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開,閃開,邊境急報.”

臨安錢塘門外,夜晚臨近子時之時,數名騎士縱馬衝近了錢塘門,這些騎士背上均插著一個一尺長短的金牌,金牌之上刻著數個金光閃閃的金字。

此為金牌急腳遞,也稱八百里急遞,如同古之羽檄一般,日行至少五百里以上。

金牌急腳遞可直接奏報於皇帝,金牌急腳遞沿途任何人不得阻攔,不但不能阻攔,連問都不能問,否則立刻處死。

錢塘門城門宋軍守將遠遠就望見了金牌急腳遞,於是早早的就城門開得更開了,並且提前提醒沿路的百姓迴避。

“快快回避,關隴急報!關隴急報.”

前一波金牌急腳遞剛剛進了城門,不久之後又來了一波金牌急腳遞,背上同樣是插著一尺長的金牌。

此時錢塘門守將頓時心驚不已,定是有大事發生了?難道是戰事驟起?守將暗暗心道。

一前一後的兩封八百里急遞將趙忠信從被窩之中拎了出來。

臨安皇宮清燕殿“嘻嘻,妍兒好好玩啊,模樣長得真是可愛.”

“小妹,你小心點啊,別動她了,她剛剛睡著,別吵醒她了.”

大宋淑妃富憐蕾、瑤妃富憐夢兩姐妹伏在床頭,看著剛剛滿週歲的,趙忠信最小的女兒趙孝妍小聲說笑著。

瑤妃富憐夢進宮不久就懷上了孩子,其後產下一女,使得富憐夢終於心願得償,終於有了自己的孩子,此使得富憐夢整日裡開心萬分,此為富憐夢一生之中最開心的時刻。

此生足矣,富憐夢這些日子經常這麼想。

“姐姐,你看她長得像誰啊?我覺得長得像我呢.”

富憐蕾笑嘻嘻的說道。

富憐夢聞言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這麼小的嬰兒,哪裡看得出像誰啊?就算像你也沒錯啊,我們本就是親姐妹啊,本來就長得相像的.”

“是啊,姐姐,幸好長得不像那個壞人,否則就大事不秒了,嘻嘻.”

憐蕾笑道。

“你啊,都這麼大了,還不懂事?陛下豈能如此稱呼?小心被人聽見,告你御狀.”

憐夢搖頭道。

“哼,我才不怕誰告御狀啊,時間越久,我越發現他其實是個好人呢,他對我們都很不錯的,只是。

只是他太好色了。

娶那麼多的女人,哼,簡直是個大色狼.”

富憐蕾仍是用小指頭輕輕點著趙孝芷的鼻子,邊點邊說道。

“他是皇帝啊,皇帝三宮六院,三千佳麗,不是一件尋常之事嗎?歷朝歷代的皇帝之中,其實。

其實他的女人算少的.”

憐夢臉上出現了一絲紅暈。

憐夢此時心中忽然想起了趙忠信的胡作非為,頓時感到異常害羞。

兩姐妹伏在床上,看著嬰兒,說著悄悄話,渾然不覺大色狼趙忠信已經來到了清燕殿。

“大膽奴婢,竟敢稱朕為色狼?還是大的?”

“哎呀。

.”

兩姐妹同時被嚇了一跳,回頭才看見了趙忠信,頓時嚇得魂不附體,就欲下床施禮。

隨著趙忠信做皇帝的時間越久,威嚴就愈盛,雖說趙忠信對富憐蕾、富憐蕾寵愛有加,可背地裡說他的壞話,還被他當場拿住,使得兩姐妹心中還是有些害怕的。

趙忠信將兩女欲起身,於是伸手摟住兩女的腰肢,將其按回了床上,一起看著自己的小女兒笑道:“這小傢伙,這麼能睡?父皇來了,居然不起身恭迎?”

趙忠信此言一出,頓時就將兩女逗樂了,這麼小的丫頭,如何起身恭迎陛下?兩女同時心中也明白了趙忠信並未在意。

“官家,你別啊。

小妹和女兒還在呢.”

雖憐夢早已習慣了趙忠信的胡作非為,可對趙忠信作惡的大手還是感到渾身不自在。

“就是。

就是。

哼.”

說趙忠信是大色狼,可他還不承認?此時不是大色狼又是什麼?富憐蕾心中暗道。

“哈哈”趙忠信聞言大笑道:“這好辦,來人,將咱乖丫頭抱出去,好好侍候,哎,哎,蕾兒你就別走了,朕有那麼可怕嗎?”

趙忠信見富憐蕾也要跟著抱孩子的宮中尚宮出去,於是連忙喊住了憐蕾。

“大色狼,盡做荒唐之事,臣妾不侍候了.”

憐蕾白了趙忠信一眼道。

“想跑?門都沒有。

.”

