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大小姐還是挺看不上小紅的,而且還把她歸檔到了漢奸裡面。

給鬼子當外室的女人能有好東西嗎?

這就是姬大小姐的想法,表面上雖然談笑風生,但是心裡上卻膈應的很。

不過怎麼說姬大小姐也是大家閨秀,受過良好的教育,再加上張鳳玲在身邊,她還是收斂了許多,沒有即興發揮她的口才。

儘管如此,她的言語還是犀利的很。

小紅是什麼人,從小生活在青樓,而後又做了雙面間諜,洞察力自然遠超常人,所以從姬無雙開始跟她嘮家常開始,她就知道這位極大小姐很看不起自己。

看不起又怎麼樣?

小紅是不在乎這些,照樣若無其事地與其聊天。

這樣的態度讓姬無雙有了一種把拳頭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覺。

不知道這小紅是真傻還是假傻?

“安姐姐,你和江戶川老師是什麼關係?”姬無雙決定從薄弱環節下手。

小紅眨了眨眼睛,一本正經地說道:“我是他的女人啊!”

姬無雙點點頭,一臉驚奇的表情:“那你應該知道他是東瀛人吧?”

一聽這話,小紅就知道自己怎麼回答,後面的話都不好聽,稍微想了一下,就索性裝出一副幸福的樣子:“知道啊!他還說,等過兩年就把我接到東瀛去呢!”

作為一個愛國小憤青,姬無雙看著一臉幸福的小紅,心中判斷這個姑娘是個傻妞,一定是被徐三那個敗類用甜言蜜語給騙了。

那個傢伙是個記者,是玩筆桿子的,花言巧語是他的專長,騙這種涉世未深的小姑娘那可以說手到擒來。

此刻,姬無雙忽然生出了一點同情心,也有一種不想讓好白菜都讓豬拱了的想法,於是,他說出了徐三一個不算秘密的秘密,“那你知不知道,她在東瀛是有未婚妻的,即使你過去,也只能被圈養起來!”

“她在東瀛有未婚妻嗎?”小紅疑惑的問道,這事她確實不知道,是第一次聽到,同時在心裡對徐三的佩服又增加了幾分,但也為花姐生出了幾分擔憂。

“對,有一個未婚妻,還是東瀛武道大家的嫡女。”姬無雙說著說著,就把聲音壓的很低,湊到小紅的耳邊,“而且,這個未婚妻得來的還不光彩。”

“咳咳~”張鳳玲又咳嗽兩聲,“不要私底下評判你老師,你就不怕他懲罰你嗎?”

“我....不怕!而況我說的事實,他確實在東瀛有個未婚妻啊!”姬無雙說的言不由衷,因為徐三留的作業雖然不多,但是通常都是那些難的讓她抓狂的題目。

張鳳玲沒有否定,但是卻嚴厲的說道:“那也不能在背後隨便評判你的老師,你難道連尊師重道這種基本的禮法都不懂了嗎?”

姬無雙都都嘴,不敢在反駁了。

但是此刻的小紅卻使抓心撓肝的,她想知道徐三是到底是用什麼手段弄個東瀛媳婦的。

“姬大小姐,你就說說吧,你看我一個弱女子,現在這就這麼一個依靠,你跟我說說他的事,也對他能多瞭解一些,我保證不會出去亂說。”

“嗯....”姬無雙偷眼看著張鳳玲,發現其正緊緊的盯著自己,沒辦法,她只能對小紅打著哈哈,“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家族聯姻嘛,強強聯合,哈哈。”

“是這樣嗎?”小紅做出了假裝相信的樣子,但是心裡卻是吐槽,徐三一個地道華夏人,哪裡來的聯姻的一說,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貓膩。

沒辦法,張鳳玲看的緊,姬無雙不會開口,不過沒關係,小紅相信自己到了晚上就撬開徐三的口,得到真相。

說了幾句,小紅給兩個人的茶杯蓄水,蓄完之後,他晃了晃手中的暖壺,說道,“抱歉,沒開水了,我去打一點。”

