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鴉雀無聲,沒有任何人敢發出聲音。

穿著鎧甲的女人環顧四周,嘴角帶著冷笑,像是鄙視在場的所有人。

“說啊,怎麼不說了?剛才不是吵得挺很倒騰的嘛,怎麼現在一個個都不說話了?”

沒有人回答她,全場低下頭。

以一個女人的姿態,壓倒了在場所有人,並且沒有人不服氣的。

“你過來。”女人見沒人回答,隨手指了個人,勾了勾手指,身上的鎧甲嘩嘩作響。

被指著的是一個武夫打扮的人,肌肉盤結,身材高大。

但被這女人一指,立馬縮起脖子,裝出一副很弱小的樣子。

“見過……寧將軍!”

寧為月放下手,冷聲道:“前一波人全部死絕了,究竟是什麼情況,有了解過嗎?”

武夫立刻搖了搖頭,好像生怕回答晚了,就遭逢大難似的:“沒有了解過,我們也都才剛剛復活,所以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全部死絕了。”

“嗯……”寧為月皺起眉頭:“我告訴你們,那位存在將我們復活,不是讓我們白白送死的,這種蠢事做一次還好,做多了,那位存在不高興了,到時候大家都活不了,現在我也復活了,我想你們應該知道該幹什麼。”

即使皺著眉頭,她也沒有一般女人的柔弱氣息,更像是個氣宇軒昂的男子,但在場的人都清楚,這位可是連男子都比不上的人。

寧為月,即使在那個萬國爭霸的時代,也是璀璨的巨星。

軍陣之法便是源於此處。

她曾揮軍直上,綿延縱橫數萬裡,無人敢於阻攔。

也曾經遇到入聖,拔劍相向,就連入聖都曾經感慨,寧為月只比入聖差一絲罷了。

也只有在場那個時代的人,才知道面前這個女人的強大程度,那是無數男子拍馬都趕不上的存在,所以即使一個女人壓住全場,他們也沒有任何怨言。

有怨言的都已經死了,死在這女人的鐵蹄之下,現在活著的都是聰明人,哪怕他們復活之前和這女人也有不少仇怨,但都放下了。

放不下也不行,想再死一次,這個女人會成全他們。

所以聽到寧為月說話之後,眾人連連點頭,表示自己知道,絕對不會魯莽行事。

寧為月仍然是那副嚴肅的表情,讓眾人猜不透心中所想。

她見到眾人答應之後,也沒有廢話,雙手背在身後,身材盡顯,但卻無人敢正面看上一眼。

“從今日起,所有人不得囂張行事,別以為現在這個時代很弱。”

“我們是什麼?我們只是老古董罷了,你們認為自己很強,但偏偏就是你們認為而已,上一波人的教訓已經算是足夠了。”

“只有謹慎小心,方可成就大事,記住了嗎?”

眾人直呼記住了,沒有任何人敢反駁。

這時,最開始說話那個武夫小心翼翼的走了兩步,彎著腰,低著頭,唯唯諾諾的說道。

“將軍,我想知道,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光是小心的話,可能完不成,那位存在給我們的任務,到時候清算的時候,我們也……”

接下來的話,他沒有說,但眾人都明白,在場的人互相對視一眼,露出同意的神色。

如果只是小心行事的話,他們完不成任務,到最後還是會被清算的,與其這樣,還不如魯莽一點。

寧為月道:“我知道你們擔心完不成,小心行事,不代表不行事,你們看看這是什麼?”

隨著寧為月說出這句話,寬闊的天空,出現密密麻麻的人影,一眼都望不到頭。

用一句人山人海來形容,甚至有點小家子氣,這一眼望去,就連天空都顯得狹窄了。

“百萬寧軍!”

最開始說話的武夫吞了口唾沫,有些心驚膽戰。

當初那個萬國時代,寧為月就是靠著這支軍隊,縱橫天下的。

現在不只是寧為月復活了,更是復活了這支軍隊,這支軍隊若是放出去,絕對能夠橫掃半個江山。

“從現在開始,先蒐集情報,收集好了情報之後,我們再從邊緣逐漸往中間蠶食。”寧為月緩緩道。

武夫雖然膽戰心驚,但還是壯著膽子問道:“我們這邊九位入聖並未甦醒復活,若是對方的入聖,甚至是出聖高手出手的話,我們可能很難應對。”

寧為月語氣變得冷厲:“簡直是個蠢貨,誰告訴你們,一定要和他們硬碰硬的?”

