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塘門以西,靠近西湖岸邊的一處僻靜之地,有個小宅子,小宅子是個標準的四合院民居,進門之後有個小小的影壁,影壁之上的圖案不是大戶人家威風的神獸等圖案,而是一副山水畫,影壁之後就是一間不大的客堂及兩側的廂房。

四合院雖然不大,但卻極為精緻,頗具江南水鄉的特色。

此時四合院門口來了十餘人,為首的是名三十餘歲的長鬚漢子,如刀削的臉上,劍眉星目,極為英武。

“不許任何人靠近此地.”

漢子低聲吩咐一名護衛統領道。

護衛統領心領神會,揮手讓手下分佈在了四周,同時自己也隱藏了起來,於是四合院之前只剩下了此名三十餘歲的漢子。

漢子看了一眼四周,走上前輕輕的拍了拍門上的門環。

大門發出一聲輕響,敞開了一條縫隙,露出了一張秀氣的鵝蛋臉,女子輕笑了一聲,貝齒輕咬薄唇,作勢就要關上大門。

漢子見狀跨前一步,抵住了大門笑道:“不開門,我就走了?”

“走就走,誰稀罕嗎?”

女子哼道。

“哈哈”漢子大笑著擠進了四合院,關上大門之後,反身將女子攔腰抱起,頭伏在女子胸前,聞著身上的幽香,問道:“你怎麼來了?”

“呀。

趙郎,你。

你,別。

讓人看見,妾身可沒法活了.”

女子在趙忠信懷中掙扎著道。

“哈哈,以你的聰明,知道我要來,還不會將下人們都支走?”

趙忠信哈哈大笑,將女子抱入了廂房之內。

廂房之中放置了幾盆燒得旺旺的炭火盆,屋中暖洋洋的,就彷彿是春季一般。

火盆之上煮開的銅製茶壺騰騰冒著熱氣。

趙忠信將女子輕輕的放在秀床之上,又笑著問道:“你怎麼來了?”

“我不能來嗎?你不希望我來嗎?”

女子撅著嘴問道。

“嗯”趙忠信忽然收住了笑容,面色冷峻的說道:“你不那裡好好待著,來此作甚?”

女子聞言頓時呆住了,怔怔的看著趙忠信。

女子千里迢迢來到此處,只為了看一眼情郎,可未料到卻換來了趙忠信的這麼一句話。

“奴。

奴家這就走,這就走,叨擾陛下了,請陛下恕罪.”

女子傷心欲絕的說完之後,轉身伏在錦被之上,瘦削的上下聳動,哭得泣不成聲的。

“奴什麼奴?朕不需要奴隸,你又哪裡像奴僕了?”

趙忠信說著說著不由得笑了起來。

女子聞言頓時心中一喜,抬頭看見趙忠信戲虐的神情,這才明白原來是這個壞人在戲弄自己。

女子嗔怪的在趙忠信身上拍了一記,隨後伏在了趙忠信懷裡嗔道:“你個登徒子,壞人,就會欺負我。

嗚嗚嗚。

.”

女子又哭又笑,如海棠般的笑容之上還帶著淚花,如梨花帶雨般的,分外嫵媚。

趙忠信再也忍不住了,翻身就將女子壓在了秀床之上,一邊撕扯著女子身上的衣物,一邊親著女子如嫩豆腐般的臉頰。

“紫蘿,你知不知道,我每時每刻都在想你,喝水也想,吃飯也想,睡覺也想,我真恨不得插上雙翅,飛到你那裡去,天天看著我的紫蘿.”

趙忠信親在女子身上嬌嫩之處,含含糊糊的說道。

“趙郎,是真的嗎?”

女子渾身酥軟,緊緊摟著趙忠信,呢喃的說道:“你不會騙我的吧?”

趙忠信看著女子若秋水般的雙瞳說道:“真的,我寧可不做這個什麼勞什子的皇帝,我也想陪在我的紫蘿身邊,直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爛.”

“趙郎。

抱緊我。

.”

女子感動得摟住了趙忠信脖子,主動獻上了自己的香吻。

女子一時之間只聽見了趙忠信的甜言蜜語,而沒注意趙忠信只是說想。

趙忠信大吼一聲,撲到女子身上,肆意妄為。

乾柴烈火,此戰兩人大戰了三百回合,直至天昏地暗,仍是不分勝負。

“傾盡天下,只為博紅顏一笑。

醉夢千古,一生只為君翩舞!”

月光之下,西湖河畔,有個曼妙的身影,正在翩翩起舞,青絲墨染,正吟唱著美妙的歌曲,歌聲如泣如訴,宛如天籟之聲,使人心曠神怡,歌聲之中還帶著一絲淡淡的哀傷。

一向心腸剛硬,很少流淚的趙忠信此時已是眼角溼潤,看著妙曼的舞姿,喃喃說道:“紫蘿,真是苦了你了,我有負於你。

.”

