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霧之地裡冒險了整整三個月的時間,終於看到了皮魯特,說不激動絕對是不可能的。

只不過此時皮魯特在兩個先鋒官、兩名剝皮行者的保護下正站在整座堡壘的最高處,距離段烈三人實在是太遠了。

就算不考慮遠和近的問題,哪怕現在皮魯特就站在他們的面前,以眼下的情況,別說段烈三個人只有戰靈和十級大戰師的實力,就算他們是三個戰狂,估計也得被這一萬多的狂獸人軍團像碾死螞蟻一樣幹掉,更何況,旁邊還有整整十二個精通靈鬥術的維魯靈師。

顯然,這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而就算是能完成,他們成功逃出黑石堡壘的可能性也只能是零。

單膝跪在地上的三人,此時此刻生澀而艱難的嚥了咽口水,有點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

幸好三個人暫時還沒有被發現,而且位置相對靠後,佈雷壓低聲音語氣帶著顫音的問道:“怎麼辦?”

艾裡克眨巴眨巴眼晴,無奈的回道:“沒辦法,根本殺不了他.”

“段烈,你有好辦法嗎?”

段烈氣的鼻子一歪,苦笑的反問佈雷道:“你說呢?”

佈雷很是無語的低下了頭:“我就知道,見鬼,誰他媽能在這種情況把把皮魯特殺了,老子這輩子就給他當僕人了,這本來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嘛.”

此貨哭喪著臉發完牢騷後,小聲的對段烈說道:“段烈,我烈哥,要不咱撤吧,這根本不可能完成嘛,你說是不是?”

段烈當然知道想在這種情況下殺了皮魯特無疑於痴人說夢,不過找都找來了,就這麼走了實在不甘心,他想了想,搖頭道:“我再想想辦法,萬一可行呢?”

“我……”佈雷差點一口氣沒上來直接憋死,無比鬱悶道:“咱能清醒點嗎?這他媽有萬一的說法麼?”

段烈沒有說話,神情專注著的看著皮魯特,很快他把目光投向了那十二個石壘,就這樣觀察了一會兒,段烈對佈雷和艾裡克小聲說道:“你們往前一點,幫我擋一下.”

佈雷和艾裡克沒問他這麼做的原因,錯著腳往前蹭了蹭,正好把退回來的段烈擋在了身後。

段烈直接掏出了雪玲瓏離開之前送給他的日記本,開始翻看了起來。

其實古神語的字元並不多,也有據可循,段烈一邊聽著皮魯特作一些儀式的廢話宣言,一邊一一對照石壘上面的古神語,像翻查字典一樣翻閱著日記本,過了一會兒,還真讓他翻譯出了那兩個石壘上面古神語的意思。

“黑暗的寵兒、鮮血諦造……”“把鮮血奉獻給毀滅神靈,偉大的毀滅之神……”段烈然後又翻譯了一下不遠處另一塊石壘上的古神語,大抵的意思是:藉助風的律動,展現殺戮的原罪吧……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對於“偉大”的戰魂大陸文明,段烈持有態度只有模稜兩可和無法理解,不過透過這些古神語的祭詞,他大約可以猜到,這是一種可怕的召喚儀式。

至於召喚什麼東西……段烈是無法猜到的,但是透過皮魯特的宣言,他能夠聽出,有一段話的意思大概是:偉大的沃瑪王,藉助您的智慧讓並不完整的召喚儀式順利達成,成功的召喚出狂魔的血脈,獸族的驕傲,我們的血獸獵手吧……這一類的……不管是什麼,段烈由此聽出這個召喚儀式並不完美,他想了想,猛然間想起了從古達靈師手裡搶來的古神語紙張,狂獸人這次大舉侵犯邊境,甚至把自然力場都弄出來了,是不是跟這個儀式有什麼關係。

而且當初看古達靈師無比慎重的樣子,那張古神語紙張也許正是其中的一個關鍵。

他趕緊把古神語紙張拿了出來,花了一些時間進行翻譯,結果得到的卻是無解的文字。

古神語的確是古神語,但就是不能明白其中的意思,這讓段烈異常的費解……只不過就算再不能理解,段烈也明白這次事情應該極有可能影響到天風帝國的安危,假如這個儀式完成了,也許狂獸人族會召喚出什麼強大的生物,對帝國邊境戰場戰勢,會產生一些決定性的影響。

想到這裡,段烈連忙壓低聲音說道:“這是一種召喚儀式,他們很有可能利用召喚出來的生特來對付我們,不能讓他們成功,不然的話,整個帝國甚至人類都會遭到毀滅性的打擊.”

“這麼嚴重?”

佈雷和艾裡克狠狠的抽了一口涼氣,不約而同的問道:“那怎麼辦?”

“必須破壞.”

段烈握了握拳頭,咬牙道:“就算殺不了皮魯特,也必須破壞這次召喚儀式.”

佈雷差點哭了出來:“烈哥,你能不能別逗我,看看周圍吧,這麼多狂獸人,就憑我們三個怎麼破壞啊?”

