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過不去!”

聞言,沈昭慕忙點頭,一向冷硬的臉上罕見地在二人面前露出一個堪稱溫和的笑來。

“我會的.”

然後他就回家——挖銀子。

池芫看著男人拿著鋤頭對著樹底下一通深挖,直到挖了個能將她埋下去的深度……才挖出一個瓦罐。

她歎為觀止地抽了抽額角,這還真是挖地三尺才能找到他的家財了!哪家小偷能有這個耐心?沈昭慕抱著瓦罐進屋,對上池芫揶揄的眼神,不由得也覺著有些丟人,他掩飾性地笑了笑,“我娘說這是戰場上豁出命換來的,臨終前再三叮囑我一定要藏好……以後,娶媳婦的時候才能拿出來.”

這可不就是娶媳婦的時候才拿出來的嘛。

池芫忍俊不禁地搖頭,“那你娘可有說,你的錢不能叫媳婦瞧見?”

她有意打趣,哪知沈昭慕卻嚴肅地連連搖頭,“不,我爹孃是老實人,我娘說女人嫁人不易,我身為男子漢大丈夫,養家餬口是我應該的。

這錢,以後就交給你保管了,該怎麼用,用多少,都聽你的.”

他滿心滿眼都是池芫,微微一笑,露出一口白牙,笑得很是坦蕩。

將瓦罐往前一遞,“我以後好好打獵,多賺點錢,你不用替我省!”

說實在的,男人這麼說,不管是古今,都會打動人的吧。

池芫自認是個木得感情的渣女,也不可免俗,被這樣淳樸又簡單的話給打動。

系統:這和給你股份的boss有什麼區別?難道就因為boss說話冷了點霸總了點?它彷彿一下觸及到了某種真相……敢情宿主喜歡這樣的?池芫:……謝謝你的提醒,我瞬間覺得沒有那麼感動了。

不過這能一樣麼?沈獵戶這可是將全部身家都交給她了,沈奸商?他給20%都咬牙切齒的,還能指望他給更多?哦,她依稀記得某個位面的最後,他自己說的,給她會貶值,還不如放在他那升值:)聽聽,多沒有求生欲的發言,能追得到女人才怪。

“芫芫?”

池芫走神的思緒拉回,看著面前的瓦罐,聳了聳鼻子,“太髒了,我才不要抱.”

俏皮地說完,她立即轉身回了屋中。

沈昭慕不禁笑了一聲,然後也跟著她進了屋,將瓦罐外邊擦拭乾淨,隨後,取出裡頭的銀子。

當初為了方便使用,他將大將軍給的元寶都提前換成了碎銀子,以前覺得這麼多錢夠他一個人用一輩子。

但是現在他卻有了危機感,不說養媳婦上的花銷——芫芫長得漂亮,該給她買漂亮的衣服還有胭脂水粉,這些還不夠,他昨日去鎮上,那賣衣服的老闆就說了,女人家也要有件像樣的首飾。

他覺著芫芫不能只有一樣像樣的,要有很多樣才配得上她。

打獵倒不是不賺錢,只是他十天半個月打一次,一次賣的錢能管一月花銷,所以他從前懈怠得很。

這要是成親後,必須勤快起來了。

池芫不知道男人在想些什麼,正在繡嫁衣,這可是萬萬沒法偷懶的活了,根嬸說新娘子自己繡的寓意才好。

沒辦法,她只好忍著耐性繡。

沈昭慕要娶媳婦的訊息,根嬸放出去後,整個沈家村都很是轟動。

阿花聽了直接氣得親自來瞧,當看到沈昭慕家煥然一新的院子裡開始佈置新房的人,不禁手都抖了起來。

“這,這不可能……他,他怎麼……”根嬸瞧她就來氣,知道之前那事後,她就看阿花更不順眼了,當即故意從她身邊經過似的,撞了一下阿花的肩膀。

“喲,阿花啊,你來早了,這喜酒還有半月哩!說起來要不是你,這喜事還沒這麼快就辦的,你沈大哥啊說了,為了感謝你,到時候給你包個幾文的喜錢!”

根嬸這話簡直就是戳阿花的肺管子,後者氣得胖乎乎的身子一顫一顫的。

“根嬸你!你少拿話刺我,不過是一個窮漢子和一來路不明的小皮娘,我看般配得很,也不知那女的被多少男人佔——啊——”只是她嘴裡的髒話還沒來得及大聲宣揚給院裡根叔找來幫忙佈置的村民聽見,就被沈昭慕一隻手卸掉了下巴。

說不出話來。

她瞪大了眼睛,彷彿在看一個魔鬼。

沈昭慕怒氣沉沉的臉上滿是戾氣,“我說了,你非要惹事,我就破例.”

他指的是之前說過不打女人的話。

見阿花還不甘心地瞪著他,他又道,“你找沈二賴欺負我媳婦這筆賬,我還沒跟你算.”

聞言,阿花心虛地往後一退,沈昭慕往前一步,她直接一屁股坐地上了。

“你和沈二賴的嘴巴最好是乾淨點,嚴實點,要不然,我定讓你們再也說不了話.”

這是阿花第一次聽沈昭慕這個冷麵鬼說這麼多話,但她一點都不激動,甚至怕得很。

她不能說話,只能搖著頭,拼命地表達著自己的害怕。

“滾.”

沈昭慕一個字落下後,她連滾帶爬地跑了。

這下,村裡再不會有亂編排池芫的話出現了,阿花和沈二賴都怕死,而沈昭慕在他們眼中那就是不怕死的混不吝,所以兩人接下來都安分得很。

根嬸瞧見,會心地笑了,“你小子是個疼人的,池丫頭有福氣了.”

一句話又將沈昭慕打回原形,他尷尬地摸了下鼻子,說起“疼人”還有“福氣”,他不由自主地就想起根叔給他看的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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