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明確實很不對勁兒,光著膀子一身贅肉的他只看了段烈一眼便拿起桌子上隔夜剩下半罐子酒仰頭灌了一口,形象萎靡到讓人不敢相信他是一個月前還在戰魂學院裡大聲跟齊盧爭辯的副院長,他的精神頭兒、他的豪邁個性、他的看似大大咧咧卻細膩的心思完全消失不見了。

現在的格明就像一個落魄的酒鬼一樣沉迷在火果酒裡,大口大口的灌著烈酒,嘴裡還不斷的噴出燻人的酒氣。

這老頭是不是受什麼刺激了?段烈納悶的打量著格明,回頭又詢問性的看了安文一眼。

安文對他的回答是無奈的攤了攤雙手。

“你回來了。

咯!”

格明打個了酒咯,屋子裡的酒糟味更加刺鼻。

“格明副院長,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

段烈忍不住問到,這時安文已經搬來了兩把椅子。

段烈坐下了來,格明卻站了起來,到身後的書櫃上隨便翻著什麼東西,好一會兒才坐了回來:“人老了,不中用了,前幾天聽到帝都那傳來訊息,總院方面很希望齊盧可以坐上院長的位置,也許我真應該把院長的位置讓給他.”

沒頭沒腦的來了這麼一句,段烈疑惑的撓了撓頭:“就因為這事?不是說總院還要看誰培養的學生更加厲害嗎?”

格明抬頭看了看段烈,自嘲的笑了笑:“是啊,我沒打算放棄,因為齊盧那個傢伙不配當院長,可惜,現在我要重新考慮一下.”

“什麼意思?你是擔心我贏不了戶海?”

段烈大致猜到了什麼,格明這個看上去大大咧咧,可實際上不論安文還是自己都知道他很重視院長這個位置,為了這個,格明曾經不惜代價的到處尋找有天賦的學員,並且捨得做任何事,包括他動用了老賭棍這個人。

老賭棍,是一個格明不太想盡量接觸的人,但是為了院長的位置,他拉下老臉給老賭棍寫了一封信。

格明笑了笑又灌了口酒,終於說出了實情:“小子,戶海,你就別想了。

呃,以前我對你是很有信心,不過現在,連我都不得不承認,你不如戶海.”

段烈皺了皺眉,他並不是年少氣勝不喜歡聽別人拿自己跟誰誰誰比較,只是一直信心百倍的格明突然間一反常態,不得不說其中應該有什麼原因才對。

段烈並未接話,而是聽了下去,聽完之後,他才明白髮生了什麼。

“兩天前戶海從幽瀾谷回來了,據我觀察,他的修為已經達到了五級,甚至六級戰師的地步。

是不是進步的很快?”

格明睡意朦朧的說到,而這句話無疑在段烈和安文的心裡扔下了重磅炸彈。

“五級戰師?副院長你的意思是戶海那個傢伙現在擁有導師,甚至是學院導師還要厲害的實力了?”

安文吃驚的張大著嘴巴。

戰魂學院分院導師都是從畢業的院生中招聘而來的,大陸上多有那種可以在短暫的時間內提升實力的天才,這些人中又有一部分沒有深厚的背影,於是他們就會成為學院招募的物件,當他們的優秀天賦令學院滿意的話,不管他們以前的身份有多卑微,最後都有可能成為學院的導師。

而要成為導師必須至少有五級以上的戰師實力。

顯而易見,戶海的各方面都達到了學院招募的完備要求,而且他的實力也絕對強大,入院一年就獲得了成為導師的實力,實屬不簡單之流,難怪安文吃驚了。

“怪不得我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

早上剛剛被戶海打的鼻青臉腫的安文終於有些服氣了,至少五級戰師的實力,跟他這個八級戰士根本不是一個檔次上的。

段烈倒沒覺得驚訝,其實他在角鬥場的時候就分析過戶海的天賦和將要達到的實力,按照他的想法,要是戶海不能在一個月內有巨大的突破,他也沒資格成為自己的對手了。

挑戰無處不在啊,想不到戶海已經是五級戰師了。

段烈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不過看樣子倒是有些意料之中的意思,格明卻不這麼想,情緒突然激動起來:“該死的,五級戰師,我以為他能達到四級就不錯了,沒錯到是五級,天哪,我給你找了一個什麼樣的對手?”

格明激動的說著,語氣間既感慨又充滿了抱歉的味道:“小子,是我錯了,我不應該讓你跟戶海決鬥的,哪怕為了院長的位置,現在的你不可能是他的對手,那個該死的齊盧,他威脅我說,如果我不自動讓出院長的位置,他不敢保證一個月後的決鬥中,戶海會留手,你聽懂了嗎?他準備讓戶海廢了你……”段烈終於明白了,說道:“就這事?我還以為有什麼大不了的呢?”

