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聲非常之大,震耳欲聾,充斥著一股由衷而發的喜悅。

這笑聲就彷彿一部電影,那部電影的一位高手剛出關,就大笑出聲,說已經天下無敵,結果卻被天上的一隻靴子給戳死了。

徐白在房間裡放聲大笑,等到隔壁傳來抱怨聲之後,才停了下來。

利用金手指加快進度這個機會,徐白在凌雲州呆了這麼久,終於將十五本無名刀經全部肝完。

看著面前由澹藍色煙霧組成的面板,他又想笑出聲。

【姓名:徐白。】

【境界:一品散人。】

【無劍之刀總綱(蛻凡1階):滿級。】

【顛倒紫霄罡風陰陽曲(9階):滿級。】

【迴風流雪(5階):滿級。】

【行破九轉(9階):滿級。】

【移星換斗(9階):滿級。】

【金剛心魔體(4階);滿級。】

【強腎採集術(5階):滿級。】

【百毒真解(3階):滿級。】

【機巧傀儡術(6階):滿級。】

【不滅體(殘)(6階):滿級。】

【適水法(5階):滿級。】

【風水算數(9階):滿級。】

【悟性:滿級。】

……

一品。

他現在已經達到了一品高手的層次。

其中,這十五本無名刀經,帶來了三個技能的巨大提升。

首先是心法,顛倒紫霄罡風陰陽曲這個心法的名字沒有變,但卻變成了九階,這是讓他入一品的契機。

當他達到一品的時候,已經掌握了一品所帶來的好處。

徐白抬起右手,並指如刀,接著,一股朦朧的刀氣,在手指間流轉。

這是刀氣,二品的時候,每個行當都會產生質變,這便是他的質變。

由罡風凝結而成的刀氣威力更強,而且具有極強的穿透力,攻擊距離比起罡風更遠。

現在他達到了一品,這刀氣更為凝實,只需要用手指彈動,刀氣便能瞬息千里。

真正的取人首級,如探囊取物。

徐白能夠感覺到,體內那浩瀚如海的真元力,正在產生一種質變,只要產生質變之後,便能夠凝聚出屬於自己的天變,只是不知道這天變究竟是什麼型別。

不過現在談下一個境界還早,因為他已經沒有進度條可肝了,想要達到蛻凡境,還得肝一些心法才行。

第二個技能,行破九轉也已經給他提升到了類似於一品的層次。

這個技能說實話,倒是沒有給他太大的驚喜。

驚喜還是有的,速度已經達到了極致。

徐白坐在椅子上,下一刻,不遠處的門突然間開啟,又繼續關上,可他還是在椅子上。

這是高速移動留下來的殘影,他剛才已經產生了極快的移動,但顯示出來他還在位置上,是因為他的速度太快了。

這便是驚喜,但比起其他兩個技能來說,這驚喜的程度不算是很高。

第三個技能,無劍之刀總綱。

這是最後一本無名刀經出來的,當時是出了一本無名刀經總綱,結果融合之後變成了無劍之刀總綱。

最重要的是,這是一個重頭菜,技能的等級達到了蛻凡一階,相當於蛻凡一品的層次。

蛻凡境對於任何一個行當來說,都是個極其重要的分水嶺,蛻凡境之上還是之下,有著天南地北的區別。

可以說,蛻凡境之下皆為螻蟻,這句話絕沒有錯,就連強如徐白這種越階挑戰如喝水的人,面對蛻凡境也要退避三舍。

雖說這不是心法,只是一個技能,但卻同樣有著天地之別。

原來的刀法最重要的便是刀法,這句話說得可能有些繞口,但那終究只是個刀法,講究的是各種精妙的招式。

但到蛻凡境之後,這個技能的強大之處,便在於已經脫離了原本的招式,一招一式之間便是最強的刀法。

打個形象的比方,以前弈刀五式,按照固定的方式使出,就算是有變化,但那變化也是有跡可循。

現在不一樣了,無劍之刀總綱達到蛻凡境之後,每一招都帶著隨性而為的姿態,將原本徐白擁有的刀意發揮到了極限。

如果是以前,徐白還會覺得,無招式怎麼可能玩得過有招式,雖說有亂拳打死老師傅這個說法,但那終究只是個說法。

但當他真正理解這一招的含義之後,就明白過來,還真的比以前強。

蛻凡之後,玩的就是一個天變。

每一招每一式,都是在為天變服務,符合天變的特性,而天變又反過來加成在其中。

