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吹過,帶來了陣陣清涼,徐三的話讓龜田徹底醒了。

他也終於知道,徐三剛才的話全部都是誘導,最終誘導他說出黑星會里的一些不可見人的秘密。

雖然小鬼子在華夏作威作福,乾的都是人神共憤的事,但是就算是惡事做盡也要遮掩一下,不然這個國際輿論對他們的影響不好。

龜田不懂這些,但是他知道他的上級,就是黑星會太遠黑星會負責人告訴他,這些事不能讓外界知道,要做也是偷偷地做。

看著徐三,他才忽然意識到,他是記者!

而且還是朝日新聞的記者!

最關鍵的還是一個帶著槍,看起來武力值還頗高的記者。

想到黑星會在華夏做的惡事被朝日新聞在國內曝光,他就覺得後背一層的冷汗。

有心現在就殺了徐三,然後毀屍滅跡,但是他知道自己做不到,現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先穩住徐三,然後再找機會幹掉他。

反正這種事,他們黑星會也沒少幹過。

打定主意後,龜田緩聲地說道:“沒有十個!”

“九個也成,我不挑!”

“不管是九個,還是十個,既然是賭,那麼你也應該拿出相應的賭注來。你先手上只有那一個支那女人,所以你只能賭一個!”龜田一字一頓的說道,彷彿找到了徐三語言裡破綻。

徐三摸摸下巴,覺得龜田也不傻,還沒喝高,不好湖弄,自己這邊出言譏諷了半天,也沒有讓他大亂方寸,起碼現在還保持著那麼一點清醒的頭腦。

但是徐三可不白給,他幾乎在瞬間想到了說辭:“那就賭十次!一個一個!”

“八嘎!”

龜田又了努力,他沒想到徐三竟然會這麼說!

十次!

那就是說要和我決鬥十次?

“怎麼樣?十次!emm.....也許用不了,贏一次之後我手上就有兩個了,然後第二次是就賭兩個。”徐三說著伸出兩個手指比量一下,“兩個之後就是四個,四個之後就八個,八個之後就是十.....”

“閉嘴!”龜田吼道,心中咒罵徐三,你是來決鬥的,還是來算算數的。

徐三不說了,帶著玩味的笑容看著龜田,他知道今天晚上的這場決鬥肯定是要進行了,但是要怎麼從決鬥中撈到最大的好處,還有要不要砍死這個敗類。

經過這段時間的練習,徐三倒是可以控制出刀的軌跡和力道,但是能不能做到留手,他還不確定,因為他還沒用真人實驗過。

龜田深呼吸了兩口,才緩緩地說道,“三個,我能做主的只有三個!”

他只所以這麼說,因為他的手裡只有三個女人沒有登記入冊。

“好,那就三個!”徐三痛快的答應了下來。

“不過,我有條件!”

“說!”徐三雙手抱胸,擺出了一副你隨意的態度。

“今天的事不許報道!”

“好,你們黑星會那些事即使不用報道,民眾也會知道。”

“哼!我們黑星會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黃!”龜田揮舞這手臂,奮力的喊道,同時用鄙視的眼神看著徐三,這個時候他覺得自己終於找到臺詞能在和徐三對話中佔了上風。

“好,那就為了*黃!”徐三隨口答應道,“那麼賭注呢?”

“等你贏了在說吧?”

徐三心中冷笑,他知道這個龜田不可能當場兌現,一是如果立刻拿出賭注就坐實了黑星會罪惡,二是他怕死,如果賭注出現在現場,他怕徐三不留手砍死他。

無論是什麼原因,在關於賭注這方面,龜田的氣勢上就弱了幾分。

“既然是決鬥,那就要有一個公正人吧?”龜田繼續問道。

“那就花澤小姐吧!”

“可以!”龜田也爽快的答應了。

決鬥的事宜就算定了下來,徐三便打發王珍珍去找花澤瑾過來做公正人。

在王珍珍走後,徐三在心裡滴咕:“52號會館距離這裡不遠,應該.....不算麻煩吧?”

王珍珍走後,徐三和龜田都沒有在說話,而是保持一段距離互相警惕著。

龜田不斷的擦著他的武士刀,似乎在找感覺,而徐三則是拎著槍蹲在地上不會好意的看著他。

這次龜田沒有再受到徐三的挑釁,而是專心的收住心神,因為再過一會就要決鬥了。

他不是正統的武士,關於決鬥也只是跟人用竹劍進行過。

這種用真劍決勝,他可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次!

說不緊張,那是假的!

大概過了二十多分鐘,花澤瑾在王珍珍的攙扶下,來到了現場。

不但花澤瑾來,同他一起前來的還有十幾個人,看樣子大部分都是以東瀛人為主。

即使不用王珍珍解釋,徐三也知道這些人都是看熱鬧來的。

人類~哎~

咋就這麼愛看熱鬧呢?

這一會血赤湖拉的,有什麼好看的。

花澤瑾有點步履蹣跚,看來剛才卻是喝了不少。

沒管對面瞪著死魚眼的龜田,徐三立刻跑了過去,代替王珍珍扶住了花澤瑾:“打擾花澤小姐休息,真是不好意思。”

花澤瑾帶著苦笑說道,有點嗔怪:“你啊,就知道給我找這些麻煩事。”

徐三回以一個靦腆的笑容,“我這不是初來太遠,前思後想覺得只有花澤小姐才你,才最適合做神聖決鬥的公正人。”

“就會哄我開心。”花澤瑾掩面一笑。

此刻王珍珍湊到徐三身邊,附在他的耳邊,小聲說道:“瑾大人還開了盤口!”

徐三聽完後,用奇怪的目光看著花澤瑾。

“都這麼晚了,你總不能讓我白白的出來一趟吧?開個賭局,也算為你們的決鬥增加點樂趣。”

“當然不能讓花澤小姐白跑,你說,讓我輸還是讓我贏。”徐三說著便把目光撇向了王珍珍。

“老師您的賠率是一賠十!”

“那你有沒有壓點,老師我這可是大冷門!你要壓100,到時候到手的可是一千。”

“我只壓了一百軍票。”王珍珍尷尬的小聲地說道。

“還有誰壓我了?”徐三繼續追問。

王珍珍不好意思的搖搖頭。

“哎~~”徐三輕嘆一口氣。

這聲嘆息代表了許多,有對龜田,也有對王珍珍的。

收斂了一下情緒,徐三把春雨掛在腰間,和花澤瑾說道,“花澤小姐,在下去去就來,還望德勝之後,再陪在下喝上兩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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