趙忠信聞言跳起身來,快四十歲的人了,身手還是極為敏捷。

趙忠信抱著憐蕾,將其按在了床上,順手也將憐夢摟在懷裡,吩咐尚宮道:“快出去,吩咐下去,沒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進來.”

“奴婢遵旨.”

尚宮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禮,就將孩子抱出去了。

“需要朕親自給你們脫衣服嗎。

.”

趙忠信看著兩女淫笑道。

數年前,趙忠信在關隴之時,廣仁禪院主持慧淨法師送了趙忠信一件寶物,趙忠信當時也未開啟來細看,其後才知道此寶物是一本書,書名為密宗雙修修煉大法,頓時使得趙忠信哭笑不得的。

不過趙忠信閒暇之餘,照著此書修煉,結果是越來越神勇無敵,有如神助,同時每次事畢後均是神清氣爽的,趙忠信如獲至寶,可將趙忠信眾嬪妃折騰得夠嗆。

片刻間,清燕殿一間屋中,如同花瓣一般的衣物從空中落了下來,落英繽紛,屋中鋪滿了花花綠綠的衣物。

趙忠信大吼一聲,向著如兩頭小白羊般的、縮在一起瑟瑟發抖的憐夢、憐蕾撲了上去。

“官家,官家,快醒醒,醒醒啊,外面有人稟報,邊關八百里急遞.”

瑤妃富憐夢使勁挪開圍在自己胸前的大手後說道。

“嗯?八百里急遞?”

趙忠信迷迷糊糊睜開雙眼問道。

兩個時辰之前,趙忠信大展神威,將富氏兩姐妹殺得落花流水的,此時剛剛睡著不足一個時辰,就有人前來稟報。

“陛下,邊關八百里急遞,剛剛送進宮,請陛下恕奴婢打擾陛下清夢之罪.”

此時屋外傳來關禮的聲音。

“知道了.”

趙忠信應了一聲。

“誰啊?討厭。

.”

憐蕾仍是未醒,緊緊摟著趙忠信的腰含含糊糊的問道。

趙忠信笑著挪開憐蕾白玉般的胳膊,輕輕的下床。

憐夢穿了件寬裙,連忙服侍趙忠信更衣。

趙忠信看著憐夢柔媚嬌俏的模樣,笑道:“等我回來,再戰三百回合.”

“你。

你。

真是的.”

憐夢拍了一下趙忠信作惡的大手嗔道。

趙忠信大笑著就欲離去。

“等等。

.”

憐夢看了一眼仍在熟睡的憐蕾一眼,在趙忠信耳邊輕聲說道:“臣妾等你。

.”

“啪”的一聲,趙忠信將趙祥的急遞拍在桌上怒道:“假扮強匪,殺我邊民,淫我女子,劫掠財物,世上還有比此更令人痛恨之事嗎?”

趙祥的急遞之上奏明瞭馬頭鄉之事,已經查明是女真人假扮強匪,越境劫掠漢商,並殺死了五十餘人,此使得趙忠信憤怒異常。

其實此為較為常見之事,在從前宋、遼對峙之時,雙方就經常小規模的越境劫掠,契丹人謂之打草谷。

宋、金雖簽訂了合議,可邊境之上這種小規模的相互劫掠還是時有發生的,只不過此次殺的人較多,劫掠的財物也較巨,因此趙忠信是憤怒異常。

趙忠信大怒,將關禮等內侍嚇得伺立在一旁,一動都不敢動。

趙忠信與以往的宋歷朝君王都不一樣,趙忠信可以說是個鐵血君王,以往宋皇帝雖帝威仍有,可哪裡像趙忠信如此鐵血,殺人如麻?雖說他們大多數是該死的。

因而關禮等人感覺隨著趙忠信做皇帝越久,帝威就愈加明顯,愈加強烈。

“立刻擬旨,八百里急遞,命趙祥使人前往金地,命其交出全部兇手,一個都不能少,否則朕將十倍還之.”

趙忠信隨後下旨道。

“遵旨.”

關禮恭恭敬敬接旨道。

此時關禮是內尚書省的官員,也可以代帝擬旨,甚至可以代帝批紅,已經成為了趙忠信眼前的大紅人,同時在內宮內官之中權勢最大,其手下均稱其為老祖宗。

不過關禮是個極為乖巧之人,心中非常清醒,別看自己在手下面前威風八面的,可歸根結底乃是得到了趙忠信的寵信,是皇帝的奴婢,趙忠信一句話可以讓他飛天,也可以讓他落入地獄,因此關禮在趙忠信及其家人面前根本不敢露出一絲狂妄之意。

“陛下,還有一份急遞.”

關禮隨後提醒道。

趙忠信聞言又拿去了關隴急遞,細細看了一遍後下旨道:“速招韓世襲、李椿年、王剛、張浚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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