兩者相輔相成,就如同之前徐白在人詭市看到的白衣人流清風,他每一招都沒有章法,但卻強大無比,每一拳都能夠天崩地裂,這便是類似的效果。

招式更加契合天變,拋卻了形,接近於無。

更像是天變的載體。

雖說徐白只有一品境界,但是不妨礙他這個蛻凡境的技能,具有天變的效果。

徐白抬起右手,把手當做一把刀,隨意的揮出,他並沒有使用真元力,只是隨意的揮出而已,畢竟他擔心將這座客棧都給毀了。

隨著他揮出手,下一刻,徐白放開手。

一股混亂之氣驟然出現,但很快又消失殆盡。

混亂?

徐白略微感到驚訝。

蛻凡境的無劍之刀總綱,所產生的天變,竟然是一種混亂的氣勢,就好像是將整個蒼生都雜糅在裡面似的。

“難道這就是我的天變?”徐白心頭暗道。

他有些搞不懂,因為他畢竟還沒到這個層次,不能夠了解太多。

但蛻凡境的技能,大多都是天變的載體,天變是什麼,使出來就是什麼,所以他能夠從中推測出自己將來的天變,但也只能推測出一絲。

“還蠻期待的。”徐白摸了摸下巴。

光是這意思,就讓他產生了極為強大的興趣,雖說只是冰山一角,但他很想窺得全貌,這一切只能等他蛻凡境再說了。

不過按他現在的估計,混亂的氣息遇到那些一品的人,估計瞬間便會被幹擾掉。

總而言之,很強。

徐白伸了個懶腰,站了起來,習慣性的捶了捶腰。

即使到了他這個層次,什麼腰疼腎虛之類的不會出現,但他總是有這個習慣。

瞧瞧人家雲自海,年紀輕輕的都這麼虛了,男人啊,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的腰。

“嗯,耽誤了這麼久,也該出發了。”徐白想道。

他在這裡終於把所有的進度條都給弄完了,也無事可做,還是早點出發到達京城最好,畢竟葉梓估計在那邊等自己也等得久了。

徐白已經想著見到皇帝之後,一定要給他說說,自己這一路有多麼辛苦,看能不能夠多撈到一點好處。

之前的交易,除了無名刀經之外,一個月皇室寶庫四品書的隨意閱覽,這個獎勵也是有的。

但四品書對於現在的境界提升太小了,除非是大量的走量,否則真的有些難以為繼。

他想著是不是能夠多撈一些,一邊想一邊下了樓,把帳結了之後,就準備離開了。

凌雲州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一個州令都沒了,新的州令也早就已經派下,不過是一個迂腐的讀書人,他一點都不待見徐白。

知道徐白在這裡,甚至不願意過來見見。

對此徐白是無所謂,他也不想見這些人。

無論發生多大的事,這世界還是依舊照著原來的軌跡執行著。

百姓們在最初的時候,還非常熱情的聊天,甚至把這件事情當成了茶餘飯後的一件娛樂。

但過了這麼久,也漸漸澹化了,繼續過著他們自己的日子。

徐白牽著快馬,直接上馬之後,駕的一聲,離開了凌雲州。

……

下一個目的地便是直達京城,這裡距離京城很遠,但路上沒什麼落腳的地方。

徐白只是專門挑陰驛落腳,之後便是馬不停蹄的趕著。

幾天時間過去,距離京城越來越近,眼看著即將到達之時,他卻發現周圍好像有些不對。

現在他已經趕了一半的路,此時身處於一片荒郊野外,不遠處的前方,有一個小小的村子,村子很正常,至少在外面看起來是這樣的。

不過當徐白走了村子裡之後,就發現裡面的情況很不對勁了。

此時是大白天,太陽當空,照著光芒灑下來,讓人有種冬日暖陽的感覺。

雖然已經快入冬了,但鵝毛大雪沒有飄起來,太陽依舊顯示著它無與倫比的地位。

沐浴在陽光中,徐白打量著這個村子,發現有不少密集的馬蹄印,證明有人經過這裡。

路過的村民們都很正常,沒看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都是一些普通人,徐白估計對方也不可能在這裡動手,畢竟自己並不打算在這裡停留。

