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戰線,因而防護不是很嚴密,再加上成都府每日來往的客商川流不息,因此趙忠信等人打扮成商人混進成都府不成問題。
“主公,錢正將來了.”
趙忠信等人正在成都府城外一片樹林之中暫歇,在外探查的張志超將錢順帶過來後說道。
“主公啊,你可來了,末將無能啊,未能救回月影,還……還損失了兩名兄弟.”
錢順見到趙忠信後跪下痛哭道。
畢德福被張府家丁射死在院中後,錢順等人逃亡的路上又被射死一人,錢順一下損失了兩名手下。
趙忠信皺了下眉頭問道:“這張府究竟是何方神聖?害死了我黑旗軍兩名弟兄,錢順,你先起來,詳細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於是錢順站起身來,將此事的來龍去脈詳細的告知了趙忠信。
“嗯,原來如此,張圖興,張通判?那個甚麼衙內叫甚麼?”
趙忠信邊考慮邊問道。
“張柳雲.”
錢順答道。
“嗯,張柳雲,張衙內,我看他活的不耐煩了,官宦人家,官宦人家又怎樣?膽敢如此欺辱月影,膽敢害我將士性命,我要他用命來償還.”
趙忠信面無表情的說道。
周圍眾將均打了個冷顫,彷彿又看到了血雨腥風,近日以來,趙忠信是越來越狠,越來越冷酷了,也越來越冷肅了,這大概跟實力增強有一定關係罷。
劉開山等老兄弟更是覺得目前的趙忠信與當時在臨安之時的趙忠信完全不一樣了,頗具上位者的氣勢了。
不過還好,趙忠信對老兄弟還是比較好說話的。
其實張柳雲欺負欺負自己的下人,殺掉闖入自己家中之人,這在這個世上再正常不過了,無可厚非,有些官宦人家甚至比張柳雲做的更過分,不過亂世之中,實力就是一切,一切靠實力說話,沒甚麼道理可講。
怪只怪他運氣不好,惹惱了趙忠信。
“主公說的甚是,我等已打聽清楚了,這個張衙內平日裡就欺男霸女,無惡不作,死有餘辜,早就該死了.”
錢順說道。
趙忠信看了一眼錢順說道:“錢正將,你知道你犯了甚麼錯誤嗎?”
錢順聞言低下頭道:“末將知罪,末將沒搞清楚情況,貿然行事,害了兄弟的性命,請主公治罪.”
“料敵不明,貿然行事,你這是拿兄弟們的性命開玩笑,搞不清楚敵我狀況,就憑你手中那兩人就想從諾大的張府救人?你他孃的連月影住哪裡都沒搞清楚,你救個屁的人啊.”
趙忠信指著錢順的鼻子罵道。
錢順聞言嚇到跪下磕頭道:“錢順知錯了,請主公治罪.”
過了半響,趙忠信怒氣稍歇,考慮良久後嘆道:“念你辛苦這麼長時間打聽到了月影的訊息,並且一心救人的份上,就將功補過了,此次就不處置你了,望你今後以此為鑑,小心行事.”
趙忠信本想免去錢順正將一職,可錢順是跟隨自己的老兄弟了,有些於心不忍,並且錢順確實找到了月影,立下了功勞,於是就不想再追究了。
張志超吁了口氣,連忙對錢順說道:“還不謝謝主公?”
“末將謝主公,末將今後一定以此為鑑,小心行事.”
錢順說道。
趙忠信隨後問錢順道:“城中可有我等落腳之處?”
“有,末將重金賄賂了一戶人家,當時末將等人就藏身於此,這戶人家全家已隨他們的老爺搬至臨安了,就留下幾個看家的,家中比較大,藏個數百人沒問題.”
錢順說道。
“這些人可靠嗎?”
趙忠信接著問道。
“可靠,絕對沒問題.”
錢順堅定的答道。
可靠嗎?錢順被趙忠信看的有些猶豫了,媽的再出問題,老子將他們砍成肉醬,錢順心中發狠道。
趙忠信點點頭下令道:“劉開山、剛俊、張志超、許超.”
“末將在.”
劉開山等四人齊聲應道。
“令你四人各帶三十至五十人不等人馬,扮作行商,混進成都府,三彪帶著其他人跟我走.”
趙忠信說道。
“末將遵令.”
“都猥瑣點,別一個個都殺氣騰騰的,殺字都寫臉上了.”
趙忠信說道。
……“東家,這裡請.”
錢順在前方引路道。
趙忠信等人扮作行商順利的混進了基本沒人盤問的成都府城門,只趙忠信這隊人馬被盤問了兩句,是因為閃電太引人注目了,趙忠信憑著地道的川蜀口音混了過去,根本沒有引起半點懷疑。
趙忠信點點頭,與妙音、三彪等人低頭朝錢順的住處走去。
“趙忠信,你膽子不小啊,還敢前來此地?”
趙忠信等人正走的,忽然街邊傳來一聲不太大的喝問。
趙忠信大驚失色,連忙轉頭看去。
原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