武夫被這句話直接噎住,半天都不敢吐出一個字。

寧為月繼續說道:“我們的任務是什麼?我們的任務是在九位入聖復活之前,儘可能消滅對方的有生力量。”

“什麼是有生力量,就是那些行當中人以及普通的百姓,只要是個人,我們就直接斬盡殺絕。”

“不需要我們去攻城守點,只需要我們殺了人之後就離開,這天下之大,誰又能夠阻攔得了,他們確實有高手,但能夠顧及到這整個天下嗎?”

“我們在暗處,他們在明處,優勢在我們這邊。”

隨著寧為月的緩緩訴說,在場的人也都明白接下來的步驟了。

畢竟都是那個強盛時代的人,也都不是蠢笨之人,怎麼可能會點不透呢?

在人群之中,有一個年輕人稍顯遲疑,他小聲的滴咕了一句。

“我們對付行當中人就可以了,為何還要去殺那些普通人,這會不會有些殘忍?”

這個年輕人只是自言自語了一句,沒有把住自己的嘴巴。

可在場的都是高手,哪怕你說的再小聲,大家也能聽得見。

當這個年輕人說完這句話後,所有人都將目光投過來。

這目光有殘忍,有鄙視,甚至還有一絲殺氣。

年輕人瞬間警覺,用手捂著嘴巴不敢說話。

就在這個時候,寧為月輕輕地揮了揮手。

天空中密密麻麻計程車卒,齊齊舉起武器,發出令人心季的軍陣之威。

說話的年輕人感覺到呼吸一滯,緊接著發出慘叫之聲。

他全身上下被這軍陣之威穿透,生機正在逐漸減弱,只是眨眼之間,這個年輕人已經化作一具屍體,橫躺在地面上,沒有了生命。

寧為月冷笑道:“做事情就要做絕,既然我們已經站了隊伍,就不能夠猶豫,我不管是行當中人還是普通人,只要是我們的敵人,就不能夠活命,我們要做的是消滅現有的力量,那些普通人也算,你們懂了嗎?”

視線環顧之下,在場的人全部低下頭顱,雖然臉上有驚恐之色,但都不敢多說一句。

“懂了……懂了……”

隨著一個人帶頭,所有人都齊齊說自己懂了,沒有反抗的聲音。

“呵……對那些普通人的憐憫,只會害了我們自己,我們是為了活命,憐憫就不該存在。”寧為月繼續道:“從現在起,所有的人出去先收集情報,我要這個世界所有的情報,到那時候才是我們行動的時候。”

“是!”眾人答應道。

寧為月不滿的揮了揮手,讓這些人離開。

眾人也不敢停留,說了聲告辭之後,便朝著四面八方離去,而等到這些人離開時,寧為月抬頭,看著天空中計程車卒。

“呵……我為萬國時代入聖之下第一人,今日我倒想看看,這世間的入聖到底有多強。”

空曠的天空中,只剩下寧為月的聲音在迴盪。

……

時間漸漸流逝,轉眼之間過去了將近半個月的時間。

這半個月下來,整個世界都處於一種緊密運轉的階段。

所有的行當中人,都在認認真真的修煉著,每分每秒都抓得很緊。

他們沒有懈怠,甚至於比以往更加勤奮,而這段時間看著非常平靜,但只有真正瞭解內情的人才知道,平靜之中隱含著巨大的危險。

越是平靜,暗處的風浪就越大,一旦這風浪積聚起來,會產生恐怖的後果。

越來越多的情報朝著某處神秘的地方匯聚,當情報匯聚到一個頂點時,寧為月想要出手了。

這天,寧為月將手中的信紙撕碎,嘴角露出冷笑。

“大楚……”

“不得不說,即使在萬國時代也是其中翹楚,竟然真能夠統一這方天下。”

“可惜的是,這天下太大了,大到讓你們無法想象,所以你們的人數根本無法顧及。”

“蠻族封地……一個出聖坐鎮王宮,聽起來確實挺嚇人的。”

“但是你們顧及不了,所有的位置。”

寧為月抬起右手。

一個穿著鎧甲計程車卒走了上來,抱拳行禮。

“將軍!”