徐白放緩了速度,聽著村民們的交流。

“這都是第幾波了,好幾波江湖人都從咱們村子經過,好像要專門往京城那邊趕。”

“我怎麼知道,不過他們路過的時候,咱們別看就行了,否則引火燒身啊。”

“你們是沒看著,在前幾天有兩波江湖人,剛好碰頭,本來不認識的,但好像說了什麼要合作就直接走了。”

“對對對,我也遇到過,好像是因為一個叫徐白的人,他們彼此本來不認識,但因為這個人顯得好像還很親密。”

“小點聲,你看那個年輕人在看咱們,不要說話了。”

……

幾個村民在那裡閒談著,一看到徐白的目光,便紛紛低下頭,不再哆嗦,匆匆忙忙的離開了。

徐白摸了摸下巴,暗道:“我說怎麼這一路上安安穩穩,這幫傢伙難道直接在一起了?”

剛才從那幾個村民的談話,就能夠感覺得到,這段時間有很多江湖人從這裡經過,而目標好像是京城的方向。

而且這些人好像專門是為了對付他,哪怕互不相識,碰到頭之後就默契的聯合在一起。

“有點意思,這是要在最後的關頭來一波掙扎了嗎?”徐白打量周圍,沒有看到任何異常之後,策馬直接離去。

他能想得到,對方肯定不會甘心的,所以這應該就是他最後的關卡了,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關他必須要過去。

……

在徐白趕往京城的時候,距離京城很遠的一處山裡,此刻正聚集了烏壓壓的一片人,一眼望不到盡頭。

這裡沒有領頭的人,因為這些人都是從各個地方趕過來的。

由於一個共同的原因,所以聚集在一起,誰也不會服從誰的管教,他們的共同原因也很簡單,就是為了殺徐白。

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任何人站出來想要帶個頭,因為帶頭的都已經沒了。

這座山非常普通,看起來也沒有高山峻嶺的樣子,更是沒有能夠留住文人墨客的美景,就是這麼一座光禿禿的山。

每一個人都握著手中的武器,此刻全都看著山的路口,那裡是必經京城的一條路。

山路的盡頭,此時,正有一個穿著普通的男人,騎著一匹快馬,正在趕來的途中。

由於道路空曠的原因,所以這個男人也看到了遠處這群人。

“籲……”

男人勒住韁繩,讓馬停下來,看著面前烏泱烏泱的一大片,微微一笑。

“這恐怕得有幾千人了吧?這麼多人就為了專門來圍堵我,看來你們還真的下得了狠心。”

聲音雖小,但在這片曠野之中迴盪之時,周圍的人都能夠聽得很清楚。

面前這個男人話語之中沒有緊張,反而帶著兩分調侃之意,就像不把他們當做人似的。

幾千個人面面相覷,他們的實力高低不一,其中不乏有許多一品的高手。

這些高手都站在最前面,顯然,這些人也是分等級的。

有一個人站了出來,抬起手中的刀:“血屠刀客,此處便是你最後一道關卡,你也別嘲笑我們,我們不想和你玩陰的,再玩陰的就是被你逐個擊破罷了,

不如就在這裡,我們終極一戰,看看究竟是你贏,還是我們贏。”

這人是一個一品高手,但卻並不年輕,已經到了中年,甚至在朝著老年邁進,顯然是用時間熬出來的。

徐白從馬上跳了下來,並沒有回答這個人,而是將馬的韁繩脫下,接著調轉馬頭,用力拍在馬屁股上。

快馬嘶鳴一聲,撒開腿,直接跑遠了。

“就算是個畜牲,也不用在這裡喪了命,讓它跑得遠遠的也好。”

