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滴血來。
他來得有點晚,她這“傷口”都癒合了。
看著這“傷”,明知道她這是小題大做故意博取同情,沈醫生還是從口袋裡拿了創口貼出來,撕開包裝,動作輕柔地給她貼上了。
“蠻醜的,倒也不必貼……”了。
對上男人是殺傷力十足的眼神,池芫又幹笑起來,“貼的好,貼的好,沈醫生技術不錯,不錯.”
拍了拍他的肩膀,她偷偷地往後退了退,轉身就又要跑。
“你跑什麼?”
無情地被拉了回來,池芫看著他這大長臂,氣得心裡罵道,沒事長那麼長幹嗎?長臂猿嗎你?“你不回家,就是為了今天這出?”
他來時聽說裡面快要出人命了,嚇得快沒魂了,知道她出來時,一顆心才回到原處。
這女人總有本事,在將他吊起來氣得半死的時候,雞飛狗跳的一個舉動,就又讓他繳械投降。
“我,我這是正事,你都不知道,他們幾個合夥欺負我——還有你,你也欺負我,我爸也是,王秘書也是,全世界都在欺負我……”忽然,池女士蹲下來,抱著自己的腿,就開始反客為主地算賬,嚎啕大哭。
沒有眼淚,但這嚎的,沈昭慕耳朵跟心臟一塊疼。
他蹲下來,“我怎麼欺負你了?我恨不得把你拴在身上天天帶著,將心挖出來證明我的誠意才好……”“你逼我.”
池芫紅著眼睛,瞪他,這回看起來是有些委屈的模樣了。
“好,我不逼你,我按你說得步驟來,你說吧,要我怎麼做.”
沈昭慕算是徹底投降了,他來的路上其實想明白了,無非是當初自己的冷漠和決斷,斷了自己的後路,才給這女人反擊的機會。
偏偏他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
不就是追妻嗎?他剛好人生缺這點經歷,將之前沒經歷的補回來,只要她還給他機會。
“那,離婚吧.”
他的手,僵在女人頭頂上方,笑容在嘴角邊凝固。
“好,我們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