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這次讓花姐出來,為的就是買房置地。

現在距離百團開始,已經不足半月。

(7月22日,八路軍兩位老總下達《戰役預備命令》,規定以不少於22個團的兵力,大舉破擊正太鐵路)

徐三作為一個小蝦米,還真是翻不出去什麼風浪。

按照他的想法,他只能在百團之中幫忙快速的轉運物資,不管轉運軍火、還是其他物資,他的系統都可以做到。

不過這裡就涉及到一個問題。

就是他的倉庫太少了,而且這幾個倉庫不是在城裡,就是敵人腹地,這種地理位置,即使轉移的作用也不大。

而且無論是臨縣,還是平安縣,晚上都會關閉城門,也就是晚上的時候根本不可能把屋子轉運。

所以,他現在需要一些正太路鐵路沿線的房子作為倉庫。

給花姐留下五百大洋,作為這次買房子的資金,同時告訴他,距離正太路五百米左右,不要求房子有多好,即使破舊也所謂,但是必須有手續,就是說要有地契房契,手續齊全,即使貴一點也沒什麼關係。

關於手續這一點徐三很看中,因為幾個庫房都是在走完正規手續後,才出現的,即使臨縣那個也是徐三拿到地契和房契後,才出現他的系統之中,所以徐三推算,能否讓庫房出現在,手續至關重要。

於是,花姐就按照徐三的吩咐,從平安城向著臨縣出發,準備沿途買上幾間。

徐三的要求不算複雜,所以很容易就找到了一間合適房子。

房子距離鎮子不遠,交通十分便利,即使作為門面房也完全可以。

房主是一家四口,一對夫婦帶著兩個娃,平時夫妻兩給地主打短工,閒的時候男人鑽林子打獵,女的可以遍筐,編笸籮什麼的補貼家用,一家人勉強算維持生計。

今天忽然有人要來買他家房子地兒,讓夫妻倆很是意外,因為這個地界靠近鐵路,經常過車,非常的吵鬧,再加上經常有鬼子和偽軍藉著巡邏的名義敲詐勒索,又使得名不聊生,所以這一帶的百姓凡是有點門路的基本都搬離這裡。

聽完花姐的要求後,男主人試探著問道,“二十五個大洋,不要法幣,也不要軍票。”

花姐沒有急著還價,而是在這個小家裡仔細看了一遍後才緩緩地說道,“我只能給你二十個大洋,這二十大洋足夠你們一家另謀生計了。”

男人還想還價,卻被女主人拉了一下。

“好,就二十個大洋!不過我們搬家要給我們一天時間準備一下。”

“好,我給你們三天時間,你們可以慢慢收拾,另外我在多出三個大洋,請你們把這房子翻修一下,不求多新,起碼看起來整潔就可以。”

“沒問題,這時間呢?”女主人問道。

花姐想了想,“五天後我來收房,怎麼樣。”

“好,就按您說的辦。”女主人回答。

交接很順利,一手錢一手房契地契,沒有出現什麼意外,臨走的時候小紅覺得買貴了,還讓夫妻兩貼了一張狐狸皮。

狐狸皮的成色不好,買不上價錢,所以夫妻兩也沒在意,很樂意送給了小紅。

沒有進鎮子,姐妹再次坐上馬車,匆匆便離開這裡。

馬車上,花姐反覆看了看了小紅貼來的那張狐狸皮,花姐很疑惑,小紅的眼界挺高的,雖然平時不說,但是一起生活了多年,對她的生活習慣還是很瞭解的,就像現在手裡這皮子的成色,她根本看不上,處於好奇,她開口問道:“這皮子成色這麼差,你要來幹什麼?”

“給姐夫啊。”小紅說道。

“給他?這麼大點,尾巴上也沒多少毛,做個圍脖都不夠。”

小紅從花姐手裡拿過皮子,在自己手上比量了一下,說道,“可以做個手套啊。”

“手套?”

“給姐夫做一副皮手套,他騎車戴著啊,他現在那副手套已經很破了。”

“這個我還真沒注意。”花姐說著又把皮子拿到手裡看了起來,覺得大小還真差不多。

“可是,我不會做啊,皮具不算是女紅,不是簡單的裁剪完了縫幾針就完事了,中間好多工序的,有些好的皮衣前後的手續需要十幾二十道的。”

小紅抓了抓頭,“啊?這麼麻煩?那是我想簡單了,要不你隨便縫縫,讓他將就著帶吧。”

“隨便弄弄多磨手啊,算了,難得你一份心意,等會平安城,我找人把前面的工序做好了,剩下的咱自己做。”

“沒有我,是你,我一個小姨子送他手套算什麼事。”小紅一偏頭,不想承認送手套是他的主意。

“怎麼,我家小紅還怕人說閒話了?”花姐笑著問道。

“我是怕小林子知道了吃醋。”小紅憤憤地說說道,“他那人小心眼,喜歡我,對我身份還特別芥蒂,我都說我是賣藝不賣身,他還總是拿我身份說事。”

花姐心中嘆了一口氣,她們的身份確實不好,甚至可以說低賤,即使有另一層身份,還是被人瞧不起。

不過,她在徐三身上卻沒有發現這種情況,也只有在徐三的身上,他能感受到尊重,雖然徐三也會說葷段子,也會出言調戲,但是他始終都有分寸,把握的很好,絕不越界。

也正是因為這樣,她才會對徐三傾心,只是他這份心意,她一直都藏在心底。

直到那天徐三提出需要組織給她安排一個媳婦,她那份潛藏在心底的傾慕才浮現了出來,再到後來陰差陽錯的搬到徐三家,才讓她最終決定,她這一輩子註定要跟著徐三了,做夫妻也好,做同志也罷,反正她是不想分開了。

這個世界很大,能找到一個依靠的人不容易,即使沒有名分,呆在他的身邊她也能感到滿足。

“反正你不能把我賣了!”小紅的聲音讓花姐回到了現實。

“其實她教了日語,你也認他做師傅不就得了,這樣就不怕別人說什麼?”花姐提小紅想了託詞。

小紅都著嘴,對花姐給出一件相當的不滿意:“那我不就小了一輩?我現在入門的話,還要管那兩個小屁孩叫師姐,我不幹。”

“好,讓你管我叫師孃,我也不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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