艾裡克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段烈一咬牙一跺腳,一個計劃在腦海中初具了形態,他從納戒中拿出三塊徽印,一塊金色的徽印,一塊紫色的徽印,以及一塊藍色的徽印,徽印上不同程度的花紋代表著不同的意義,但不管是什麼,放在佈雷和艾裡克眼裡那都是無比珍貴的,至少,以他們兩家在燕雪和摩木城的實力,根本就拿不出來哪怕三塊徽印的任何一塊。

“聖印?”

兩個人嚇的差點露了馬腳,直勾勾的看著段烈彷彿像看著一個怪物。

段烈點了點頭,對他們說道:“這三個是巔峰聖印,僅次於神印,威力很大,我有一計劃,一會兒你們拿著這三樣徽印給我把這裡搞亂,然後就逃出去,逃的越遠越好,我會留在這裡,等你們把人都引開,由我去破壞這次召喚儀式.”

“什麼?”

艾裡克嚇了半死,大驚失色道:“這不行,你會死的.”

段烈搖了搖頭,按住無比激動的艾裡克說道:“就算死了,也要破壞召喚儀式,要不然,恐怕整個帝國都會被狂獸人族踐踏,現在不是我們個人安危的問題,而是全人族的安全問題.”

艾裡克欲言又止,就是佈雷也唉聲嘆氣的低下了頭。

有一點段烈沒有說錯,萬一這次儀式影響整個狂獸人族和人族幾百年來的均衡戰局的話,一旦被狂獸人族的鐵蹄侵入天風帝國的疆域,所有人類都會生靈塗炭的,狂獸人根本無人性可言,他們不在乎殺戮,反而喜歡殺戮。

段烈見二人都不說話,安慰道:“其實我還有保命的傢伙,但是你們的安全我才更擔心,所以這三枚巔峰徽印,有兩個是破壞性的,一個是防禦性的,只要關鍵的時刻利用好了,你們一定可以逃出去.”

段烈沒有欺騙佈雷和艾裡克,其實他身上還有一枚同樣巔峰聖印級別的徽印,這四枚徽印是他花了四千萬的資金中一大半打造出來的大殺器,一直沒捨得使用,而這四枚巔峰級別的聖印所用到的材料,足足的三千萬金幣都不一定能買得來,這是他保命的底牌,現在拿了出來,自然可以清楚的表達了他的決心。

“巔峰聖印.”

佈雷和艾裡克齊齊的嚥了口吐沫,要知道,這三枚巔峰聖印一旦拿出去,恐怕會讓整個帝國都為之瘋狂,真不知道段烈這小子到底從哪弄來這麼多好東西,巔峰聖印竟然有三個。

“你真的有信心保命嗎?”

佈雷和艾裡克問道。

段烈點了點頭……“好,我信你,就這麼幹了,兄弟,怎麼弄?”

佈雷在關鍵時刻能夠做到當即立斷,著實讓段烈很欣慰。

看著艾裡克視死如歸的表情,段烈笑了笑,用著極快的語速說道:“這三枚聖印一個是雷之毀滅、一個是潮汐之靈,殺傷性十分強大,一旦使用起來,至少能夠殺傷近千個狂獸人,一般的戰靈都抵擋不住。

而這個極御聖印能夠保證你們在半個小時之內不會受到任何的傷害,記住,只有半個小時,只要不是戰皇級別的實力,根本傷害不到你們,而你們可以利用這半個小時時間盡最大可能的吸引更多的狂獸人並逃離這裡.”

聽完段烈的介紹,佈雷和艾裡克捂著三枚聖印就不肯撒手了,心性大大咧咧的佈雷甚至眼冒精光:“段烈,這玩意太珍貴了,不用行嗎?我留著.”

段烈無比鬱悶,小心翼翼的拍了拍佈雷的肩膀說道:“你要是能跑出去,就送給你吧.”

艾裡克憋著氣,壓低聲音罵道:“白痴,沒有這三個徽印你還想跑出去嗎?”

佈雷嘿嘿一樂:“我就是說說,這麼激動幹什麼?怎麼做,先用哪個?”

段烈指了指紫色的雷之毀滅,說道:“先來這個,往血紅晶石那扔,能直接破壞儀式最好,破壞不了,你們就準備跑吧,我到旁邊躲躲.”

艾裡克和佈雷紛紛點頭,然後送上一個生離死別般的表情,佈雷說道:“注意安全,一定活著.”

“你們也是.”

段烈不想離別的同樣讓兩個好友傷感,微笑著點了點頭。

說做就做,一切準備就緒之後,佈雷緊緊的攥著雷之毀滅喃喃罵道:“媽的,老子也能威風一把了,狂獸人們,試試老子的雷之毀滅吧.”

低喝中,佈雷站了起來,奮力的將雷之毀滅丟了出去,隨著一絲鬥氣的輸入,巨大的雷鳴,在山體堡壘世界的中心轟隆一聲響徹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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