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貞庵之內,趙忠信著實當了回包青天,莫名其妙的開始“審案”了,使得三彪等人驚奇不已。

“帶進來.”

趙忠信開口道。

趙忠信命鷹衛調查妙月等三人的底細,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將三人拿住,一審就明白了,黑鷹衛果然心領神會,將妙月、潘公子、金軍細作一齊拿住,押在了禪房之外。

三彪等聞言如老鷹捉小雞般的將三人拎了進來,按在了地上跪著。

三人聽說眼前此人乃是大宋樞密院使、平章軍國重事之後,均是嚇得臉色蒼白,跪在地上不敢抬頭,特別是潘公子。

“一會再找你說話.”

趙忠信指著妙月說道。

妙月美妙的琴音讓趙忠信煩躁的心情安靜下來,此使得趙忠信多少還是對妙月心存感激的,可半夜妙月暗會情人,此又使得趙忠信對此女好感大減,既然如此,趙忠信也犯不著跟她客氣了。

只有口出不敬之言的什麼潘公子,趙忠信對此人更加厭惡、“抬起頭來,為何要做金人的細作?”

趙忠信隨後對金軍女細作說道。

低著頭、跪在地上的金軍女細作聞言緩緩了抬起了頭,一張花容月色的俏臉頓時就顯露了出來,含著眼淚、如梨花帶雨般的看著趙忠信。

“是你。

.”

兩人同時大吃一驚道。

此女不是趙雯又是何人?金國的公主,已被完顏亮殺死的金帝完顏亶之女完顏雯,兩人已有十年未見面了,可除了趙忠信顯得更加老成、完顏雯由一個少女長成了一個女人之外,相貌沒有很大的變化,兩人幾乎同時認出了對方。

當年的忘事也幾乎同時湧上了兩人的心頭,當年兩人金地偶遇,趙忠信順手將完顏雯捉住,並被當做人質陪著黑旗軍在金地轉了一圈,當時完顏雯心中是異常痛恨趙忠信的,其後趙忠信在跳崖之前並未痛下殺手,將完顏雯殺死,而放了她一條生路,對此完顏雯對趙忠信心中的恨意才減去了許多,人死恩怨了,完顏雯對趙忠信的怨恨也隨之煙消雲散了。

兩人愣了半響之後,趙忠信吩咐三彪等人先將妙音等二人帶出去,單獨留下了完顏雯。

“你為何流落到此?”

趙忠信問向完顏雯道,趙忠信知道了此所謂金人細作就是完顏雯之後,就對她客氣多了,並讓她不必下跪,坐著說話。

她也不可能是金人細作,因為他本來就是金人,同時她又是金的公主,金怎麼可能讓一個公主來做細作?就算是被貶黜的公主也不可能。

完顏雯臉露悽慘之色,答非所問的說道:“姨娘她還好罷?”

“姨娘?”

趙忠信一時未回過神來,於是問道。

完顏雯瞪了趙忠信一眼道:“你說吶?姨父。

.”

完顏雯姨父兩字咬得很重。

“哦,呵呵,她啊,她很好,不過翎兒她目前不在此處,在廣州.”

趙忠信反應過來後笑道。

完顏雯點頭道:“爹爹臨死前,讓貧尼去廣州尋找姨娘,可我過了河之後,身邊已無一人了,又不知道該如何去廣州,於是就流落到了此地.”

“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何要出家啊?”

完顏雯見趙忠信臉露疑惑之色,於是恨恨的問道。

“是啊,為何出家了?”

趙忠信問道。

“我流落到此地之後,舉目無親的,無依無靠,不出家存身於庵剎之中,還能怎樣?”

“嗯”趙忠信點點頭問道:“今後你有何打算?”

趙忠信早已知道了完顏亮弒君篡位,同時對這個可憐的故金皇家公主有了些同情,完顏亮稱帝之後,大肆殺戮皇室宗親,完顏雯若繼續留在金地,其結果可想而知,定是悽慘無比,可逃出來流落到了宋地,在未找到張翎之前是舉目無親的,一個堂堂的大金國公主淪落到了如此地步,確實有些令人憐憫。

“打算?”

