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指揮部。

吉野立正站好,認真地聽著山本給他佈置的作戰任務。

指揮棒在地圖上點指,“這裡是馬架子,這是特戰隊第一個需要抹除村莊。本來我想帶著徐三一起行動,但是他的軍事素養太差了。”

“支那人都是蠢豬,我們不帶他也可是順利完成任務。”

山本點點頭,“但是後續的任務需要他,所以你和另一名戰士帶著著他從這片區域迂迴過來,這樣就不必帶著他穿越八路軍的防區。”

吉野看了下地圖,這是要繞好遠,原來三個多小時的路程,這一繞怕是要五六個小時。

山本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時間:“現在三點五十分,你帶著徐三即刻出發,晚上十點之前必須趕到任務地點。”

“嗨!”

.

夕陽西下,已近黃昏。

老巴河冰封的河面已經解凍,緩緩地向東流去,奔騰的河水拍打在礁石,發出了“嘩啦~嘩啦”的聲音。

蘇老漢站在河邊,抬起乾枯的手臂,用袖子擦了一把汗,微微的沉下身子,將扁擔放於肩頭,深吸一口氣,用力站起。

年邁蒼老的身子顫顫巍巍的站起,扁擔的兩頭也跟著沉了下去,兩邊水桶忽閃了兩下,灑出了不少。

“哎~人老了。”蘇老漢嘆了一口氣,感覺越老越不中用了,以前挑這些水根本不會撒的。

揉揉眼睛,眯了起來,腳下的路清晰不少。

蹭了蹭鞋底,邁步走出去。

蘇老漢本來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

女兒遠嫁,兒子一個被鬼子打死了,另外一個被抓了壯丁,至今音信全無。

本來生活無望的他尋了短見,但被八路軍戰士救了下來。

在這之後,蘇老漢一直都是由八路軍照顧生活。

為了報恩,蘇老漢也會經常的編一下笸籮席子之類的東西送給他們。

八路軍每次都會笑著收下,然後會按照市場價購買。

開始蘇老漢不要錢,可八路軍便會把這些錢換成糧食送給他。

久而久之,孤單感漸漸消失,蘇老漢的身體也越來越硬朗。

現在他的唯一希望就是有生之年還能見他的兒子一面。

前些日子駐紮在村子裡八路軍忽然走了,這讓老漢失落了一段時間,後來一打聽,才知道八路軍沒有走遠。

聽了這個訊息,蘇老漢的精神才好了許多。

也許老漢自己都不知道,現在的他已經把這些可愛的戰士當做了自己的親人。

天上的太陽已經看不見了,腳下的路已經看不清了,蘇老漢放慢了腳步。

他怕摔跤,這個年紀如果摔了一跤的話,那後果可是不堪設想。

“沙拉~沙拉~”

旁邊的柴火堆發出了輕微的聲響,老漢轉身看了過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也許是誰家的狗子吧。

沒有在意,蘇老漢挑著水繼續向前走去。

今天村子裡有點安靜,那些喜歡亂叫狗子怎麼不叫了?

走了幾步,一股血腥味傳到了鼻子裡。

誰家殺雞了?

扭頭看看,血腥味是從馬老六家傳來出來的。

馬老六家裡有二個兒子,二個女兒,大兒子跟著老頭住,不過大兒子不是東西,嗜賭如命,輸了錢就打媳婦打孩子,家裡也被他輸的精光。二兒子聽說出門做生意,也好幾年沒回來了,在外面不知死活。二個女兒也在早些年嫁出去了。

這樣家徒四壁的人家,怎麼會有雞殺?

感覺到不對勁的蘇老頭,向著馬老六家走了過去,他和馬老六的平日的關係不錯,覺得應該去看看。

都是一個村子,一般也沒什麼忌諱,蘇老漢直接推門而入:“馬老六,你家殺雞了嗎?”

沒有人回答,院子裡靜悄悄的,靜的讓人覺得可怕。

蘇老漢站在門口,感覺到血腥味很大,這麼大的血腥味根本不是殺一隻雞能造成的。

放下水桶,抽出扁擔,蘇老漢小心翼翼的向著院子裡的牲口棚走過去,因為血腥味就是從哪裡傳來的。

馬老六家裡的牲口早就被賭鬼兒子賣了,那間牲口棚現在也只是個擺設,從那裡傳來的血腥味就更讓人懷疑了。

經常照顧自己的那個八路軍戰士在臨走的時候告訴自己,說最近不太平,天氣好了,小鬼子又要出來禍害老百姓了,告訴他要小心,如果發現不對勁的地方就立刻跑出村子躲起來。

蘇老漢笑著答應了下來,不過心裡卻不在意,自己這麼大年紀了,多活一天都是老天的恩賜。

如果真遇到鬼子,他說什麼也要給他來一扁擔。

舉著扁擔,蘇老漢慢慢地向著牲口棚走了過去。

血腥味越來大,蘇老漢的心也越來越緊張。

終於,隨著一聲大叫,蘇老漢衝進了牲口棚。

等衝進了牲口棚,蘇老漢就被眼前的景象嚇的呆住了。

馬老六和他兒媳,還有二個孫子,四個人七扭八歪的躺在了地上,鮮血流了一地,看來已經是死的不能在死了。

面對如此血腥的場面,蘇老漢立刻想起那名八路軍戰士的話。

跑!

馬上跑。

轉身,可是牲口棚已經被一個面無表情的鬼子攔了下來。

接著他就感到肚子一陣冰涼,低頭一看,一把明晃晃的刺刀已經扎進了他的肚子裡。

“有.....”蘇老漢想高聲呼喊,但卻被鬼子捂住了嘴巴。

肚子裡面越來越疼,越來越疼,視線也漸漸地模湖起來。

蘇老漢踉蹌的後退了兩步,終於堅持不住,一頭栽倒了在地上。

死了!

鬼子看著已經倒地的蘇老漢,又上前在心臟補了一刀,帶確認其完全死亡後,才將其屍體扔到其他屍體旁邊。

昏暗的光線下,鬼子彷佛看到蘇老漢瞪著大大的眼睛盯著自己。

鬼子挪動了一下身體,卻發現蘇老漢的眼睛還是死死盯著自己。

他皺了皺眉,這種情況他還是第一次遇到。

雖然殺過許多人,但是對於未知的事物,他還是畏懼的。

伸手在蘇老漢的衣服上割下一塊布,蓋在了他的頭上。

天完全黑了下來,馬架子村在此刻完全陷入了一片黑暗。

死寂,真正的死寂已經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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