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上班只得了五塊二毛的辛苦費,第二天上班就倒貼進去38,她不禁想,她可能要將原身之前那點小金庫一個月內給揮霍掉了。
之前做手術,買護膚品這些七七八八的,原身存款的十幾萬,就大半沒有了。
更別說,她是忍不住不換掉原身這些土味的衣服鞋子包包的,好吧,她感覺要負債了。
想想月薪3000,她又覺著自己不配了。
算了,土就土吧,自信就能時尚。
不過,她是這麼想的,沈昭慕就不這麼想了。
“你穿得這麼醜,別人會懷疑我的品位.”
拿到新的咖啡後,他老神在在地一手拿著咖啡一手自拍,表情睥睨天下,拍完就發。
池芫忙打岔,“等等,我給你拍吧,剛剛那個角度太——不能展現您萬分之一的顏值了.”
差點說他自拍的角度太醜了,好在池芫口條順,立馬改了過來。
沈昭慕聞言,手機遞過去,但是表情卻不大滿意,“你質疑我的拍照技術,扣工資.”
說著,拿了個本子出來,劃了正字的第一畫,“說錯話,一次扣5塊,現結.”
池芫:“……”我特麼有句話一定要問候你。
所以第二天不止倒貼了一杯咖啡,還將昨天的紅包賠出去了。
她咬著牙,紅著臉,依舊用腦殘粉的嘴臉對待他的“聖旨”,轉了5塊過去,然後給他咔嚓一頓拍。
驗收成品的沈美人眉眼愉悅,“嗯,不錯.”
“所有會有獎金麼?”
池芫脫口而出。
沈昭慕眉梢一挑,笑了,“說什麼呢你這孩子,拍照不是助理該做的嘛.”
“……”算了,不能殺攻略物件。
“對了,你剛跟我說,你要請兩天假回學校是吧?”
將微博發出去,看了眼秒評論的幾個粉絲,沈昭慕嘴角翹了翹,看夠了溢美之詞才退出去。
池芫點頭,“11號要拍畢業照,14號答辯.”
“也就是說要請4天.”
沈昭慕雙手交疊放在桌上,懶洋洋地後仰,脖子枕在老闆椅上。
似乎在琢磨什麼,等池芫老實巴交地點過頭後,他才慢悠悠道,“哎,算了,看你還沒畢業,就不扣你工資了,不過,這個月兩個週末無休,能理解麼?”
“……可是老闆您這個月不是隻有三次漫展站臺活動麼?”
池芫已經能平和地對待這廝的么蛾子想法了,她竟然這麼快就跟上這傢伙的扒皮路線,她也適應能力也太強了點。
聽了這話,沈昭慕坐直了,微拉下臉來,“池小芫,仔細看看條款,你是助理兼保鏢,你要照顧我和保護我,方方面面——一個月只上三天班?你長得一般,想得倒是挺美的.”
“……”池芫噎住,好一會才壓下這暴脾氣,“我不是這個意思……”“行了,什麼時候工作,我會通知的,別問,我知道你想和我多說說話,但是我很忙。
渴了,倒杯水過來.”
他大老爺似的又開始使喚池芫,池芫默不作聲地看著他手裡的咖啡,無聲地表達:不是有咖啡嗎?“不解渴,快去.”
沈昭慕穿著古代長靴的腳蹬了蹬,極輕地踢了下池芫的腳肚子,不耐地道。
“好的,老闆.”
喝死你!池芫笑著,轉過身臉就陰沉沉的,她去飲水機那,打算倒滾燙的熱水,才接了一半,身後又傳來煩人精的聲音,“要溫水.”
“……”一天下來,池芫肉體上還沒怎麼累著,精神上就開始疲憊了。
她想辭職,但一看違約金,三個月內不得提辭職,否則要賠付十倍工資——也就是說,幹不滿三月,她要給沈扒皮三萬。
池芫掐著人中續命,這貨比奸商還本商了吧,沒有對比就沒有可愛,沈奸商算好的了。
系統慢悠悠地補了句:但這也是boss呢,碎片也是本尊靈魂一角呢。
池芫:……你現在到底哪邊的?感覺統子已經胳膊肘從沈奸商那拐過來了。
系統:我是搞事那邊的,嘻。
池芫:嘻?我看錯你了,統,你去金鐘罩裡找找你的良知吧。
居然不站她這邊?這樣的送分題都能答錯,不要命了!池芫回來時,在電梯口碰到了風塵僕僕從外地趕回來的鐘天澤,男主哪怕是風塵僕僕也是難掩魅力的。
渾身散發著成熟男人事業有成穩重的魅力。
他看到池芫時,眼睛一亮,有些驚訝,“你,是小芫?”
池芫張了張嘴,眼睛往上,盯著他看了幾秒鐘,“啊,是我.”
一點精氣神都沒有了,這工作太累了。
鍾天澤不禁新奇地盯著池芫的髮型和眼睛看了半天,“小芫是不是談戀愛了啊?改變好大.”
說話口吻帶著長輩式的寵溺,還隱隱有些八卦?池芫聳了聳肩,懶洋洋的,“沒有啊,就是要畢業了.”
原來如此,也對,進入社會的女孩,開始著重包裝自己的外表是挺合理的。
“你這樣很漂亮.”
他讚美著,伸手像摸小動物似的摸了摸池芫毛茸茸的腦袋,“工作找了麼?要不要來我公司上班?”
池芫忙躲開他的手,伸手胡亂地將自己的髮型撥回去,她乾巴巴地扯著嘴角,搖頭。
“不用了,找到了,謝謝大叔.”
說完,電梯門開了,她立馬衝出去。
開門,進去,關門,一氣呵成。
留下鍾天澤慢吞吞從電梯裡走出來,低頭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不禁疑惑:不臭啊,怎麼這丫頭看到他比以前躲得還厲害了?他也不兇啊。
池芫回到家,就接到了沈昭慕的電話。
她給他的來電備註的是“煩人臭屁精”,一個絕對不能叫對方看到的稱呼。
“喂,老闆怎麼了……”“來我家.”
“嗯?”
要不要進展這麼快?池芫眼睛一睜,剛要說話,那邊氣急敗壞,“我家下水道堵了,快來通通!”
池芫默默望天,無聲爆了句粗口。
不該對他抱有希望的,他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