完顏雯悽然的笑道:“我能有何打算?要說打算就是我想讓完顏亮死,讓他死無全屍,你能辦到嗎?”

完顏雯此時最痛恨的就是完顏亮,完顏亮除了將完顏雯的父親殺死之外,還將完顏雯的親人幾乎殺光了。

趙忠信笑著搖了搖頭,雖此時趙忠信率黑旗軍與完顏亮統帥的大軍將要決一死戰,可軍國大事豈能與私怨恩仇混為一談?若混為一談,將會嚴重干擾趙忠信與金軍作戰思路的。

“你不是統帥大軍與逆賊作戰嗎?順手殺了他不就行了?”

完顏雯抬起俏臉看著趙忠信問道。

完顏雯早已聽說是黑旗軍不斷向鎮江方向開拔,而黑旗軍統帥又是何人?對此完顏雯比誰都清楚,只是完顏雯萬萬沒有料到,十餘年前不過是個草寇流匪的趙忠信,到現在居然搖身一變,成為了大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宋樞密使,簡直將完顏雯驚呆了,真不知道這傢伙是什麼做成的,爬得也太快了啊。

順手?殺了完顏亮?趙忠信心中暗暗覺得好笑,軍國大事豈能如此兒戲?雖趙忠信在與金軍作戰,可與金作戰不一定要殺掉完顏亮罷?況且除去一國之君,不是你想殺就能殺的。

就算趙忠信有本事殺掉完顏亮,可趙忠信還不一定除去完顏亮,趙忠信要權衡利弊,有的時候趙忠信甚至還打算與完顏亮議和,大國之間的關係不就如此嗎?打完了談,談完了再打,打打談談方為取勝之道。

趙忠信沉吟良久之後說道:“我是你姨夫,就叫你雯兒罷,雯兒,事情不是那麼簡單的,況且此人勢力龐大,你姨夫我也沒有把握一定能夠戰勝他,若我黑旗軍戰敗如何能夠完成你的心願,這樣好了,我先將你送去廣州,與你姨娘團聚,復仇之事今後再說,這樣如何?”

“你騙我”完顏雯聞言急道:“你若替我爹爹報仇,少不了你的好處的,當年不就是如此嗎?任何事情沒有好處你是不會幹的.”

趙忠信聞言哈哈大笑道:“看來你還挺了解我嘛,嗯,我倒想聽聽你有什麼好處給我?”

趙忠信說完,賊眼就在完顏雯身上溜達,不錯,長得很漂亮,還是挺誘人的,不過僅憑這個,就想讓趙忠信俯首帖耳,聽從她的安排,那是不可能的,關鍵是其姨娘乃是自己的夫人,趙忠信怎能如此?完顏雯恨不得將趙忠信的賊眼挖下來,白了趙忠信一眼後,從貼身裡衣裡取出一幅藏了很久的錦帛遞給了趙忠信。

“對此你總該滿意了罷?”

完顏雯看著趙忠信說道。

趙忠信接過錦帛,細細看了一遍,嗯,有點用處,但用處不大,不過趙忠信可以利用此事大做文章,但此是很久以後才可能實施的。

不過趙忠信看完顏雯悽慘的模樣,心中不忍再傷她心了,於是趙忠信將錦帛順手遞給三彪後說道:“雖如此,但我黑旗軍要取勝談何容易啊?”

“你們肯定能夠取勝.”

完顏雯肯定的說道。

“嗯,這是為何?”

趙忠信疑惑的問道。

“我說能肯定就能.”

完顏雯目光堅定的答道。

趙忠信命人將完顏雯送出去之後,震驚、激動、興奮的心情久久無法平復。

完顏雯之言簡直太令人匪夷所思了,不過又是合情合理,完全有可能發生,如此,黑旗軍取勝,並且是大獲全勝就是板上釘釘之事了,此使得趙忠信半信半疑的。

“主公,那兩人如何處置?”