看著這匹快馬越來越遠,徐白伸了個懶腰。

“不錯,我原本以為你們要使出陰謀詭計,但現在看來,給大家都節約了時間。”

他習慣性的將手按在腰上,但並沒有按到黑刀百裂,這才想起,自己的刀已經在蠱神教一戰中毀掉了。

頗為不適應的揮了揮手之後,徐白這才看向面前這一群人。

幾千個人彙集在這裡,就算空間廣闊,依然顯得有些擁擠,這些人都是自發趕來,並且從各個地方趕過來的。

“徐某何德何能。”徐白嘆了口氣,道:“竟然讓大家都專門來截殺我,不如給我個面子,都散了吧,以免白白丟了性命,

我雖說殺人如麻,但卻不想殺太多的人,你們本該有自己的事情,為什麼要在這裡送命呢?”

“徐白,別廢話了。”最開始開口那個人見周圍沒人說話,又說道:“這裡山清水秀,也是你的埋葬之所,剛剛合適。”

徐白無奈的道:“真的要打?”

那人點頭。

那群烏泱泱的人開始動了,紛紛拔出手中的兵器,各種各樣的氣勢正在不斷疊加著。

這些人實力都不一樣,但匯聚起來足足有幾千個之多,仍然是一股不容小覷的實力。

沒有人說話,因為雙方之間的戰意已經達到了一個最高點,也不知道誰先動手的,那一片烏泱烏泱的人,突然間發動了勐烈的攻擊。

幾千個人,這麼多攻擊匯聚在一起時,才知道是多麼恐怖,天空本來是大白天,可在這各種各樣的攻擊手段面前,陡然間變成了黑夜。

這不是物理性質上的變成黑夜,而是因為這片天空都被遮擋了。

徐白抬起頭,看著即將接近的攻擊,深吸了一口氣。

剛入一品,便遭遇到這種截殺,而且數量之多令人咋舌,不過對於他來說,卻是一個驗證自己實力的好機會。

“此戰之後,應該能夠給那些年輕一輩一個教訓,讓他們沒事別找抽。”

徐白也聽說過,現在年輕一輩互相不服,他現在等於是跳了出來,必然有很多年輕人戰意高昂,並且把矛頭對著他。

但他現在所對著的人,卻是那些老一輩,所以不想在這些地方耽誤功夫。

用這一戰給自己正名,也是為了讓那些人知道,自己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層次,剛好也可以省下以後的麻煩。

看著面前即將接近的攻擊,徐白並指如刀,緊接著,一抹半透明的刀氣浮現在手指之上。

這刀氣,所向披靡。

徐白緩緩地舉起手,對著面前猶如黑夜的天空,刀氣驟然迸發。

——無劍之刀總綱!

獨屬於蛻凡境的攻擊,從手指之間迸發,這一刀,雖說沒有刀,但卻比刀更快。

天空被撕裂了一個巨大的口子,從眼前到目光所能見的盡頭,本來鋪天蓋地的攻擊,竟然在這一指之下,頃刻之間煙消雲散。

不僅如此,一股混亂的氣息正在由天空逐漸蔓延。

這是獨屬於徐白的天變,雖說徐白只能觸及冰山一角,並且只能透過無劍之刀總綱施展出來,但已經足夠了。

混亂的氣息令人絕望,徐白再度揮出右手。

這一刀,隨性而為,但卻所向披靡。

最前方的幾十個一品高手都已經上了年紀,他們見到徐白一刀破蒼穹這一幕之後,整個人都呆在當場。

換成任何一個一品高手,在這裡面對幾千人的攻擊,都不可能談笑間一招破掉。

簡直不可思議!

他們震撼,同時他們也感覺到了那股混亂之氣!

“是天變!”

“不,不是天變,他只是觸控到了那一絲而已,連半步蛻凡都不算。”

“他難道是什麼老怪物轉世的嗎?這年頭,哪有年輕人這麼恐怖!”

“細數古今歲月,就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年輕人,怎麼可能?”

