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景堯的臉,全黑了,音色冷沉的可怕:“簡餘,你為了他打我?”

簡餘後怕的向後退了一步,揚起的小臉上滿是倔強:“如果打能夠打醒你,我不介意再給你一巴掌.”

“你……”厲景堯一手撐起,騰的一下從桌子上翻了過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將他按在牆上:“那我就告訴你,什麼條件我都不會答應放過他.”

“好.”

簡餘怒極反笑,劇烈起伏的胸膛裡是別無他法的憤怒:“我不求你。

哪怕夏之恆一無所有,我也一樣會永遠陪在他身邊。

他坐牢一年,我就等他一年,他坐牢十年,我就等他十年。

我相信終有一天我會等到他,我們一家三口會永遠幸福的生活下去.”

厲景堯一把捏住她的嘴,不讓她再繼續說下去。

他的心,跟著她出口的每一個字在痛。

“簡餘,你別逼我.”

他不想對她再採取什麼過激的手段,可他又沒有別的辦法。

他只想和她重新開始,可她卻一直咄咄逼人。

“是你……在逼我.”

疼痛讓她變了臉色。

意識到自己有些衝動了,厲景堯趕忙鬆開手,服軟:“好,是不是隻要放過夏之恆,我提出的任何條件你都能答應?”

簡餘悷的看向他,想分辨出他話裡的真假,“只要不是殺人放火違背公序良俗.”

“好.”

他突然鬆開對她的牽制,一下子將她摟進懷裡:“把簡依寶留給夏之恆,我們兩生一個屬於自己孩子,永遠的生活在一起.”

“不行!”

簡餘想也不想立刻拒絕。

她不能失去簡依寶,也不會給他再生什麼孩子,更不願意跟一個魔鬼永遠生活在一起。

厲景堯暴跳起來,幾乎是用吼的:“那我就讓夏之恆一輩子都待在監獄,永遠也別想出來。

讓夏氏企業破產負債,夏家祖孫幾輩都流落街頭淪為乞丐!”

“厲景堯!”

簡餘哭了,情緒完全崩潰:“我不欠你什麼,你憑什麼這麼對我?別讓我恨你一輩子.”

“恨也好,起碼你能記住我。

總比在你生命裡一點痕跡都不留要好.”

厲景堯幾近變太,“我知道你不愛我了,可我愛你呀。

我容不下你跟別的男人幸福生活,哪怕得不到你的心,我也要得到你的人.”

多可笑,簡餘簡直想放聲大笑。

他說他愛她?這種以折磨、零辱、逼迫為手段,叫愛嗎?“所以,你的意思是,必須要針對夏家,要毀了夏之恆是嗎?”

“是.”

堅決乾脆的一個字,冷硬到極點。

簡餘像個失智的木偶,眼睛裡全沒了神采,絕望道:“好,我答應你。

只要你放過夏家,放過夏之恆,我就跟你在一起.”

厲景堯卻高興不起來,他的心是酸的、澀的,“你為了他,真是什麼都能出賣.”

除了恨,她別無他念,“別說那麼多廢話,我要你今天就把夏之恆放出來,取消一切對夏家的手段.”

“好.”

厲景堯幾乎咬牙切齒,“你今晚就回別墅去,陪我.”

他把“陪”這個字咬的很重,滾燙的熱氣盡數吹進她的耳蝸裡,讓人不想到那一層意思都難。

簡餘俏臉一白,從他懷裡掙脫出來,徑直往外走。

厲景堯知道,她這就算是答應了。

酸楚大過開心,錯綜複雜的情緒讓他的眸沉的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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