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5月6號,美股出現了一次堪稱是歷史級別的烏龍指事件。

國外一名交易員,下錯了單子,直接將大盤砸下來九個百分點。

很多個股更是受大盤影響,一度跌到了零元!之後,大盤又急劇拉昇。

短短几分鐘內,走了一個大大的v型反轉。

上一世,李東就是在底下抄了一筆,一筆掙了一千多美刀。

可惜,那次李東進的手數太少了。

要不然,一筆掙個幾萬美刀輕輕鬆鬆。

所以,這一次,李東絕對不會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李東默默想了一會兒。

只是,未來這十年間發生的事太多,他也不可能一下子全都想起來。

只能回去慢慢想,然後慢慢規劃。

既然老天眷顧,給了他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那就一定要好好把握。

李東又看了看自己昨晚上做的交易。

總共是賠了一百五十多美刀,其中cng這個票就賠了兩百多。

看了看線圖,這個票當時是往下走的,從五塊五慢慢跌到了五塊三,自己是在五塊五毛八掛的空單,沒有成交,就沒有理會,一直掛在那裡,然後突然間,這票就從五塊三抽到了五塊九。

自己掛的那些空單都抽進來了。

之後,這票是一路漲到了十二塊錢。

幸虧是他止損及時,抽進來的第一時間就止損了,只賠了兩百多,要不然,這筆得賠個幾千美刀。

李東對這筆交易印象挺深,多年之後還記得這一筆。

倒不是說這筆賠的多,而是cng這票短短一個小時就從五塊多拉昇到了十二塊,對於剛接觸美股不就的李東來說,這漲幅簡直是匪夷所思。

也就是從這隻票開始,李東才真正見識到美股的暴動。

然後第二天見識到了歷史級的暴動。

除了這隻票之外,其他做的那二三十隻票,都沒什麼可說的,多的掙二三十,少的掙一兩塊,幾個賠錢的票,賠的也都不多,十塊八塊的。

他現在還是在做刷單,而且許可權也不是太大,只能利用盤口上的價差,來回刷,靠頻繁進出來掙錢。

多的時候一晚上能掙個一兩百美刀,少的時候也就掙個幾十,偶爾再賠幾天,一個月下來,也就千八百的盈利,距離兩千美刀的畢業線,始終是差了那麼一點。

這也是刷單做法的侷限性,想要多掙錢,就只能靠增加許可權。

而趙濤又把許可權卡的很嚴,沒有畢業的交易員,最多就給二十萬美刀的許可權,再多一分也不給。

以李東當時的水平,如果不是靠著幾分運氣,在那次烏龍指事件中一筆賺了一千多,他還真不太容易畢業。

不過,重生回來的李東,顯然就不同了。

他可是有著足足十年交易經驗的老交易員了。

水平算不上頂尖,但也是日內交易圈裡有名的小神級別交易員了。

前世的他,好歹一個月也能有一兩萬美刀的盈利。

而且,美股日內交易這十年間,幾乎是一年比一年難做,各種限制、規定逐年增多,要求越來越嚴,手續費、軟體費、通道費也越來越高。

當初他們幾個就感慨過,說現在的美股越來越難做了,還是十年前好做,沒這麼多的違規限制,電子程式也都很簡單,要是能回到十年前,絕對發了。

毫不誇張的說,零五年到一五年的這十年,就是國內美股的黃金時間。

現在,李東重生回了美股的黃金十年中,還是帶著十年交易經驗回來的。

刷暗盤、刷電子單、做xp……李東在腦海裡將十年前的這些撈錢做法默默的過了一遍。

都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開始做盤了。

這麼多的撈錢做法,公司這邊卻只會刷單!李東暗歎一聲。

趙濤這人水平有限,而且還有點不思進取。

這兩年刷單還行,收入穩定,風險也不大,趙濤賺的盆滿缽滿,也不想著去學習其他方法。

但是再過幾年,尤其是擺單的限制一出來,刷單這做法立馬就不行了。

上一世他最後之所以答應跟著那位同事出來自立門戶,很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公司這邊已經有點日薄西山的意思了。

趙濤直到最後,還在執著於刷單,不肯變通,最終,公司到底還是撐不下去,轉做國內私募了。

做了沒兩年,賠的太慘,被投資者告上了法庭,趙濤的下場也挺悽慘的。

這些都是上一世的事了。

這一世,不管公司這邊怎麼做,反正從今天晚上開始,李東是準備刷暗盤、刷電子單。

他可不會再老老實實的只做刷單。

或許是因為剛剛重生,加上這一世的自己,昨晚又做了一宿的盤,李東此刻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都有點疲憊了。

往常李東都是跟許猛他們幾個在公司玩會遊戲,一直玩到八、九點鐘才回家。

今天還不到七點,李東就收拾東西,準備回家了。

“這麼早就走?”

許猛正玩著遊戲呢,見他要走,有些詫異的問了句。

“嗯,有點累了,早點回家睡覺.”

李東隨口回了句。

“賠錢賠的心情不好吧?”

坐許猛另一側的劉學海突然說了句。

雖然面帶笑容,但語氣中多少帶著點輕視。

李東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沒說什麼。

兩人是同一批來的公司,不過劉學海做的要比他好些,兩個月就畢業了,現在許可權比李東大不少,基本上每天都在兩三百的盈利,偶爾能掙五六百,算是公司做的比較好的了。

無論是趙濤還是方琳,都將劉學海視為公司棟樑之才。

至於李東,方琳那都巴不得趕緊攆他走呢。

“這不廢話嘛,你掙好幾百,我們賠好幾百,還得被趙總叨叨,心情能好才怪呢.”

對面張曉君長嘆道。

他今天也被趙濤訓斥了,心情也不太美麗。

劉學海嘴角噙著得意的微笑。

許猛說道:“還是海哥厲害啊,天天兩三百,不服不行啊.”

另一位名叫黃雲昭的同事也跟著說了句:“咱能跟海哥比?人家海哥可是兩個月就畢業了,俺這都三個月了,還沒看到畢業的希望.”

恭維中,帶著些許的酸意,不過想到還有李東這個半年都沒畢業的,心裡又平衡了一些。

而劉學海面帶得意的自謙了幾句。

李東也懶得再呆下去,獨自離開公司。

公司裡的這些同事,在此時的李東看來,都有點單純,甚至幼稚。

他當然不會跟這些人一般見識。

比起前世被朋友坑,被愛人騙,這種言語間的小事,已經很難讓他有情緒波動了。

出了公司門,走到熟悉而又略顯陌生的街道上,李東才突然意識到一個嚴重問題,他住哪兒!這幾年,他換了好幾個住處,基本上是一年一換。

以至於,十年過去了,他一時間都有點記不清自己現在是住哪了。

站在路邊,想了好久,才隱約想起,好像是住在杏花苑那邊。

可具體是哪棟樓、幾單元、哪一層,是真沒印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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