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

京畿道區域,漢陽王都南門外幾里處。

一輛普通且略顯老舊的馬車正緩慢行駛在官道上。

“我大伯父的脾氣可能有些不太好,大人您到時候一定要多多擔待……”

車廂外的‘駕駛位’上,趙範八滿臉諂媚加苦逼的坐在車伕身後,對著馬車內的林祖輝說著目前漢陽乃至整個半島的局勢。

以及,隱隱炫耀他海源趙氏的顯赫身份。

大伯父趙學洙身為議正府領議正,也就是所謂的首相,權傾朝野。

其女兒更是貴為嘲鮮王妃,中殿娘娘,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堂兄趙範日則是禁軍別將,牢牢掌握王都禁軍大權。

除此之外,來自海源趙氏的旁系子弟和門生等更是遍佈朝野地方。

毫不客氣的說,在如今大王重病修養的情況下,整個嘲鮮王國就是海源趙氏的天下。

所以身為海源趙氏嫡系子弟的趙範八,如今能夠如此驕傲也是正常。

但可惜的是,他遇上的是林祖輝這麼個從來不按規矩出牌的狠人。

“你是說,你的堂妹是所謂的王后?”

閉目養神的林祖輝很快抓住了其中的重點,玩味的開口道。

來到這髒亂落後的鬼地方,說句為所欲為那自然是不過分了。

加上那所謂的解密任務大機率一時半會兒解決不了,而且話說回來,

財閥貴婦、第一/夫人,女明星什麼的他都體驗過了,那這個王后……

嘶~!

“不是王后,是王妃,王妃大人。”

趙範八趕忙糾正道,但實際上也的確差不多。

只是礙於如今的半島西邊大明帝國的光芒照射下,‘後’這個字眼自然是不適合此地的。

嘲鮮國王的地位,充其量也就勉強能跟大明的皇子比擬。

聞言,林祖輝卻是懶得搭理他。

他可不在乎什麼王后還是王妃乃至國王。

首先第一要務是尋找知曉那所謂生死草秘密的知情者,至於其它的,那都不重要。

什麼王妃不王妃的,長得好看還行,不然當個玩具都嫌膈應。

……

短短几裡的路程,一行人硬是花了半個小時。

實在是前不久才剛換的新馬已然快要累趴下了。

馬車緩緩來到都城正門口,自然而然地被守門將士攔下。

但在趙範八表露出自己身份後,一切都很順利的過去了。

至於回到了老窩底氣重新回來的趙範八會不會就此翻臉,讓那些禁軍將士拿下林祖輝?

那自然是不太現實的。

沒有什麼,就是趙範八害怕到時候林祖輝這個怪人拿沒拿下不知道,自己先被他隨手做掉了。

畢竟這一路過來,林祖輝有如神蹟的手法實在是讓他大開眼界的同時不禁開始懷疑,自己貿然把他從東來那邊帶回來是不是有些過於草率了?

很快,馬車穿過不大且擁擠且上不了檯面的漢陽王都,來到了都城內距離王宮不遠處的一處高門庭院。

“站住!”

隨著看門將士的喝止聲響起,馬車也隨之緩緩停下。

“是我,我是海源趙氏的……特地來此求見大伯父!”

趙範八趕忙跳下馬車,挺直胸膛驕傲的說道,同時把自己的手牌遞了過去。

聞言,守門將士接過後狐疑的看了一眼手中代表著其身份的手牌,而後不禁打量了一番著裝有些邋遢、披頭散髮的趙範八,這才點頭進去通報了起來。

見狀,趙範八隻是靠到車窗旁小聲解釋道:

“大人您稍等,這個時辰我大伯父可能不在府內,畢竟他老人家身為首相,平日裡事務繁忙……”

明明已經到自家最大靠山的門口了,但他還是不敢動彈。

主要還是那句話,怕死!

