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露出嫌棄的眼神來，他擰著眉，搖頭表達了否定。
“這誰買的？怎麼這麼暴露？小孩子怎麼能穿這樣的衣服出門呢！”
沈昭慕氣憤地扭過頭，叫來被他趕到門外的保鏢，急聲問道。
保鏢訕訕地道，“這條裙子……很適合小姐.”
沈昭慕冷沉著臉瞪著他，“你眼睛往哪看？眼珠子要不要了？”
保鏢立即低頭，看自己的鞋面，心想沈總是真的難伺候，不買他生氣，買了他還是生氣，這人有一天是高高興興的嗎？哦，有的，那就是他折騰別人的時候。
池芫毫不扭捏，大大方方地轉了一圈，“可是我覺得很好看呀.”
她說著還動了動她的貓耳朵，很是討巧。
沈昭慕心軟了一秒鐘，然後還是板著臉搖頭，語氣森森地道，“你敢這麼穿，今晚就吃貓耳朵.”
池芫：“……”你還是人嗎？太殘忍了！她有些不高興地鼓了鼓腮幫子，“我累了，不換了！”
轉身就摔門進房間裡對著鏡子臭美。
客廳裡，寂靜無聲。
機器人發出一聲“啊噢小妖怪生氣了”，然後被沈昭慕一遙控器砸到關機鍵，息屏了。
保鏢瑟瑟發抖地杵著，不敢出聲。
沈昭慕愣怔了片刻後，卻是納悶地吸了口涼氣——“她剛剛，是衝我發脾氣？”
他咬字加重在“發脾氣”三個字上，而不是“衝我”。
保鏢不知道沈昭慕這話問的什麼意思，只敢小聲地回著，“可能真的換太多套，累著了？也不是有意發脾氣的……”沈昭慕聽完，忽然就發出一聲笑。
“哈，哈哈，不錯不錯，第一天做人，就被我教會了發脾氣，這點像我.”
他生氣也摔東西，嗯，不錯。
保鏢：“……”像你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嗎？這別墅裡是又多一個蛇精病？沈昭慕越想越高興，一高興，好感度又漲了。
——叮，目標人物好感度+5，當前好感度30，恭喜宿主，他是不是有大病？系統開始懷疑，這個位面碎片片的屬性了，說他受虐傾向吧……真惹著了，他會爆炸的。
說他暴君吧，這人居然對宿主發脾氣這事表示了肯定？這是什麼奇怪的物種，它這個人工智慧是真的不太理解。
池芫坐在一堆衣服中，聽見好感度的提示音，不禁氣笑了。
所以，她果然應該崩個人設，走暴躁妖女的路線更能達到攻略的目的？好傢伙，她以為聽話是沈昭慕的萌點時，這廝又換了新癖好……這是在挑戰她的耐心了。
池芫就穿著這條藍色魚尾裙出來了，她抱著胸，一臉嚴肅地和沈昭慕道，“我喜歡這件，我就穿這件.”
剛還高興的沈昭慕，一聽這話，立馬又板了臉，他站起來，走到她面前，更加嚴肅地對她道，“芫芫，發脾氣是好事，但不聽話又是一回事了，我說了，你還小，剛做人，不能穿這樣的裙子，會被壞人抓走的.”
池芫心底冷笑，面上卻一本正經地伸出小手，沈昭慕下意識握住了。
池芫無語地甩開他，手成爪，指尖緩緩伸出尖尖的爪子，她用最純潔無害的臉，說著令人心底一麻的話——“壞人？打得過我嗎？敢抓我，我就撓花他.”
保鏢默默後退，縮在角落裡：看吧，這才第一天，暴君速成班就學成一位。
長這麼好看的貓妖，居然被沈總養歪了……啊，暴殄天物了。
沈昭慕一愣，回味了下她這話，然後忽然笑得直不起腰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池芫：“……”他好像病得更嚴重了，她眼神露出幾分痛心，開始猶豫，真的有必要攻略這片碎片片嗎？沈昭慕笑完後，伸手捏了捏池芫的貓耳朵，眼角都笑出了眼淚，然後他就與有榮焉地點頭讚賞她，“嗯，看誰不順眼就撓花他，出了事，哥兜著.”
這囂張卻不自知的樣子，可太對他胃口了，像他，像極了。
要不是確定他沒有流露在外的妹妹，他都要懷疑他倆是親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