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芫最後嘴皮子都快說禿嚕皮了,也沒能讓沈宸相信,她對找男寵沒想法。

沈宸甚至更加堅信了——“母后這是非他不可啊!”

小小年紀,他就一副苦大仇深,看破一切的樣子,可還行?池芫放棄抵抗了,畢竟按照故事的結局來說,她的確是“非他沈昭慕不可”,這cp繫結了總不能自己拆了吧。

但是怎麼就成了她現在一片深情相付的戀愛腦形象了?她咬著唇,哀怨地望著面前的小傢伙,伸手洩恨似的在他腦袋上揉了幾下。

揉亂了他的髮型才撒手。

“小孩子不要想那麼多,不是你以為的那樣——至少現在,還不是.”

沈宸不明白,又說不是他以為的那樣,又說現在還不是。

所以到底是,還是不是呢?他快被繞暈了。

池芫將點翠趕出去守門了,然後扶著小傢伙的肩膀,鄭重其事地道——“不管母后以後會不會有……宸兒說的那種想法。

但宸兒只需記得一點,母后永遠是以你的利益為先的。

咳,就算給你找後爹,那也必須是能幫宸兒鞏固江山,絕不會害宸兒的工具人爹爹.”

沈宸似懂非懂地望著池芫,好一會,也學她的樣子,按了按她沒受傷的那邊肩頭。

“母后別為兒臣犧牲自己,兒臣是皇上,再長大些便是這天下都敬畏的天子,能護母后一輩子的.”

他想左了。

難怪母后之前那般害怕攝政王,如今卻縱容攝政王對她動手動腳,原來是為了他的皇位。

沈宸不禁暗自下定決心,要加快學習處理政務的步伐,只有他快些成長,母后才不用拿她自己作為保護他和穩定他皇位的犧牲品。

真是……不同頻道,但不影響母子情深的好一對母子了。

池芫以為自己將小男主的多疑壓下去了,卻不知道,反而促成了他好學上進之心。

這些,她目前是不知曉了。

是夜。

沈昭慕剛將加急送來的奏摺批完,然後揉了揉酸脹的太陽穴。

正閉著眼稍作休息,輕一便出聲說有事要通稟。

他略帶疲倦地啟唇,嗓音微啞——“進來.”

今夜外頭下了小雨,輕一進來時,身上還有些溼。

他恭敬地在書桌前行禮。

“屬下已查明——這是當年涉事其中之人的證詞,王爺請過目.”

查明瞭?沈昭慕立時睜開了雙眼,裡頭一瞬恢復了清明,甚至還有些激動。

他剛要喜出望外,卻又僵在椅子上,沒有動作了。

輕一見他遲遲沒有下文,不禁抬眸,看了眼。

“王爺?”

沈昭慕抿了抿唇角,“放下,出去吧.”

不明白他怎麼又不急著看了,輕一納罕了下,便將信放到他桌案前,隨即出去,將門給合上了。

望著近在手邊的真相,沈昭慕卻一時有些不敢拿起拆開看了。

如果還如當年那般的話,他該如何處置背叛過他、險些殺了他,還害死過那麼多和他出生入死的兄弟的她?但如果和他近來接觸,所猜到的那般,他又該如何面對,被他一廂情願地恨了四年,受了諸多委屈的她?不管哪種,他好像都無顏面對。

一時心中萬千情緒湧動,叫他難以抉擇。

沈昭慕啊沈昭慕,你闖刀山火海都不會皺一下眉頭猶豫的,怎麼到了這個時候,卻為了和她有關的一封信,如此優柔寡斷?他閉了閉眼,將信拿起來,收入袖中,忽然起身,往屋外走。

“王爺——”輕二忙舉著傘走到他身後,沈昭慕卻抬手,“不必跟著,本王想自己走走.”

說完,他冒著細雨,腳下漫無目的地穿過夜裡幽靜的寺中廂房,最後,來到了她的廂房外。

她屋中,燈還掌著,這個時辰了,竟是沒有睡下。

沈昭慕站在屋外樹下,猜想著,她此時在做什麼。

是躺床上懶怠如貓似的偷懶,還是坐在榻上不顧時辰地吃著零嘴?從前的池家小姐是怎樣的呢?從前她是過午不食,夜色下看詩詞歌賦,彈琴寫字。

那時他念她溫柔善良,會為過路乞討之人難過、施捨銀錢,花燈節,會對答如流地贏下頭籌。

他們相處很短,但一見鍾情,便互許終身。

如今再往回看,他竟找不到他對她更多的瞭解了。

比如,她愛吃什麼,她除了大家閨秀愛做的這些事之外,還喜歡做什麼?要是讓他細數現在的她,卻能說出來很多——她很懶,愛吃些宮裡沒有的東西,還喜歡氣他。

沒有書卷氣,倒多了些偷奸耍滑的機靈。

池芫也不想推開窗的,但系統跟個神經病似的念著“他在雨下像個可憐的望妻石,你真的不抓緊機會搏一搏好感度嘛”,吵得她都沒法安生吃零食了。

她推開窗,果然,雨不大,但某人自找虐地淋了一會,頭髮溼漉漉地貼著頭皮,臉上滿是雨水,身上也溼了。

大晚上的,看得她,有些瘮得慌。

窗戶推開的那一瞬,沈昭慕和窗後的人遙遙相望。

不禁想,她是不是和他心有靈犀?也因為對方而睡不著?要不然,怎麼她恰好此時推開窗,恰好,看到了窗外的他。

男人內心的苦情bg吵到池芫的眼睛了。

她尷尬地快摳出一座城堡讓他入住了,只能清了清嗓子,想喊他,但又怕吵醒隔壁的沈宸,只好關上窗戶,轉身去拿傘。

這一幕,落在窗外不知情的沈昭慕眼中,便是她不想看到他。

他兀自蜷起手指,捏緊袖中的信封邊緣。

該不該開啟看?正糾結著,門開了。

池芫打著傘出來,她嫌天熱,只穿了一件單薄的淺紫色長裙,頭上的配飾也除去了,瞧著就像是鄰家的小姑娘。

不能將她同高高在上,端莊受人尊敬的太后聯絡上。

她提著裙子,低頭看著路,小心地朝他跑來。

然後手往前往上舉了舉,“攝政王這是什麼新奇的玩法?下雨的夜裡不在屋裡休息,跑哀家屋外淋雨來了?”

近在咫尺的面容,鮮活妍麗,她說話時那帶著嬌滴滴撒嬌意味的腔調,叫人心裡被撓了一爪子似的癢。

她眼角上挑,仰面,小嘴一啟一合的。

沈昭慕耳邊只剩下雨聲和她嬌軟之聲,不禁手伸出,在她腰間用力一按。

池芫不設防,就睜大了下眸子被男人抱在懷裡,然後她張嘴要呼什麼時,他涼涼的吻,帶著霸道的窒息的力道,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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