在做官,這才讓整個士紳望族的群體變得特殊了起來。

這本來是相安無事的,但隨著朱棖的到來,又變得動盪不安了起來。

因為相比起皇親國戚的馬家,朱棖更應該成為士紳望族的頭領。

馬家若想要保住這樣的權力。

就不可避免的要爭奪。

爭什麼!

權力!

什麼是權力!

我說話你聽而不是你說話我聽!

關於這個問題,泱泱大華夏,打了五千年也沒有打明白,朱棖覺得自己也打不明白。

矛盾總會有的!

“殿下,殿下!”

朱棖帶著府兵穿過振遠橋,正往王府軍鎮走,沒想到阿秋正在雪堆旁眼巴巴的瞅著振遠橋,見到他之後呼啦啦的又喊又叫又招手!

朱棖疑惑的停下來催馬過去,只見阿秋一個人裹得嚴嚴實實的,只露出來布靈布靈的大眼睛。

“可算是找到殿下了,快凍死奴婢了!”阿秋見到朱棖之後,小跑在了戰馬前。似乎等了不少時間了。

“怎麼了?”朱棖疑惑問道。

阿秋左右看了看,拉著朱棖戰馬往旁邊挪了挪,這才道:“殿下,今早你走後不久,府中就來了客人。”

“是縣尉柳江的夫人來拜會,並且帶了三匹綢緞,五斤棗,一條臘肉,還有亂七八糟的七八件。”

“見殿下不在,喝了杯茶柳夫人就走了,奴婢剛開始沒當回事,覺得是來巴結殿下的。”

“可過了沒多久,馬晨的夫人也來了,帶的禮物也差不多。”

“還有主薄崔世成的夫人,亂七八糟的什麼李家、崔家、王家、柳家也來人了,還都帶著禮物。”

“奴婢覺得有點不對啊,就打聽了一下,殿下你猜奴婢打聽到什麼?”

“什麼?”朱棖下馬捏了捏阿秋凍得紅撲撲的小臉蛋,甚是可愛,可別凍壞了。

“殿下,送禮啊,叫什麼年禮,北方小年的時候官員世家都會相互送禮,咱們也沒有準備,好像有點不對!”阿秋搓著手掏了半天掏出來一個禮單道:

“殿下這是各家送的禮物清單,後面是奴婢苦思了許久列的回禮單,奴婢也不知道對不對,殿下您快瞅瞅!”

朱棖恍然大悟,一拍腦門子,深覺王府應該有個管家才行。

大年的時候,老朱給各宮都賞賜禮物,甚至還有做好的盒飯往各個大臣家裡送。

過年是華夏最隆重的一個節日,百官都要休沐三天,更別說其他了。

這個傳承悠久。

倒是沒想到,北方小年的時候官員和世家便開始相互送禮了。

這要是沒回禮,那不但他臉面被丟掉了,老朱家這泥腿子身份怕是洗不清了。

最近事多的他快崩潰了,哪裡有心思想這些事情。

“這樣,馬晨那就不用還禮了,其他就按照你的意思辦。”

“另外,你再給各家寫點帖子,以表示問候,世家和官員要區分開,世家的話就表示本王有機會必登門拜訪,官員的話就些許噓寒問暖、讚美功績的話,三四百字左右就行了。”

“嗯嗯嗯,奴婢明白了!”阿秋迅速的點頭道:“那奴婢這就回去準備。”

“等會!”朱棖笑了笑喊道。

“怎麼了殿下?”阿秋奇怪的轉身。

“手給我!”朱棖笑道。

“額!”阿秋奇怪的伸出手。

朱棖順手拉著阿秋的手,順勢舉上了戰馬,抱著厚實的阿秋道:“順路,稍我們家可愛的阿秋一程!”

“這,殿下,恐怕不合適吧!”

“沒什麼不合適的,這算下來,本王跟你待在一起的時間,要超過本王母妃加外公加父皇加李魔頭的總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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