……

混亂由心而發,影響看似沒有,但卻在潛移默化的改變著。

由混亂引發的絕望,正在襲上他們的心頭,讓他們生不出反抗之意,緊隨著,徐白第二刀出現。

刀氣驟然擴散,彷彿爆裂的陽光,將海底都要蒸發似的。

這一刀,猶如烈日,但烈日之中,卻是令人恐怖的絕望和混亂。

有些人已經握不住武器,他們正在與內心深處的混亂做著鬥爭。

他們彷彿看到,自己置身於一個縫合的世界,那裡什麼都沒有,但卻什麼都有,互相牴觸著,讓人渾身發麻。

“轟!”

地面開始下陷,恐怖的裂痕如蜘蛛網一般擴散開來,最前方的上百人,連同那幾十個一品高手,在這一刀之下,化作灰盡。

剩下的幾千個人抬起頭,看著面前這個穿著普通的年輕人,心中的絕望在這一刻無限放大。

此人,不可敵!

也不知道是誰生出了這個想法,他也沒有說出來,但這個想法卻如同魔網一般,順著無形的空氣,在逐漸傳遞著。

在混亂的疊加之下,他們甚至產生了瘋癲的念頭。

實力不高的人,在混亂之中突然拔出了自己的刀,朝著自己捅了過去。

“哈哈哈,終於解脫了,終於解脫了,徐白,你終於死了!”

嘴角帶著傷痕,這些自相殘殺的人發出絕望的聲音,他們每個人都陷入了癲狂之中。

還是有大部分人能夠抵禦住的,但他們抵禦著還要和徐白作戰,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這是蛻凡嗎?僅僅只是一絲的天變,便如此強大,蛻凡之下如螻蟻,這句話果然沒有說錯。”徐白暗道。

他同樣感受到了這種混亂的恐怖,尤其是在刀法作為載體的情況之下,發揮到了淋漓盡致。

但現在不是繼續感受的時候,而是殺戮時刻。

徐白開始朝著前方緩緩行走,每走一步便說出一句話。

“我本想留你們性命,你們卻在作死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既然你們都求死,那我便給你們一個痛快。”

“今日,一個也逃不掉。”

最後一句話說完,最後一步跨完,徐白抬起右手,將面前的虛空劃破。

下一刻,恐怖的刀氣再至。

徐白躍入天空,猶如一道流星,跟隨著刀氣,落入人群之中。

刀氣撕裂,數百人死於其中,化作了灰盡。

徐白每走一步,便隨意的揮手,但每次揮手,卻帶著天變的混亂以及恐怖的刀氣。

每次揮手,都能夠帶走上百人的性命,猶如割韭菜一般。

他卻閒庭散步,彷如一個正在割韭菜的老農。

“殺!給我殺!”

“不要再怕了,不要再絕望了。”

“再這樣下去,我們全部都得完蛋!”

……

周圍的人剋制住心頭的渾亂,但仍舊雙手顫抖,對著徐白再次發動攻擊。

徐白恍若未覺,甚至看都不看,也沒有出手相抗衡。

他只是揮著手,揮著刀。

無數攻擊落下,真元力運轉之下,移星換斗使出。

這些攻擊沿著原路返回,落在人群之中,帶走無數人的性命。

徐白繼續揮著手。

他每一次揮手,都讓人覺得恐懼。

但現在他們跑不掉了。

徐白施展了行破九轉。

恐怖的速度,周圍只剩下一道又一道的殘影,就好像有無數個徐白。

再加上那種恐怖而又混亂的氣息,這群人……終於徹底崩潰了!

廣闊無垠的山上,竟然騰起了由血氣組成的血霧。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山的另一頭,一個年輕人穿著道袍走出。

外面那件普通的衣服已經化作殘渣,這件日月道袍也被鮮血浸潤。

徐白低頭看了看,道:“刀劍難傷,水火不侵,還能自我修復,但就是沒有自我清潔的功能。”

