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拿出去那是絕對沒用,沒有基站的支援,只能當做一塊手錶用,而且沒有網路校時,甚至還不如手錶走的準,但是裡面自帶的小遊戲完全可以用來消磨一下時間,要不慢慢長夜太難熬了。

還有對講機,拿出去能用倒是能用,只是充電是個問題,雖然徐三的庫房裡有電源介面,但是外面沒有啊。

這個時期雖然有電了,但是那只有在上海,廣州這類大城市才有。

而且這東西必須要交給最放心的人來用,還要這個人必須距離自己近,這樣才能方便充電。

對講機的說明書早就不知道扔到哪裡去了,徐三也只能從軟體中調出他手上這套用了好幾年的裝置詳細資訊。

商品名稱:對講機

商品品牌:MT

電池容量: 6800mAh(可強化)

待機時間:100-260小時

通訊距離:2-15KM(可強化)

功率: 5W-18W(含)

頻段範圍: U段

重量:247G

生產廠商:天津MT分公司第十三流水線

還不錯,在這個電磁環境超級乾淨的天空下應該可以達到理論上最大的通訊距離。

現在就是不知道待機時間現在還能剩下多少,畢竟是用了好幾年的裝置了。不過MT的裝置應該不錯,雖然做手機不行了,但早些年那也是通訊行業的老大。

全部庫存只有四臺,要小心使用。

徐三用小刀颳去對講機上表面上關於生產廠商的一切標識後,便給它衝上了電,剩下的就是等充滿了測試一下了。

晚上,田雪終於吃到了心儀的泡麵。

禿嚕禿嚕的吃完麵後,她心滿意足的拍了拍小肚子:“還是這個好吃,這幾天吃小米粥和疙瘩湯,一點油水都沒有,這嘴裡都快澹出……”

把碗快收拾到一邊,徐三問道:“那些塑膠布縫的怎麼樣了?”

“大概進度有一半了吧,如果不是返工,今天就能完成,不過你放心,看在你下面給我吃的份上,明天晚上,我一定給你縫完。”

還行,如果明天把她送走之後,還沒完工的話,剩下的活就去馬翠蘭幫忙。

田雪飯後百步走,圍著屋子轉了幾圈,說道:“那個故事繼續講啊。”

徐三笑了笑,也沒推辭,本來他就打算今天把故事講完的。

當然,所謂的講完,也只是他魔改的結局,是按照瓊瑤大姐的文風魔改的結局。

因為,故事真正的結局是在抗戰之後。

“冬!——冬,冬!”

一慢兩快的梆子聲響起,三更天了,徐三的故事也講完了。

田雪的眼睛有點泛紅,不知道是熬夜熬的,還是被故事刺激的。

“講完了?”

“講完了!”

“可是我覺得這個結局.....”

“人世間沒有盡善盡美,有時候人活著就是最好的解決了。”

“可是......”田雪不知道怎麼說,徐三的故事給她的三觀很大的衝擊。

徐三把那隻鋼筆從兜裡掏了出來,遞給田雪,“這是給你的,算是你幫我縫塑膠布的酬勞吧。”

“啊,鋼筆,算是你小子有心。”

看到有禮物,田雪立刻眉開眼笑。

拿出自己的小本子,在上面劃了幾下,卻發現沒有痕跡。

“墨水呢?”

“這個沒有!”

“你這個雜貨鋪是怎麼開的,怎麼連墨水都沒有?!”

“這個誰規定雜貨鋪一定要賣墨水的?”

田雪想想也是,就平安城這個小地方,怕是連鋼筆都沒幾隻,更別說墨水了。

有點小遺憾,不能馬上就用來寫字。

看到田雪的小本子,徐三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對了,你那個小本子上沒少寫我的壞話吧?”

“哼,當然,你個死淫賊是怎麼調戲本小姐的,裡面全部寫的清清楚楚。”

“你最好把他銷燬!”徐三正色道。

“為什麼啊,你怕秋後算賬,打算銷燬罪證?”田雪連忙把本子塞進懷裡。

徐三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表情忽然變得鄭重起來。

田雪看到徐三如此鄭重的模樣,一時之間變得不知所措:“你怎麼了?”剛剛聽完徐三閹割魔改版的情深深雨濛濛的的她,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湧上了心頭。

“其實.....”

“我不聽,我不聽.....”田雪捂著了耳朵,生怕徐三後面突然冒出來的話她接受不了。

“別鬧了,這是正經事!”徐三說著便掰開了田雪的捂著耳朵的雙手,“讓你銷燬,是我不想在這個世界上留下關於我的不必要的資訊。”

“不行,你罪惡滔天的罪證怎麼能銷燬呢?”田雪雖然聽明白了徐三的話,但是她不甘心,還想據理力爭。

“你冷靜一點,想想你的理想,想想你為什麼拋棄榮華富貴,參加革命的!”

“我.....我.....”

田雪忽然感覺自己什麼都說不出來,她那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似乎在徐三這裡似乎都不好用。

而且她也不知道為什麼,簡單的幾頁日記,她就是那麼怕失去。

眼淚落了下來。

說不清是委屈還是傷心,她只是緊緊的抱著胸口,保護這懷裡的小本子。

徐三默默地退到房門口:“都三更天了,早點休息吧,明天平安城就解封了,如果有機會,我把你也送出去,你再我這呆久了,怕對你的名聲不好。”

“我說你怎麼好心送我鋼筆呢,原來....原來.....原來.....”

沒有講明,徐三也知道田雪是個聰明人,有些事不用明說,說的太清楚了反而會有逆反心理。

屋子裡再次剩下田雪一個人。

眼淚還在流淌,落在衣襟上,變成了一個個好看的小梅花。

拿出了懷中的小本子,從上面撕下了幾頁,走到煤油燈前,望著裡面跳動的燈火,想起這些日子裡與徐三拌嘴的日子,她的眼神變的有些迷離。

沉默了許久,她終於把手中的紙張塞進了煤油燈的深處。

屋子裡忽然明亮了許多,但隨後又漸漸的暗澹了下去,她手裡的紙張變為了一片黑色的灰盡,落在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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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後寫了兩次打更的梆子,這點可能與歷史有些出入。

在那個時期,許多大城市因為宵禁是禁止打更的。

所以,考據黨,較真的讀者就手下留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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