甚至於,此時的趙範八想的是如何能說服自家大伯父,儘量滿足林祖輝這個勐人的要求,避免兩者起衝突。

不然萬一雙方真的鬧起來,還真不好說這些披甲將士會不會是林祖輝的對手。

馬車內,林祖輝依舊老神在在的坐在那裡,穩如老狗。

當然,只是看起來罷了。

實際上,奔波了這麼久,浪費了這麼久的時間,他的忍耐值也早已漲到了峰值。

好在,沒用多久,通報的將士便回來了,然後把趙範八以及下了車的林祖輝迎了進去。

隨後,在府內的正堂外,趙範八以及林祖輝這才終於見到了前者心心念唸的大伯父,目前的嘲鮮議正俯領議正、首相——趙學洙。

還算高大的身材,一身光鮮的官員服,再加上一臉的橫肉,那股不怒自威的形象頓時表現的淋漓盡致。

至少在林祖輝看來,這個目前看來疑似反派人物的‘攝zheng大臣’,面上看起來還是挺有威勢的。

可惜沒什麼用。

“大伯父,這是……額……”

一見到自家大伯父,趙範八立馬湊上前舔著臉想要替他介紹一下林祖輝。

但剛一出口便卡住了。

實在是他對於林祖輝所知甚少,且根本不知道該怎麼介紹這個一言不合就拔槍的狠人。

“你是這裡的首相?”

正當趙範八犯愁著要怎麼開這個口的時候,臺階下的林祖輝卻是突然開口了。

臉上帶著拽拽的淺笑,毫無恭敬可言。

臺階上,站在大堂門口的趙學洙眉頭一皺。

看著下方打扮古怪,一臉豪橫的林祖輝,臉上的冷意漸起,隨後把目光投向了身旁的侄兒趙範八。

似乎在問,你小子搞什麼鬼?

“大伯父,你聽我解釋,他……”

見狀,慌的一批的趙範八趕忙結結巴巴的想解釋些什麼。

但話沒說完,便聽見下方再次傳來林祖輝那帶著不爽與怒氣、豪橫到不行的聲音。

“我在問你話,你沒聽見嘛?老東西?”

全場寂靜!

除了趙學洙叔侄倆,包括守在一旁的守衛將士此時也是不禁瞪大了雙眼,張大了嘴巴,訝異的不行。

要知道,如今在這個王都裡,誰敢如此跟首相趙學洙說話?

即便是病倒的殿下(國王),平日裡對其也是客客氣氣的。

而如今的林祖輝……

“拿下他!”

臉色異常難看的趙學洙強壓著怒氣低吼道,此時的他自然也是憤怒到了極點。

目光中透著明晃晃的殺意。

不管林祖輝到底是誰,敢當眾如此冒犯自己,都得死!

話音落下,守在道路兩旁的守衛將士立馬拔出刀衝了過來。

但下一秒,趙學洙便見到了此生絕無僅有的畫面。

還沒等一旁的將士衝上前拿下林祖輝,站在那裡的他便露出了不屑的冷笑。

緊接著,只見他一抬手。

一道刺眼的銀光便驟閃而出,盤旋在場上。兩三個呼吸之間,一個接一個頭顱便伴隨著血泉噴湧高高拋起,而後‘冬’的掉落在地。

僅僅片刻,還算寬敞的庭院中央便化為了一片血海。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則是自如的越過四散的屍首,緩緩踏階而上。

……

十分鐘後。

首相府內宅。

林祖輝面無表情的坐在原本屬於主人家的位置,身旁幾個樣貌可人卻一臉膽怯的侍女則是在一旁小心伺候著。

而面前,則是一站一跪著兩道熟悉的身影。

“你確定自己知道的只有這麼多?”

聽完趙學洙的話後,腦海中依舊毫無動靜的林祖輝此時臉色難看的不行。

“是的大人!”