妙曼的身影在趙忠信身前旋轉了一圈後,輕輕的倚在趙忠信的懷裡,蔥花般的玉手輕輕的撫摸著趙忠信如刀削般的臉龐,輕聲說道:“趙郎,是你讓妾身知道什麼是女人,此生此世妾身知足了.”

趙忠信緊緊摟著女子的柳腰:“紫蘿,此次來了之後就不要走了,今後讓我好好補償於你.”

女子輕輕的搖了搖頭:“趙郎,你我之間沒有虧欠,都是妾身心甘情願的,郎君,妾身就要回去了,趙郎。

妾身此次回去就不知道什麼時候再見面了,你要保重。

.”

女子越說聲音越低,直至哽咽得說不下去了。

趙忠信雙手放在女子瘦削的雙肩之上,將女子板過來面對自己,盯著女子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紫蘿,我不許你走,你若敢回去,朕必親提大軍。

到時候必將會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嘻嘻”女子聞言不由得笑道:“這麼大人了,還是一國之君,天下之主,說話怎麼還那麼孩子氣啊?妾身一個小小女子,你一人鞭撻,妾身都受不了。

還大軍。

.”

趙忠信苦笑著搖了搖頭,也為自己氣話感到好笑,用得著大軍嗎?一個聖旨下去,她就得乖乖的過來。

趙忠信心中非常清楚,兩人之間隔了千山萬水,幾乎就不可能在一起,同時趙忠信也不想勉強她。

“紫蘿,你真的要回去嗎?不能不走嗎?”

趙忠信心中還是抱著一絲希望。

女子微微側首,看著趙忠信輕笑道:“不走你娶我啊?”

趙忠信重重的點了點頭:“此有何不可?朕為天下之主,想娶多少就娶多少,娶你又何妨?你要做皇后,朕也給你,何人敢說二話,朕誅其九族.”

大不了再冊封一個皇后就是,趙忠信心中暗道,隨著趙忠信在皇帝位置上的時間越久,趙忠信也是越來越具有皇帝的威嚴了。

一言既出,即為聖旨,號令之下,天下莫敢不從!“哎,還是跟從前一般的霸道.”

女子嘆道:“你呀,盡說孩子話,你這麼說,妾身更不敢在臨安呆下去了,被人知道的話,非要了妾身的性命不可.”

女子心中清楚,此事是不可能的,但趙忠信如此說,女子還是感到異常欣喜的,此表明了趙忠信是非常在意她的。

他是不是對他的所有女人都這樣?女子心中暗道,如真如此,能做他的女人簡直太幸福了。

“你還是想回去?”

趙忠信忽然又惡狠狠的對女子說道。

“不回去又能怎樣?”

女子白了一眼趙忠通道。

趙忠信猛的抱起女子就向廂房之內走去。

“你又來了。

.”

女子哀嘆道:“你真是頭牛啊,是鐵打的嗎?”

趙忠信聞言大笑道:“是啊,你說的一點沒錯,我就是頭牛,還是頭鐵牛,今日就將你犁得下不了炕,我看你如何能回去?”

“哦,對了,有件事忘了跟你說了.”

廂房之中趙忠信氣喘吁吁的說道。

“郎。

君。

何事啊?”

女子同樣是香汗淋漓。

“他死了。

.”

趙忠信喘了口氣道。

“啊?他?哪個他?”

女子驚呼道。

趙忠信停了下來,向女子點了點頭。

“他怎麼會死啊?你。

你對他做了什麼?”

女子傷心的問道。

趙忠信聞言起身沉吟片刻後說道:“我沒有對他做什麼,並且我敢保證我手下也沒對他做什麼,只是個意外,事情發生後,我命人調查過,其後得出結論,確實是個意外.”

“怎麼?不相信我嗎?”

趙忠信看著女子的眼睛問道。

我敢不信嗎?女子心中暗道,其實對此結局,女子早就有了心裡準備,不過事情發生了,女子還是感到異常難過。

趙忠信見女子難過的模樣,心中有些惻然,於是摟著女子光滑的雙肩說道:“紫蘿,別難過了,此事都怪我,要打要罵隨你吧.”

“真是個可憐的孩子。

.”

女子抹著眼淚說道。

“真是抱歉”趙忠信將女子眼淚抹去,接著說道:“讓你的孩子。

哎。

.”

女子白了趙忠信一眼道:“他不是我的孩子,難道你不知道嗎?妾身只是覺得他可憐.”

趙忠信聞言頓時恍然大悟,心中愧疚之情要好了一些了。

女子隨後嫣然一笑,一把將趙忠信推到在了床上。

“你要幹什麼?”

趙忠信驚懼的問道。

“幹什麼?賠妾身一個孩子。

.”

女子輕笑道。

此時廂房之中傳出一聲興奮的慘叫,刺破了夜空。

“你走不走?”

趙忠信獰笑著道。

“走!就是要走.”

“走不走?““要走.”

“嗯?走不走?”

“不走了,饒了妾身吧.”

“好勒,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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