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散漫又慵懶的懨懨眯著長眸,看著綺麗的燈火光芒落在少年的眼底,那雙漆黑清亮的眸子此刻深沉無比。

他的眸子漆黑,他的眼角卻紅紅的,雪白的肌膚更是染著緋紅,汗珠密佈在肌肉上,線條流暢,極其好看。

向來漂亮乖巧的少年此刻卻如蛇一般纏著她,不,他不是蛇,蛇是冰冷的,可姜妯卻知道他的身軀是滾燙的。

甚至,燙得讓人覺得身在火爐。

——

三日的時間很快就到了。

那天早上,唐廣便迫不及待的給姜妯打電話,詢問遷祖墳的事情,順便請姜妯等人一起來吃個午飯。

唐廣給姜妯打電話的時候,姜妯正有氣無力的躺在床上,接通電話的聲音都是軟綿綿的。

她聽完唐廣的話,懶洋洋的頷首了下,“嗯,你說的我都知道了。什麼時候來接我……嗯,差不過十點半左右吧。”

結束通話電話,姜妯推了推面前的少年,“好了,別粘著我了。不然到時候,你又得給我重新剪一個紙人了。”

剛睡醒,姜妯此時身體還是軟的,整個人懨懨的,沒什麼精氣神。

被她嫌棄的推了推的少年漂亮勾人,眉眼之間還揚著一抹饜足又慵懶的神色。

他被姜妯推開後,又繼續懶洋洋的靠了過來,低頭在姜妯的鎖骨上親了親,然後若有所思的說:“是該重新給姐姐再做一個紙人了。不過紙人終究不太方便,畢竟是紙做的,沾了水溼噠噠的就不能用了。看來還是得下次得做一個防水的紙人了,不然到時候外出做任務遇水就麻煩了。”

說著,他輕輕笑了一聲,抱著姜妯,意味不明的說:“而且如果真次次隔兩個小時就得為姐姐重新做一個紙人,姐姐也適應不過來。”

姜妯瞥著他,沒好氣:“那還不都怨你。尋常我只要洗澡的時候,換一次就好了。如今倒好,因為你,這三天裡不知道換了多少次小紙人。”

宋鬱替她捏了捏手臂,“除了最開始的一兩次,後來我不都改了嗎?但後面…哼,不也破了?不過是我疏忽,忘記還有它了。”

“姐姐,我明明那樣小心了,可那紙人還是沒了。”宋鬱說著,自己還先委屈上來了,“次次都那樣,你也不心疼心疼我。就不怕紙人沒壞,我先傷心難過得壞了嗎?”

“要是不脆弱,怎麼能叫做紙片人?”姜妯睨他一眼。

“是是是,得給姐姐做個防水又耐用的紙人。”宋鬱意味深長的說。

姜妯眯了眯眸子,看著宋鬱的視線有些危險。宋鬱似乎覺察到了,輕輕一笑,然後乖巧無害的將姜妯抱了起來,道:“姐姐,我抱你去洗漱。”

姜妯聞言,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順勢靠在了宋鬱的懷裡。

她剛睡醒沒多久,渾身都是軟綿綿,困得要死,根本就沒什麼力氣去洗漱。正好不想動,宋鬱伺候她洗漱,正合她意。

洗漱完後,宋鬱看著懷裡耷拉著眼皮,有些昏昏欲睡的女孩,沒忍住低頭又在她的臉頰旁邊親了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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