三彪見趙忠信久久沒有提到那兩人,於是問道。

“嗯,對上官口出不敬之語,你去封書信給長史,免去他的功名,將那個尼姑帶進來.”

趙忠信吩咐道。

片刻之後,妙月就被三彪帶了進來,妙月一進禪房就跪在地上泣道:“大官人,求你饒了他罷,一切都是我的錯.”

趙忠信揮手讓三彪等人出去後,對妙月說道:“饒了他?如此狂妄之徒,豈能在朝中為官?本王不但要處置他,還要處置你,你說你一個出家之人,不守清規戒律,竟然如此。

,你才貌雙絕,如同仙人一般,如何做下如此之事?”

跟你有什麼關係?妙月恨恨的心道,堂堂大宋樞密院使,不操心軍國大事,倒操心起我的事情來了,真是豈有此理。

於是妙月倔強的抬起頭看著趙忠信說道:“出家人就不允許談婚論嫁嗎?就必須青燈古佛過一輩子嗎?大宋條法可是允許和尚娶親,尼姑嫁人的.”

“你。

.”

趙忠信啞口無言,早在廣州之時,趙忠信就知道了此事確實如此,雖大宋條法是不允許和尚或尼姑成親的,不過此條法幾乎就是擺設,和尚照娶親,尼姑照嫁人,況且黑旗軍律典也是允許的。

甚至許多寺廟之中還有尼姑陪睡,名曰尼站。

趙忠信頓時惱羞成怒,看著妙音可憐兮兮的模樣,狂暴之心驟起,於是對妙音說道:“既然如此,今日就陪陪本王,將衣服脫了,全部脫了.”

妙月聞言大吃一驚,怔怔的看著趙忠信,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立刻脫了,否則本王將女貞庵之中的所有人全部充做營妓。

.”

趙忠信惡狠狠的說道。

“你若行此暴行,必被天下人說不齒,貧尼雖出身卑賤,可將清白看得比性命還重,要殺就殺,貧尼誓死不從.”

妙月倔強的說道。

“清白?既然清白,半夜私會情郎又從何說起?趙忠信邊說,邊強行按住了妙月,撕扯妙月的衣服。

大戰之前緊張、壓抑,使得趙忠信早就憋著一股無名火,此時胸中暴虐之火,已經掩蓋了趙忠信的理智。

一個不清白之人,要了她又有何妨?“不要。

救。

救命.”

妙月拼命掙扎。

片刻間,趙忠信就撕爛了妙月的衣衫,一具曼妙玲瓏的身子展現在了趙忠信的眼前,令人驚奇的是,妙月雖然已經如此,可還是有些不食人間煙火的感覺。

到了現在,趙忠信心中已經有了一絲悔意,可現在如何能忍得住?忍得住就不是人了。

趙忠信面紅耳赤,一手抄在了妙月的腿彎之處,一手抱著了妙月嫩白如玉的香背,不顧妙月拼命正在將她抱了起來,向軟榻走去。

“你。

簡直是個畜生。

嗚嗚嗚.”

良久良久之後。

“唐突佳人了,沒想到你還是冰清玉潔啊.”

趙忠信喘著粗氣趴在妙月的身子嘆道。

是唐突了,並且唐突了太狠了,妙月恨恨的推著趙忠信沉重的身子泣道:“你以為。

以為我是什麼人了啊?嗚嗚嗚,太欺負人了.”

趙忠信尷尬的笑道:“這塊玉給你,我馬上就要走了,去與金人拼命了,若我不死,今後你可以憑此玉來找我.”

“我就是死也不會去找你的.”

妙音氣憤的說道,不過還是悄悄的將玉收了起來。

天亮後,趙忠信騎馬在三彪等人的護衛之下,逃也似的縱馬離開了女貞庵。

“啪”“主公,你這是。

?”

“沒事,有個蚊子.”

“哼,一點都沒變,仍然是個好色之徒.”

完顏雯盯著趙忠信背影暗罵道。

歷史小說相關閱讀More+

庶民本紀

雙子星來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