在說話的時候,小紅用隱蔽的眼神看了姬無雙一眼。

姬無雙立刻會意,說道,“也帶我一起去吧,這裡我沒來過,正好帶我參觀一下。”說著便站起來,打算和小紅一起去打水,然後藉著這個機會給徐三造個謠。

這個舉動張鳳玲倒是沒有阻攔,她也知道極大小姐的脾氣,徐三那點破事她早晚都會說出去,反正只要自己看不見,就讓她隨便去說吧。

於是兩名少女就這樣一人抱著一個暖壺走出了病房。

可剛出門就遇到了徐三。

少女們看著徐三有些愣神,做賊心虛的有點不知所措。

“打水去嗎?”徐三看著女孩們手裡的水壺問道,然後伸手一把搶過了姬大小姐手中的暖壺。

水壺一入手,他就覺得這個重量不對。

晃了晃,還有一大半呢,接著,他又把小紅的手裡的暖壺搶了過來,發現這隻暖壺剩下也不少呢。

他疑惑的看著兩名各懷鬼胎的少女問道,“這不還有不少呢嗎?”

“不熱了,我們去打新的回來!”兩名少女竟然異口同聲的地說道。

說完之後,兩名少女相識一笑,竟然生出了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雖然有點疑惑,但是隻是打水這種小事,徐三也沒放在心上,於是,他就把手裡的暖壺還給了兩名少女,“小心點,別燙著。”

“嗯!”

“嗯!”

少女們接過暖壺走掉了。

徐三也走進了屋子,看到了張鳳玲,便上去行禮,“張管家您好。”

“江戶川先生你好。”張鳳玲回禮。

客套一翻後,張鳳玲開啟了隨身的包包,拿出了一塊衛生巾。

看到這個東西,徐三眼角跳了跳,有點不明所以地問道,“這個....張管家,難道這幾天,你.....”

張鳳玲笑著把衛生巾交到了徐三的手裡,“先生還真是貴人多忘事,你難道忘了嗎?咱們曾經探討過一起開廠的事?”

經張鳳玲這麼一說,徐三立刻想起來了,原來去鳳凰城的時候,確實和張鳳玲在火車上探討過怎麼用衛生巾來賺女人的錢這事,並且還真說過開廠的事,仔細回憶了一下,那時候確實把張鳳玲忽悠的夠嗆。

看著手中的衛生巾,徐三苦笑的說道,“這個....我當時只是隨便說說,沒想到張管家竟然當真了。”

“我們姬家是商賈之家,對於這種賺錢的事怎麼可能視而不見。那次之後,我在津港見到老爺,便把這事跟他說。老爺在聽了先生的經商之道後,很是認同,決定在太遠開一個廠這樣的工廠,算是小姐的嫁妝。”

“這事無雙醬知道嗎?”徐三問道。

“她是知道的,但是她對這個沒有興趣,全權交給我了。”張鳳玲無奈的笑著說道。

徐三想說話,卻感覺口感舌燥。

剛才和花澤瑾去見松下信玄的主治醫生,基本上一直都是他在白唬,忙的連口水都沒喝。

到現在說了幾句話後,忽然感到嗓子好像冒煙了一樣。

環視了一下病房,發現兩個水壺都被拿走了。

沒辦法,他只能舔了舔嘴唇,吞了吞口水繼續說道,“張管家,你也知道我這邊....不太方便,實在抽不出身再去管理一個廠子。”徐三不想接這個活,他是深知管理一個廠子有多消耗精力,他那個水泥廠可以說完全的軍事化管理,即使這樣還是折磨的他心力憔悴。

張鳳玲就是幻姬的另一個身份,徐三忙不忙張鳳玲是知道的!

所以,她在此刻在心裡瘋狂的吐槽,你是沒時間!?你的時間和精力全部都用在追花澤瑾那個老女人身上了,你看看你來太遠這些日子,都幹什麼了?除了教姬無雙槍法,好像就沒幹什麼正事,而且這個教,還就只教了一天,其他時間都是床上躺著,好不容易醒了,還是跟那個叫安紅的窯姐鬼混。

不過,也不算是一無是處,至少給我幫了一點小忙。

張鳳玲心裡怎麼想,當然不會表現出來,不過也有合適的說辭:“這也是我家老爺的意思。他本來還想要見見您的,可惜因為您這次受傷而耽誤了。”

