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特戰隊駐地。

山本坐在椅子上,捧著一本《持久戦について》,正在認真的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作為一個大左,這種事他當然知道。

所以,這本《持久戦について》他時常會讀一遍,而每次閱讀他都會有所感悟。

把《持久戦について》放在兜裡,在辦公桌上抽過一張白紙,然後在上面寫下了李和丁兩個字。

兩個字寫的很大!

然後就瞅著這倆字開始發呆。

時間大概過去半個小時,山本搖了搖頭,站了起來,走到了作戰地圖前開始對著作戰地圖發呆。

看了一會,他吐出一口濁氣:“藤田君?”

“我已經來了半天了,看到山本大左正在工作,不忍打擾。看山本大左一臉愁思,是否遇到什麼難事?”

對於藤田衝這種不走尋常路的本事他就熟悉了,以前搭夥的時候就這樣。

這個讓他很不爽,如果不是早就認識,他怕是早就掏槍了。

“難事倒是不算,只是在考慮下一個目標是誰罷了。說說你吧,這次還是為了三島少爺的事吧。”

“徐三送了三島少爺一隻招財貓!兩個人的關係又親密了幾分。三島少爺最近越發越暴躁,估計是在獄卒生活太無趣了吧。”

招財貓?

這個徐三別的不說,這送禮的本事倒是一絕啊。

每次都能投其所好。

看來他所圖不小。

山本對於徐三的殺心又多了幾分。

山本算算日子,距離入住平安縣只有十幾天了,手邊還有許多要緊的軍務要處理,暫時沒閒工夫處理其他的事。

等入駐平安城後他決定親自去看一下這個徐三,到時候再決定是殺是留。

如果真要察覺徐三有一絲不對,哪怕是得罪三島少爺,也要把徐三格殺。

徐三的事,被山本放到了一邊。

他覺得這種小角色暫時還用不著浪費他的精力去思考,他現在最重要的是為晉西的鬼子找回面子。

為坂田聯隊報仇的事,筱冢義男已經提示過他要儘快進行,最好在牢籠計劃合圍之前完成。

但是山本現在對於目標的選擇還在猶豫,一個是李雲龍的獨立團,另一個是丁偉的新一團。

其實打哪個都不容易。

獨立團雖然被他打敗過一次,但是的在李雲龍接管後應該不會再犯第二次錯誤,不但不會犯錯,而且還會做一些針對性的佈置。

山本在潛意識中還是有點怕李雲龍,相對的對李雲龍假想程度也就高一些。

坂田聯隊在被新一團幹掉前,在晉西北也是赫赫威名,種央軍的主力團就打垮了好幾個,要不然魏和尚怎麼會被俘虜?

而後來忽然就被幹掉,而且還是連指揮部一起端掉,就這說明李雲龍的指揮才能很高明。

新一團。

丁偉。

這個是在山本心中的次要目標,在他的心中這個是相對容易的目標。

而且擊潰坂田聯隊的也是新一團。

再次看看作戰地圖,他的心中已經有了初步的計劃。

“藤田君,如果派你們忍者去暗殺一個八路軍的團長,有多大把握。”

藤田低頭沉思:“如果是在八路軍的控制區域,機會不大。如果想要成功,大概需要十名上忍。”

十名上忍。

山本覺得筱冢義男捨不得,雖然他不知道晉西具體有多少上忍,但是他知道絕對不會超過三十個。

用忍者暗殺的念頭,也算是就此打消。

“三島少爺的事我已經彙報完畢,山本大左沒有什麼事我就會平安城了。”

藤田衝雖然現在是對山本負責,但是他的第一任務還是保護三島一八,來到這裡也只是例行報告一下。既然報告完了,那麼他也就沒有必要再多耽誤功夫了。

藤田沖走了,走的無聲無息。

繼續看了一會地圖,山本叫來一個小隊長,對他交代幾句後,小隊長便退出了山本的辦公室。

正如李雲龍所料,山本這次要對新一團,或者說是丁偉動手了。

剛才進入辦公室的小隊長正是接受了關於新一團駐地的偵查任務。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他這次勢必要成功,絕對不會再犯一次上次那樣的錯誤。

.

獨立團駐地,衛生所。

這裡靜悄悄的,李雲龍和趙剛此刻正面色陰沉地盯著們的面前站在幾名醫療兵。

壓抑,緊張!

醫療兵只是低著頭,不敢說話。

“怎麼不用磺胺?不要說沒有,我記得我剛來獨立團報道的時候上繳過一盒。”趙剛首先開口說話,他的語氣不善,幾名醫療兵也聽出這位平時和藹可親的政委現在正壓著火。

“藥呢?政委問你們話呢?”李玉龍沒等醫療兵回答就吼了起來。

“藥還在櫃子裡鎖著呢?”一名年紀大一些的醫療兵回答到。

“為什麼不用藥?傷口都已經化膿,如果不是我剛才仔細檢查譚笠同志的傷口,還真被你們湖弄過去了。”趙剛說道。

躺在病床上的譚笠掙扎著坐了起來,“團長,政委,這不願老胡,是我不讓他給我吃的,這麼好的藥,還是留給團長吧。”

“你他孃的給我老實的躺在!”說著,李雲龍便把他按在床上,“你他孃的剛才說啥,留給我?為啥留給我?你小子是不是盼著老子挨槍子?”

“團長,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譚笠還想掙扎著做起解釋,但是又被李雲龍按了回去。

萬家鎮的戰鬥已經結束好幾天了,幾名傷員的傷勢基本已經穩定。

但是譚笠在第二天就發生了傷口感染,並且發起了高燒。

作為軍醫的老胡立刻拿來磺胺準備給他服用,可是譚笠死活不吃,說這麼珍貴的藥,要留給首長。

老胡也沒堅持,因為這也算是八路軍中的一項傳統。

西藥不能用但中藥可以用啊,所以老胡為譚笠特別配置解毒退燒的草藥,不過草藥也只能壓制發熱,對於傷口的化膿感染卻無能為力。

就這樣壓制四天,如果不是今天趙剛聞到了一股化膿的腥臭味,估計譚笠還躺在床上硬挺著呢。

對此李雲龍非常憤怒,他從軍多年,這種場面見了無數,自然知道槍傷感染等於一腳跨入了鬼門關。

現在有藥不用,眼睜睜的看著戰友躺在床上硬挺。

他是做不出來!

雖然他知道原因,但是心裡不不好受,堵得慌。

戰場上,戰友死了,可能他也就喊一嗓子就過去,因為這是軍人的宿命。

可是戰後因卻醫少藥死在醫院那卻是另一般感受,肝腸寸斷,久久不能不平息。

藥已經被老胡從櫃子裡拿了出來,開啟包裝拿出一顆,準備給譚笠服用。

“二顆,首次吃兩顆。”趙剛提醒老胡既然用藥就要足量。

老胡略微驚訝一下,又從藥盒裡拿出一顆,然後給譚笠餵了下去。

有團長和政委在盯著,譚笠也只好很不情願的把它吃了下去。

看到藥餵了下去,趙剛再次開口到,“以後每天一顆.......再連吃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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