他搖了搖頭,抬起腳,真元力瘋狂流動。

下一刻,化作一道殘影,朝著京城的方向趕去。

在他身後,是堆積如山的屍體,除了一些屍體運氣好,化作灰盡以外,其他屍體全都變成了斷壁殘垣。

有的屍體被噼成兩半,有的斷手斷腳,有的從中間被剖開。

慘不忍睹,猶如一片血肉組成的地獄。

鮮血把樹林都染成了血紅色,土地也被鮮血浸潤,若是膽小的路過,保準會嚇得魂都沒了。

此戰,徐白勝。

……

京城。

作為大楚國的國都,這裡是大楚國最富,而且最繁華的地方。

在這裡,各種家族枝繁葉茂,盤根錯節。

富商在這裡都成了遍地走的角色,那些大家族更是比比皆是,更不要說朝中的官員,在這裡更是多如牛毛。

此時,京城北城門的入口,正有兩個年輕人在那裡等待著。

這是一座茶館,剛好就修在入口附近,兩個年輕人穿著普通,但眉宇之間,卻帶著尋常人沒有的氣質。

兩個年輕人找了靠窗的位置坐下喝茶,剛好能夠看到北城門的情況。

其中一個年輕人舉起茶杯,無奈的喝了一口,道:“林兄,怎麼說我也是來給你壯膽的,說得直白一點,是給你壓場子的,你不請我喝點酒嗎?”

林銘回過頭,看著面前這個說話的年輕人,面無表情的道:“秦風,我這個人你是知道的,大戰在即,必須要保持最好的狀態,喝酒會誤了我,所以我不會喝。”

秦風無語道:“那你也不能阻止我喝。”

“除了釣魚之外,你還有喝酒的愛好嗎?”林銘面無表情道。

秦風被噎了一下,默默的喝了口茶,不再說話。

一提起釣魚,他就滿腹心事,畢竟他這個空軍,到現在為止,都仍然沒有釣到過魚。

他本來在古月劍派好好的,但宗主非要叫他來京城,說是看看徐白抵達京城之後的表現,實在沒辦法了,一路上邊釣魚邊過來,就趕到了。

宗主,自然是楚玉的娘。

秦風不知道到底應該看什麼表現,但他覺得只要當個旁觀者就好了,可沒想到的是,他的好友林銘叫他過來,給他做個見證。

什麼見證?

當然是要挑戰徐白。

林銘,地刀閣弟子,一手地刀出神入化,二品天才。

他聽說徐白是使刀的,所以便起了比試之心,日日夜夜就守在這裡。

當然了,對此,秦風也是無所謂,反正自己也是閒著,看看熱鬧也好。

而且看熱鬧的不止他一個。

不遠處的桌子旁,兩個女子正在窗外遠眺。

兩人都蒙著面紗,但從露出的眉目間,也能看出這是兩個美人。

“柳絮姐姐,你說今天公子會到嗎?”葉梓將手扶著下巴,看著城門,眼中帶著憂愁。

自打來了之後,無花沒過多久就走了,但走之前柳絮又到了,於是乎,葉梓也就認識了。

葉梓聽說,柳絮好像是專門為了等徐白,才趕到京城來的,所以一來二去之下,她倆也就熟了。

柳絮聞言,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不過以他這個人的性格來說,你不用擔心,反倒是應該擔心他那些敵人。”

此時的柳絮,也已經當上了監天司的司正,並且也是一個三品的高手。

她此次前來,確實是有事的,和徐白有關。

剛好又碰上葉梓,她便和葉梓一起等待徐白,順便照顧一二,畢竟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身為司正的她,還是有些權利的。

葉梓聽完,微微點了點頭,眼睛卻不由自主的看向城門。

她們已經等了好久了,可都沒有見到徐白,每天都要在這裡等。但她一點都不心急。

就如柳絮說的,對公子有信心,該擔心的是公子的那些敵人。

一邊想著,葉梓一邊看著。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葉梓眼前。

這人身上穿著一件很顯眼的道袍,就這麼直愣愣的走入京城。

葉梓直接愣住,過了好久才反應過來:“是公子!”

她準備直接下樓,可有人比她更快。

不是柳絮,也不是秦風,更不是林銘。

街道上,一道人影高高躍起,接著落在徐白身邊。

“陰陽術劉家,請血屠刀客指教!”一個年輕人攔在路中間,抬起雙手,抱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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