“姬家老爺子要見我?”徐三疑惑,不過他也似乎明白一些,也許正事因為姬家老爺子想見他,藤田衝才會安排給我這麼給任務吧。

“是的,老爺說如果你來管理這個廠子的話,就可以拿到三成的乾股。”張鳳玲開始補刀,並且提出了一個很誘人的條件。

“那麼這個廠子,姬家打算投入多少。”徐三饒有興趣的問道。

“現在已經投入了兩萬多大洋了,如果海外業務拓展順利的話,最少也能追投到五萬。”

兩萬多大洋,在這個時代就是鉅款了,徐三想想自己那個水泥廠,大概到現在也就是投入這個數。

兩萬的三成,就是六千,五萬的三成就是一萬五。

只是.....

讓自己去做衛生巾.....

也不是不可以,更何況,這個工廠還是同志的嫁妝。

本著革命同志應該互相幫助的想法,打定了主意,“既然是姬老爺子的意思,那隻好卻之不恭了。”

見徐三答應下來,張鳳玲也算鬆了一口氣,這樣就不用換成幻姬來再說一次了,畢竟捏一次臉也是很疼的。

目光再一次回到手裡的衛生巾。

徐三發現這玩意,外形竟然和自己後世的差不多了,不過就是大了兩圈,也厚了不少,如果再改良一下,就是妥妥的一個嬰兒用的紙尿褲。

“先生覺得這個外形設計怎麼樣?這可是按照您敘述的的外觀製造的。”張鳳玲說道。

“就是感覺大了一點,如果再小兩號,在薄一點就好了。”說完,又用手摩挲了兩下,“表面也太粗糙了,觸感不好。”

“觸感?”張鳳玲有些不明白徐三的話。

徐三把這個超大號的衛生巾晃了晃,這東西可是貼在最私密的用的,你做的跟砂紙似的,這要是走起路來,一摩一摩地.....”

徐三所說的場景,張鳳玲只要稍加思考能帶入其中。

她臉紅了一下,“開始設計的時候,只考慮到防滑了,沒有往那方面想,經先生一提醒,確實很不妥。”

把衛生巾放到了床頭的小桌上,徐三沉思片刻,說道“暫時只有這麼多問題,等我出院,帶我去工廠看看,再看看具體問題,而且我也要和技術員見見面。”

“好,不過現在停電,工廠目前還在放假。”

“那就等兩天,這停電都三天了,怎麼也該來電了吧?不會是電廠被八路軍破壞了吧?”徐三面帶愁容的問道。

“這到是沒有,太遠的火電廠有一個聯隊的兵力駐守,八路軍沒有那麼容易打下來。”

“那總得事出有因吧?這麼大規模的破壞,一定是人為的。難道是中央軍乾的?”徐三把鍋甩了出去。

張鳳玲搖搖頭,說道:“這個就不是我們這些普通人知道的了,官方也沒給解釋,不過在市井中有傳聞,說這是天罰!是老天爺....”

張鳳玲語塞,好像在重新組織語言。

從張鳳玲的顧忌,徐三就知道民間傳聞一定不怎麼好聽,但他又不是真正的東瀛人,所以就無所謂地說道:“沒事,張管家不用忌諱,直說無妨。”

“民間傳言東瀛人作惡多端,惹怒了玉皇大帝,所以玉皇大帝特派雷神將世,降了天罰。”

徐三撓了撓腦袋,問道:“死人了?”

“變電站死了四個電廠的工作人員!”

“東瀛人?”徐三問道。

張鳳玲點點頭。

爽啊!

徐三心裡樂開了花。

不過,他轉念一想,又為自己的同胞擔心起來。

於是他繼續問道,“那華夏人有沒有因為這次事故而死亡的呢?”

“這個就不清楚了,報道有限,如果一般華夏人死了也就死了,報紙也不會浪費版面來報道這些無關緊要的事。”

張鳳玲的話說的徐三心中有些酸楚,怎麼就華夏人死了就死了。

這種輕蔑的態度,讓人很不舒服。

雖然這個時代就是這個樣子,但是經人之口說出來,卻是那麼的殘酷。

“那變電站的四個人是怎麼死的?”徐三又把話題拉到四個東瀛人身上。

“這個我也不清楚,報紙上只是一帶而過,沒有詳細說明。”

“這個我知道!”姬無雙的聲音門口傳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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