“通知所有人,我們就從蠻族封地的邊境開始,記住了,所有人一觸即回,絕不能夠久留。”寧為月吩咐道。

“是!”士卒領了命令,後退著離開。

寧為月把玩著腰間的長劍:“這天下應該亂了,我倒想看看,你們是怎麼應對的。”

……

蠻族邊境。

這裡有一座稍顯陳舊的小城,名叫深城。

由於是邊境的原因,這裡的環境不太好,隨著大楚國一統天下,已經盡力的維護了這裡的環境。

雖然還是略顯陳舊,但這裡的百姓卻生活的很愜意。

深城有一個小小的家族,名叫張家,也是從大楚國投靠過來的。

在大楚國,這種小家族也不好過,但是在蠻族封地這邊,卻還有一些棲身之地,勉勉強強能夠過個日子。

張家家主張沉,此刻,正坐在椅子上,喝著澹澹的清茶。

旁邊,管家正在向他彙報,最近家族中的大事小事。

“按照家主您的吩咐,所有的年輕人都在努力修煉,我們也沒有懈怠,除了處理一些必要的事物之外,也在專心致志的修煉著。”

“嗯……”張沉放下手中茶杯,道:“都在修煉就好,你們要記住,將來會發生巨大的災難,現在能夠提升一分就是一分,畢竟這也是一個機遇,大家都開放了傳承,對於我們小家族來說有好處。”

管家連連點頭:“家主說的對,我一定會按照家主的吩咐辦事。”

張沉點了點頭,揮手讓管家退下。

管家沒有再多說,離開前還將門帶上。

等到管家離開之後,張沉這才又拿起茶杯,輕輕地喝著,享受著愜意的時光。

時間漸漸流逝,這一杯茶足足喝了半柱香。

“該修煉了。”

張沉感慨了一句,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準備出門,回到自己的房間修煉。

自從陛下下達了聖旨之後,就算是他也沒有絲毫懈怠,作為行當中人,都是講實力的嘛,要是遇到地下所說的強大敵人,多一分實力,也能多一分活命的基礎。

張沉來到門口,將門開啟,外面空曠一片,夜色漆黑,月光微亮。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澹澹的血腥味,突然出現在空氣中。

張沉眉頭一皺。

別看張家在這裡只是小家族,但只要是個家族,都是從底層打拼起來的,都經歷過不少的血雨腥風。

這一絲澹澹的血腥味,立刻讓張沉警覺起來,他悄悄的後退一步,同時右手之上浮現一抹黑色的水珠。

毒師,便是張家的行當。

他們用毒是高手,雖說在江湖中不顯聲色,但是隻要是用毒這一道的,手段都極為陰險。

不說別的,就說整個張家佈下的陷阱多如牛毛,尋常的江湖人士踏入,可能沒走幾步便毒發身亡。

但今時不同往日。

張沉心中有些忐忑,他總覺得今晚上要發生不好的事情。

“毒啊……用得挺好的,可惜遇到了祖宗。”

一道聲音突然響起,張沉勐地抬頭,順著聲音看了過去,童孔一縮。

不遠處的黑夜裡,一個全身裹著綠袍的男人走了進來,這個男人五官端正,但他的臉上卻有密密麻麻的綠色紋路。

“你是何人?”張沉謹慎的問道。

月黑風高的,來了一個陌生的男人,而且帶著危險的感覺,張沉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我啊……”綠袍男人語氣帶著一絲追憶:“萬國時代,他們稱我為毒郎君,今日過來是想取你性命的。”

萬國時代?

張沉瞬間覺得汗毛直立,忍不住張開嘴,想要呼喊出聲。

可還沒等他喊出來,就覺得痛苦從全身上下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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