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句話。
池芫將酒壺放回去,手撐著桌面,“本宮都說了兩句了,你都沒理我.”
末了那句多少帶了點情人間的抱怨嗔怪。
她還不覺得,故意板著臉,“還有,下回可不許神出鬼沒嚇唬我了,我膽子……時大時小的.”
原本想說膽子小,但她細想自己這位面大膽撩他的行徑,默默改了說辭。
沈昭慕聽出她那“膽子”之後的停頓,胸腔微微一振,笑意便掛在了唇邊。
“嗯,好.”
沒意思,她叭叭叭說一堆,他就蹦出來這麼倆字。
池芫單手托腮,盯著他的臉看,也就靠美貌蠱惑她了。
“怎麼不喝?”
她喝了不少,眼底都有些醉態,話更多了,但她意識還是清醒的。
這時,外頭傳來小五子沉悶的一句,“娘娘,服藥不能飲酒.”
池芫眨了眨眼,腦袋一歪,單手託不住,手肘從桌角一滑,險些整個人朝一側倒去。
好在沈昭慕眼明手快,大掌一託,便托住了她的腦袋,輕輕將人坐姿扶正了。
“多嘴.”
他回頭,朝外面冷冰冰地說了句。
他以為池芫是被小五子嚇著了,但等他回過頭來,卻見她小臉往下,貼著他的掌心輕輕摩挲。
“沈昭慕,你手掌心好多繭啊……”在他下意識想收回掌心,怕粗糙的掌心會弄疼她細嫩的面板時,就感覺手掌心一陣濡溼的熱氣。
她唇離掌心很近,輕輕地呼著氣。
“沒事,這些傷疤,我也喜歡,我疼你.”
“……”沈昭慕聽見自己胸口“嘭”一下的聲響,有什麼傾倒而出,炙熱又瘋狂。
“娘娘,你醉了.”
“還能喝!”
池芫一手拿起酒杯,遞過去,遞到他面前,眼眸溼潤,聲音莫名軟乎乎的。
“你餵我,就還能喝.”
沈昭慕愛極了她這,在自己面前毫不掩飾,又毫無保留的真實模樣。
可愛,想摸。
他便跟隨心底的聲音,身形一動,便和她擠在一張團蒲上,坐著,手微微用了點巧勁,便奪過了她的酒杯,自己抿了一口。
池芫嘴巴微張,驚訝——卻不是因為驚訝他居然喝自己的酒,而是……媽媽媽呀,沈督主出息了,要反攻我了嗎?她心裡欣慰激動的啊。
但下一瞬就被眼前放大的五官,以及他的氣息裹挾了,沒有辦法思考。
張開的唇正好給了對方機會,沈昭慕傾身,唇覆上,將酒渡給了她。
然後還纏著她的唇與舌,抵死纏綿。
就連親吻,都帶著一股兇戾殘忍。
池芫:他像是要吃了我。
系統:聽不見聽不見聽不見,我眼前一片黑,我耳朵也一片黑~快樂是他們倆的,而它只有面壁對著金鐘罩這不會說話的老夥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