一把年紀且身居高位,此時卻強忍著不滿與屈辱跪在地上的趙學洙趕忙道:

“當初此種辦法我也只是意外得知,只知道用銀針將生死草搗碎後沾於針上,在印堂穴處插入一分深,一時辰後,死亡的屍體便會復活……其它的在下也不清楚,畢竟當初執行此項事宜的並不是在下。”

趙學洙羊裝鎮定道,但卻根本不敢抬頭起身說話。

直把一旁站在那裡的侄兒趙範八給看傻了眼。

這還是我那權勢滔天的首相大伯父?

我是不是困了沒睡醒?

“呼~!”

聽到這裡的林祖輝卻是閉上了眼睛深出了口氣,壓抑著內心止不住升騰而起的躁動與暴戾。

為什麼還沒完成?

還是說這玩意還有什麼更深的秘密,亦或者另有其事?

再或者,面前的這個老傢伙在騙我?

一時間,場上的氣氛不免有些安靜到瘮人。

尤其是黑著臉不說話,但任誰都能看出來其此時心情不太好的林祖輝。

“既然這樣。”

半晌,林祖輝這才睜開眼睛,滿是冷意的目光投向了下方跪著之人的身上:

“給你五天,不,三天時間,三天之內,我要知曉關於生死草更多的秘密。”

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隨後露出殘忍的冷笑,沉聲道:

“如果辦不到,你,和他,還有這裡所有的人,都得死!”

冰冷而又血腥的話語傳入趙學洙叔侄倆的耳中,頓時讓其身子一顫,不敢置信的抬頭。

“大人!”

“嗯?”

趙範八剛想開口說些什麼,便被林祖輝滿是暴戾的目光給懟了回去。

腦袋一歪,縮到一旁瑟瑟發抖不敢說話。

至於相對來說還算鎮定的趙學洙,此時也是嘴角微微抽搐,額頭上冷汗浸出。

他沒有懷疑林祖輝的話,更沒有懷疑他的能力。

畢竟以他如鬼神般難測的實力,對付精銳的將士都如屠狗宰雞一般。

連氣都不帶喘一下的。

想要殺掉城內那些絕大多數都是手無寸鐵的老百姓,可不要太簡單。

最終,儘管內心絲毫無底氣能夠完成,但趙學洙還是隻能硬著頭皮應了下來。

“是!”

雙方終於和平達成一致後,趙學洙便黑著臉離開了原本屬於自己的房間。

但臨走時,身後傳來的那一道平澹的話語,卻是讓他的身子一抖再抖!

“聽說你的女兒是王妃?讓她過來。”

聽到這話的趙學洙身形一頓,滿腔怒火頓時好像壓抑不住似的騰起。

但最終,滿滿的求生欲戰勝了所謂的怒火,他還是咬著牙,恭敬的應了下來。

這邊,暫時找好狗的林祖輝就此無奈的安頓下來。

而剛收的好狗則是馬不停蹄地一方面派人進宮‘請’自己的好王妃女兒。

一方面立刻召集朝中大臣以及將士等議事。

只有三天時間,趙學洙此時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一旦到時候給出的答覆無法讓林祖輝滿意,到時要麼等死,要麼就只能再拼一把了。

即便目前看來拼成功的機率十分渺茫。

那些所謂的精銳將士根本不是林祖輝的一合之敵。

即便數量再多又如何?

那道銀色的閃光如同地府判官的鐮刀,輕易便能斬斷他們的脖子。

而就在王都漢陽上空的氛圍突然變得肅殺焦躁起來之時,遠在半島南端的東來,一場駭人的危機,也正悄然爆發。

開始圍繞著東來郡逐漸席捲半島南方,並飛快的朝著北方的慶尚北道以北席捲而來。

……

與此同時。

原世界,首爾。

一道混亂的引子已然將要點燃。

隨著來自三興私立醫院的一則令人悲痛的訊息傳出,一場圍繞著三興李家的風暴也即將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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