段烈現在的修為是二級戰師的水平,在黑鋒角鬥場那樣的地方,他連刀狂都可以輕鬆擊敗,還真沒把戶海放在心上,如果非要說的話,段烈現在只是稍稍的警惕了一下,至於像格明那個害怕的心思卻一點沒有。

段烈能有這種想法,無非是因為在黑鋒角鬥場找到了控制鬥氣的方法和技巧,所以對等級之間的差距他並不感冒。

可是格明不瞭解情況,聽到段烈無所謂語氣,頓時氣的抓直了頭髮:“該死,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五級戰師啊,你跟他差的太多了,難道你想找死嗎?我負不起這個責任.”

見格明氣餒的樣子,段烈連忙擺了擺手:“我不需要你負責任,從你找到我的那一天起,我就正式成為戰者世界的一員,雖然我答應幫你奪得院長的位置,但不完全受你的意念的左右,我會對我的決定負責,也許老賭棍說的對,我就是一個適合在這個世界中游蕩的掘墓者,不怕告訴你,我已經喜歡上這種生活了.”

聽著段烈的回答,格明和安文皆是愣在了當場,這算什麼?為自己的決定負責,他吃錯了藥,難道我說的還不夠清楚,五級戰師,一個月之內連跳三級的戰師高手,戶海絕不是容易對付的角色啊。

安文收起驚訝的表情,神色漸漸的凝重:“段烈,我覺得格明副院長說的很有道理,你要好好的考慮清楚.”

格明也說道:“是的,齊盧雖然威脅過我,但我也充分考慮到了你和戶海之間的差距,你修煉的時間還太短,即使日後你的成就一定在戶海之上,那也是以後的事,現在的人,不能出事.”

“呵呵.”

段烈笑了笑,實際上卻一點沒往心裡去,他有他自己的目的,他還打算去戰魂總院的戰塔裡尋找關心命運之輪的訊息呢,所以這次決鬥,不單單為了格明,同樣也為了自己,因為格明說過,只有院長,才有資格推薦分院的學員到總院去深造,讓齊盧推薦自己?還不如退學到帝都再入一次學呢。

不過這些話,段烈暫時還不想跟人提起,接著格明的話,段烈指著身後三個治安隊長說道:“不能出事?我差點就出事了.”

“出什麼事了?”

格明愣了愣,順著段烈的目光看向了三名小隊長:“他們是……”“你們自己說……”段烈用著命令的語氣,三名小隊長哪敢隱瞞,一字一句事無鉅細的詳盡的說明了事情的起因。

“該死,你說什麼?你們是圖葛派來暗殺段烈的?這個該死的圖葛,他想死嗎?”

格明一聽就炸了鍋了,不得不說,就連安文都承認,最近一段時間,格明真的是拿段烈當成寶貝一樣供著,別說有人敢傷害他,哪怕誰想上一想都不行。

格明憤怒的指著三名小隊長破口大罵了半天,然後才氣哼哼的坐了下來,語氣一軟,嘆道:“唉,要是一個月以前,我肯定為你出頭,不過現在,畢列可不賣我面子了.”

“什麼意思?”

段烈記得當初自己被圖門冤枉的時候,格明去了,城主畢列可是點頭哈腰的,怎麼一個月沒見,寒風城彷彿天翻地覆了一樣,連格明都不敢理直氣壯了。

“還能是什麼意思?”

安文接了過來:“自從總院方面表示齊盧副院長更有可能成為院長時候,所有人都巴結他,同時……”他說了一半,才惋惜的看了看格明。

段烈瞬間就明白了,看來格明現在在寒風城沒有多少話語權了。

“呵呵,我懂了.”

段烈笑了笑,指著三名小隊長說道:“你們現在可以走了.”

“可以……走了?”

別說格明和安文,就連那三名小隊長都愣住了,這個傢伙不拿我們到畢列男爵那理論,居然大方的放我們走?“需要我請你們吃晚飯嗎?”

段烈皮笑肉不笑的說了一句,嚇的三名小隊長直打哆嗦。

他們太記得這個表情了,這幾天,當段烈皮笑肉不笑的盯著誰看的時候,就一定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這幾乎是段烈的標誌笑容,知道他的人,看到這種笑容,八成就定要出什麼事。

三個小隊長對這個小惡魔般的傢伙兩天來有著格外的瞭解,見到這種表情,當然不敢多留,灰溜溜的逃出了格明的辦公室。

等到三個小隊長走後,段烈才說道:“格明副院長,我剛回來,要回家看看,明天我再回學院吧.”

“恩,這個……”格明還沒說什麼,段烈已經離開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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